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淡聲：“你好像很喜歡跟我談論你的私事，從在飛機上開始就是，你一有機會便跟我說這些。”

“我以為人都是注重自己的私，你卻好像很樂于跟人分，你是有什麼特殊的暴好嗎？”

蘇蘇勾：“你很在意嗎？因為我和聞總的事？你吃醋了？你心里其實還有他吧，畢竟跟了他三年，曾經那麼親，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樓藏月并不接的話，只說自己的：“如果有的話，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對這方面不敏，有時候也會給別人造困擾。”

“但如果你是把我當敵，說那些話，是為了炫耀或者膈應我，那你真的多此一舉。”

蘇蘇漸漸收起角的弧度。

“我是有些生氣，我生氣是因為你不專業的態度，連累我也被人家兌，我昨晚做了一夜的計劃書，是為了今天更高效的工作，而不是在背后被人質疑，我也是靠男關系上位。”

樓藏月說得首接，完全沒有給留面子。

蘇蘇那張總是帶著風嫵的笑意的臉上，終于沒了表。

但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沒分寸，樓藏月不會說這些話。

最后一句忠告：“我對你的聞總沒有任何興趣，你們怎樣都與我無關。你當寶的東西，在別人眼里只是草，不是誰都稀罕。人貴在自重，蘇經理，還是多自己一些吧。”

“人貴在自重……”

蘇蘇喃喃著這句話，然后又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是啊，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不自重，輕浮浪的人。”

樓藏月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沒再解釋。

蘇蘇重新去看樓藏月。

樓藏月的骨相很好，五生得大方，濃妝淡抹總相宜，屬于當演員都會被夸一句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

從在游上看到的第一眼，就關注起了，在二樓跟幾位老總打麻將斡旋，最終功自救，安全，連沈徊欽都夸，一手爛牌打得這麼漂亮。

那是對能力的肯定。

明明那麼，但貌好像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不像，現在只能靠貌，周旋在男人堆。

“看不出來，樓小姐口才這麼好，說教起人一套一套的。”蘇蘇漫不經心，“你不應該當書，應該去當教思想品德學科的老師，我剛好有這方面資源，要介紹你去嗎？”

“謝謝，不用。”樓藏月對無話可說，轉上車。

蘇蘇側頭：“樓小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有現的捷徑，為什麼不走呢？碧云不是很好嗎？回聞延舟邊不是很好嗎？他難得對人低頭。”

原來“回到我邊”，這句話，是聞延舟對低頭的意思。

樓藏月還以為是命令呢。

沒回話，坐上車看到，蘇蘇轉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不想再因為耽誤工作，吩咐司機：“去下一個地方。”

蘇蘇去了那間辦公室，里面的人都還在，一腳將垃圾桶踹翻。

哐當一聲巨響，驚得里面的人紛紛轉頭。

蘇蘇倚著門框，雙手抱，紅招搖，笑容嫵：“就是你們在背后說我是靠男人上位的？”

里面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蘇蘇勾著，像一條五彩斑斕的蛇，麗人但致命危險。

“你們說得沒錯，我是靠男人，我靠男人爬得到這個位置是我的本事，我靠男人收拾了你們幾個男八婆也是我本事。”

“——自己辭職，還是我去讓我男人送你們下崗，選吧。”

……

下午樓藏月連軸轉了三個地方，一個人干完所有工作，蘇蘇從頭到尾都沒有回來。

回到酒店，己經是傍晚七點。

還要到會議室匯報工作，但上的服，今天下午在基地弄臟了，不面，想著還有幾分鐘，便趕回房更換。

換完按電梯下樓，會議室在酒店六樓。

電梯從樓上下來，門一開，好巧不巧，電梯里的人，是聞延舟。

他從19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