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只覺得虞人是個烏。
他本來沒覺得自己多累,被一提,他就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他強撐著開車回了自己在市區的公寓,那會兒已經五點多,他甚至沒力氣走回房間,就倒在沙發上,將就著睡了一覺。
這些天,事接踵而至,他要布局要安排,要奔波要勞累,休息都是爭分奪秒。
繃著神經的時候怎麼都能撐,現在事已經進一個階段,要等許云早的下一步后,他們才能再跟注,就有些松口氣。
這一松,他就睡得沉,醒來時不知道是幾點了,但他覺自己的頭很痛,像被人狠狠掄了一子。
程斯以洗了把臉,坐在沙發上,緩了十幾分鐘還沒緩過來,只能爬起來,找出家里的藥箱,拿出溫計測了一下溫度。
倒是沒有發燒。
但頭就是痛得不行。
程斯以拿起藥盒,看了兩眼說明書的主治功能,但上面寫著“請勿空腹服用”。
他將藥丟在桌子上,起走向廚房,打開冰箱。
他太久沒回來,放在保鮮層里的蔬菜水果都不能吃了,他找了個垃圾袋,全都掃袋子里。
然后從柜子上拿了一罐白砂糖,泡了一杯糖水。
糖水很能補充力,他喝了杯糖水,就當自己吃過了,準備去吃藥。
結果這時候,門鈴響了。
能知道他回滬城還來了公寓的人,他只能想起魂不散的虞人。
人在病中,脾氣總是不太好,程斯以見的有些怒。
他留在邊的時候,非要走;現在他放走了,又偏要往他面前湊。
程斯以啪的一聲放下杯子,大步走去開
門,一句“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沒出口,他就發現,門外站著的人,是宋詞。
“……斯以?你怎麼這個表?”宋詞都被他嚇到了,都沒見過程斯以這種惱怒的神。
程斯以那一瞬間,說不上來是失還是不失,看了宋詞幾秒,才了眉心,緩了語氣問:“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看到你的車停在門口就知道了呀。”宋詞手里拎著很多東西,連忙從他邊進屋,先去放下。
了手,“你不是讓我有空就過來幫你的貓鏟屎嗎?我就每兩天過來一次,剛看到你的車在,知道你在家,就沒有直接按碼。”
程斯以想起來了。
他是養了一只貓。
那只貓還見外,總是躲在柜子頂,有人在家的時候,絕不面,對他這個主人也不親,以至于他總忘了,自己有只貓這件事。
程斯以說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麼心,禮貌地解釋:“剛有點起床氣,不是沖你,不好意思。”然后就要關上門。
結果眼尾余忽然看到,不遠站著一個半尷不尬的虞人。
有來的,而且手里也拎著東西。
但剛才看到了,宋詞很自然地進了他家,那種親近的氛圍,讓覺得,自己糾纏人家未婚夫的行為,特別可惡。
程斯以沒有表地看著手里的蔬菜和鮮——是來給他做飯?
宋詞見程斯以半天都沒關門進來,便走了過去:“斯以,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程斯以握住門把,將門關上,虞人的影從在門里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到……
虞人現在好像有點知道,當年程斯以一顆真心被當球玩兒,是多疼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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