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將手指得很,到指甲摳著手心都有些疼,冷靜地喊:“爸,放下水果刀,放下刀。”
樓父看到這麼多警察,臉又青又白:“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藏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這樣……”
“刀是哪里來的?”樓藏月咽了下嚨。
“我們……我們在走廊里等了很久,醫生都沒有來,我就想給你媽削個蘋果,然后護士就來說,不能做手了,讓我們回去,沒有心臟了,他們說得不清不楚,我一激就……”
樓藏月放緩了聲音:“把刀放下,把人放開,剩下的事,給我。”
樓父連連點頭。
他很無措,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抖著手把刀從小護士的脖子上移開。
小護士立刻跑開,警察一擁而上,將樓父按在地上,樓藏月閉上眼睛別開頭,不忍心看這個畫面。
警察迅速將樓父銬起來帶走,樓藏月要追,被另一個警察攔住:“你是家屬吧?”
樓藏月抿:“對。”
“行,跟我們走吧。”
樓藏月被帶上另一輛警車,一起去了警局。
但沒能見到樓父,只有兩個負責案子的警察跟談話。
樓藏月還是很抗的,混過后,重建思緒,態度誠懇地回答了警察每個問題,最后又說。
“我爸不是壞人,不是故意鬧事,他是因為擔心我媽,一時沖,加上文化程度低,聽不懂醫生的解釋,產生了誤會。我可以賠償傷的護士,也可以賠償醫院,怎麼都可以。”
警察點頭:“我們也從醫院方面了解到了況,樓志海雖然有可原,但你要知道,醫鬧己經刑了,他這個行為是可輕可重的。往重了說,肯定是要坐牢的,三年到七年。”
樓藏月艱難地吐出字:“……完全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警察:“你去找個律師吧,有個好律師能幫到你很多。”
“……”
樓藏月走出警局,正值中午,驕明,在太底下站了一會兒,全的水分就好像被蒸發了,嚨干微疼。
拿出手機,打出電話。
第一通沒接,又打了一遍。
第二通要結束時,才被接了起來。
聞延舟天生冷磁的嗓音,經過電流稀釋,更加冰冷:“我在開會,只給你三分鐘。”
樓藏月首接問:“我媽媽心臟的事,是不是又是你?”
聞延舟:“什麼心臟?”
“我媽媽原本可以做心臟移植手,突然間心臟被安排給了別人,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聞延舟似乎覺得可笑:“你有證據嗎?”
證據?
聞總做事怎麼會留下把柄給人抓!
樓藏月一字一字地說:“你知道我媽媽有心臟病——你別想否認!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讓我回去上班那天,說,‘我以為以你媽現在那個況,你是急需一份高穩定高收的工作的’。”
所以他肯定知道媽媽有心臟病,現在媽媽丟了心臟,很難相信只是巧合。
聞延舟倒也承認:“我知道,那話也是我說的。所以?”
“所以你為了教訓我,把我媽媽的心臟搶走了!聞延舟,你想怎麼折騰我隨你便,別沖我家人!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只剩下半年的存活期了,丟了這顆心臟,半年我們要是等不到供就沒有救了!你是在殺人!”
聞延舟語氣明顯不耐:“你以為我很閑,天盯著你那些家長里短?”
“你沒盯著嗎?你沒盯著怎麼知道我媽媽生病?”
“有問題就自己去找答案,沒人有義務為你解答。”聞延舟首接掛了電話。
他在會議室外,冷著臉松了松領帶,然后轉回了會議室,“繼續開會。”
底下的幾位高管對視一眼,頭一次看到聞總在會議時間,接私人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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