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怎麼那麼喜歡的下……林與禮貌詢問：“那你現在要生氣嗎？”

程京宴面無表：“我想弄死你。”

啊……罪不至死吧？

“然后吞進肚子，讓你永遠都沒辦法再瞞著我任何事，也沒有辦法再離開我。”

他還真是，隨時隨地、見針地向灌輸“不能離開他”這個中心思想。

林與拿下他的手，在自己手里把玩。

男人的手，骨節比較，沒什麼，分明，指甲修剪得剛好，甲也是干干凈凈。

“你以前對我沒有這麼強的占有。”

“哪里沒有？”程京宴看著，“你去了哪里，我就追到哪里，這不是？”

說的是因為許枝梨住進楓香庭，于是帶著丟丟離家出走，跑去禹城投奔丟丟的事兒。

林與反駁：“那次是因為你做錯了事，所以才哄我的。”

程京宴：“如果我不是在乎你，又為什麼要在意，在你眼里的我，有沒有做錯事？又怎麼會主去哄你？”

林與在他這個邏輯里愣了下。

“所以，你那個時候，就是喜歡我的？”

程京宴將被拿在手里玩兒的手來，繼續的下——他是很喜歡這個作，可以控制直視自己——他喜歡看著他，眼睛里只有他。

“我要是不喜歡你，又怎麼會跟你結婚？真信了我是為了哄高興，上自己一輩子？”

說實話，林與有些意外。

一直覺得，他對的，應該是知道就是知知的時候產生的，在那之前，他對，也不是說不喜歡，但只能算還好。

于是林與問：“你在知道我是知知之前，你為什麼喜歡上我？”

程京宴勾起，正經，又不正經道：“‘日’久生吧。”

日久……也是，他們那三年，只有的牽絆。

林與躲開他的手，“哦”了一下，心淡淡，可不覺得“睡出”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轉去看丟丟，輕輕拍拍丟丟的手臂：“丟丟，丟丟，聽得到姐姐的聲音嗎？聽得到就眼皮。”

丟丟：“嗚……”

“丟丟，聽得出我是誰嗎？”

“嗚……姐姐……”

小家伙的意識沒有完全沉淪，林與便放他繼續休息，回頭程京宴還在看，心下有些不可名狀的煩。

隨手拿了桌上一份吃的塞給他：“走走走。”

“反客為主？”程京宴挑眉，“不是應該我生氣嗎？”怎麼變生氣？

林與淡淡：“你敢生我的氣？你的進度條才30％。”

程京宴打開袋子，拿出里面的塑料飯盒，瞧著：“我今天做了這件事，還不能漲點進度？”

“什麼？”

程京宴提醒：“我媽。”

在顧家，程夫人有一句話——這是你為我安排的道歉方式。

林與想起來了，之前在車上就想問了：“什麼意思呀？你教那樣做，我就不會生氣？”

程京宴只反問：“你覺得，我媽是一個，肯聽安排的人？”

當然不是。

所以程京宴什麼都沒做。

是真的什麼都沒做的那種沒做，如果他想做，顧家不會到現在，除了被滅爐火外，其他都完好無損。

再換句話說，顧家之所以能跟程京宴犟到今天才松口，共醫療方案，是因為程京宴本就沒想那麼快解決這件事。

他故意營造出，和顧家“勢均力敵”、“各自拿住對方的要害”、“誰都可以不讓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假象給程夫人看。

程夫人但凡在意丟丟，在意林與，在意這件事，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來東城，一定會替他們解決顧家。

結果就是，程京宴還是有些了解他的母親的，而他的母親終于在讓他失了那麼多次后，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來了東城，也去了顧家，做了最應該做的事，雖然還沒有完全獲得林與的原諒，但起碼，這對婆媳，總算不是有你沒我、劍拔弩張。

唔，程京宴這一招，還順帶著緩和了們的關系。

程夫人是直到程京宴出聲，才明白過來，自己被這個兒子算計著先對林與低頭。

……

林與也明白，程京宴這麼做，是為了讓在面對程夫人的時候，那口氣能順一點。

彎了彎，拿起一次筷子拆開，掉上面的木屑，再遞給他：“宴總這麼為我著想，確實應該加點進度。”

“加多？”

“10吧。”

好嘛，這麼久過去，終于能挪進度條了，是40％了。

……

丟丟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又在最討厭的醫院，癟了癟：“姐姐，我怎麼啦？”

“丟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丟丟認真回想，只能記起來他們在雪場比賽的事兒：“姐姐，我跟姐夫的比賽，最后是誰贏了？”

林與毫不猶豫：“當然是你贏啦，只要你想贏，你姐夫會一輩子輸給你的。”

“就像一輩子輸給姐姐那樣嗎？”

小家伙還會磕CP。

但林與想起程京宴那句，在知道是知知之前，對只是“日”久生，還是有些不爽。

怎麼？

為林與的時候，那麼沒魅力嗎？不足以讓宴總心嗎？

他那時候，分手了還三番四次、隔三差五地到面前刷存在，自我腦補自我攻略些有的沒的，都是因為“睡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