林與洗完澡，就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程京宴穿著寬松的睡袍側躺在的邊，一只手支著腦袋，另一只手順著的頭發。

房間里只開了床邊的一個小夜燈，模模糊糊的燈勾勒著程京宴的側臉，是難得一見的溫。

他到了林與的手，輕微一錯，與十指扣，掌心相。

似也將林與的那句話，收納在了手心里。

原來，這幾天那麼拼命工作，是為了攢夠帶他去貴得離譜的黎醫院，治眼和耳朵的錢啊。

可明明說過，不是菩薩，不可能付這麼大一筆錢給他，還因為區區幾十金的醫藥費，心疼得掉眼淚。

怎麼現在，真“菩薩”了？

傻姑娘。

他要是急著治，隨時隨地能治，哪需要這樣折騰自己的賺那三瓜兩棗？

把他“賣”去酒吧當男公關的事件后兩天，他就聯系上了邵庭，邵庭當天就帶了全黎最頂尖的醫生為他看診。

醫生說他的眼睛和耳朵肯定可以恢復，只是需要時間，他一直在吃藥，還沒到康復的時候而已。

當然，如果他能去一個更好更舒適的環境，有專業的輔助治療，會好得更快，是他自己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跟邵庭走，非要跟留在19區過苦日子呢？

明明只要確保海外部那些人找不到他，他也不面，釣魚計劃還是可以進行，他不是只能躲在19區。

程京宴一直沒說，他留下，是因為知知。

他想到前一天這個小姑娘剛被他的賣慘騙了，將他帶回家，認真地承諾永遠不會再賣他，就有些罪惡，總覺得不該利用的善良，所以想著，再過幾天再走。

而幾天過下來，他發現這個小姑娘真的很話癆，很跟他說些有的沒的，一件小事也值得浪費時間描繪，他琢磨了一陣子才明白，是缺陪伴，好不容易有人陪著，高興。

那就再陪幾天，讓多高興高興吧，當是報答的救命之恩。

這幾天又幾天的，他就莫名其妙的沒了要離開的念頭。

所以，先了男之的心思，到

底是知知，還是他，真的說不準。

“知知。”程京宴在林與耳邊說話，“你真想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那他可要當真了。

……

林與第二天醒來頭痛裂。

這段時間喝酒比較多，但還是第一次醉昨天晚上那樣。

也正是因為太醉了，才堅持要回來，還是有防人之心。

但不太記得回家之后發生的事……林與隨意地撓了撓脖子，不知道撓破了什麼，有點兒刺痛。

吸了口氣，長手，從梳妝臺上拿了鏡子，一照，發現脖子上有好幾個吻痕。

愣了愣，連忙拉開服，低頭往下看。

不只脖子，的口也有很多吻痕和咬痕，腰肢還有掐痕，整個，用“傷痕累累”來形容都不為過。

林與表空白了很久，這些是……程京宴弄的？他在哪里弄的？

的目從床，游走到梳妝臺，再到地毯、飄窗、浴室……浴室！

腦海里掠過畫面，是程京宴拽著去洗澡，洗著洗著，就先手腳，吻他的，腹，以及……

林與機械地抬起頭有，了一下自己的。

下一秒，整個耳都紅了起來。

也太……虎了吧！

然后呢？再往后呢？他們還做了什麼？槍走火到這個地步不可能沒有后續吧？

林與努力地回想，可真的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短暫失憶了？

不行，必須弄清楚。

林與快速下床，先去浴室洗漱，順便掃了一眼淋浴間。

他們昨晚那麼胡鬧，現在的淋浴間居然是干干凈凈，程京宴收拾的？

真是天賦

異稟啊，不敢想象他要是不瞎眼，得是什麼恐怖的存在。

洗漱完立刻跑下樓：“程京宴，程京宴！”

明知道程京宴聽不到，但林與還是很喜歡喊他，覺得他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揚，很勾人。

像他這個人。

的聲音在房子響起的一瞬間，程京宴就一揮手，邵庭立刻躲進廚房里。

林與跑了下來，看到程京宴坐在餐廳吃早餐。

也沒多想他一個瞎子怎麼做出這麼一份致的三明治的，忙不迭拉住他的手。

程京宴側頭：“知知，醒了？頭疼嗎？我幫你泡了蜂水，在桌子上，喝了吧。”

林與拿起來喝了一口，就在他的手里快速寫：“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幫我洗澡？”

程京宴淡然點頭。

“我們還……”寫下那個字的時候，林與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做了？”

程京宴的眉梢挑了起來。

他是個很有外的表的人，因而哪怕是有一點緒，都顯得格外生。

“你的‘做了’，是什麼意思的‘做了’？”他請問。

“你給我裝！”把咬這樣，還裝純？

“我真的不懂，你說得再清楚一點。”

林與抿抿：“就是，我們有沒有，上床？”

“上了。”他們每天晚上都上床啊，誰不是在床上睡的覺？

程京宴際微彎。

林與咬，就知道他們肯定做了！

咕嚕咕嚕喝完了蜂水，咂了咂。

不排斥跟他做那種事，只是，一直覺得，第一次是很神圣的，結果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也沒有覺，真是失策。

早知道還不如前幾天跟他槍走火的時候直接做。

這邊各種嘆息，程京宴表淡了一些：“怎麼？不愿意跟我？”

林與寫字：“我一直覺得，這種事

是要在結婚后，在新婚之夜才可以做的，我們有點隨便了。”

程京宴反問：“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要我賠償你嗎？”

“我覺得，事到如今，你就算不愿意跟我過一輩子，也不得不過了。”寫完，林與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強買強賣，略心虛。

但程京宴拿起咖啡抿了口：“我倒也沒有那麼勉強。”

林與眼睛微睜：“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你改變主意了？”

程京宴好無奈：“知知，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自己想，如果，我沒有想要跟你在一起，這些天還對你做那些事，我不是人渣嗎？”

“哦……所以你之前是因為沒跟我做過那些事，才不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現在做過了，你也愿意了？”

“嗯。”

林與角不住地上揚，挪椅子靠近他，的眼睛明亮清澈，有在里面跳躍：“那我們現在就來商量婚事吧！”

程京宴莞爾：“這麼急？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嗎？”

林與皺眉：“你怎麼老覺得我很小啊？”指年齡。

程京宴想到的是“口”，他昨晚試了，所以客觀道：“你確實也不大啊。”

“……”林與懂得太快，不由得一噎。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口，確實是沒那麼拔，悻悻的，忍不住反相譏：“我覺得你也不大，我都沒有覺。”

程京宴并沒有被激怒，用刀叉切開三明治，叉起一塊，遞到的邊：“不急，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讓你覺。”

“我是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還有兩年呢，林與琢磨，“我們先商量好，將來直接領證。”

程京宴隨意點頭。

林與鄭重其事：“很明顯，一直以來，都是我賺錢養家，按照咱們中國人的理念，誰掌管家里的經濟命脈，誰就是老大。”

程京宴似笑非笑：“所以？”

林與語出驚人：“所以你來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