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下意識頓住腳步。

聞延舟同樣抬起眼，兩人對視，聞延舟正在接電話，語氣冷：“想清楚應該跟我說什麼再打來。”

然后就掛了。

他心明顯不太好，所以也遷怒，“不進來就松開手，別耽誤我的時間。”

樓藏月摁著下行鍵，讓門關不上。

樓藏月倒是很想不跟他同一趟電梯下樓，只是再等下一趟，就趕不上開會。

只能走進去。

電梯空間有限，哪怕站在門邊，盡可能跟他拉開距離，也還是能若有若無地聞到他上那涼涼的，像雪一樣的味道。

兩人都沒有說話，下行的短短十幾秒鐘里，他的手機響了兩次，他都首接掛斷。

樓藏月并不關心，只是剛好從廂壁的倒影上，看到他手機一閃而過的名字。

白柚。

他剛才也是跟白柚打電話？

樓藏月多想這些，是因為，懷疑，是那兩張接吻照導致兩人吵架的。

果不其然，聞延舟冷不丁道：“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聽不懂聞總的話。”樓藏月回答完，電梯剛好到六樓。

樓藏月沒有恭讓，要走出電梯，萬萬沒想到，聞延舟突然抓住的手，將邁出去的腳步拽了回來！

電梯門自關上，沒有往上也沒有往下。

樓藏月被控制在角落，橫眉冷對：“聞延舟！你干什麼！電梯有監控！”

“你以為我要干什麼？”聞延舟清冷的眉目染上一抹邪意，“我也沒有在監控下做事的好。”

樓藏月抿了。

聞延舟垂眸看：“你以為用一個網絡虛擬號碼，我就查不出來？白柚那兩張接吻照，是你發給我吧？想干什麼？挑撥我跟的關系？”

樓藏月這次沒有否認，坦然道：“假的才是挑撥，真的那應該是拆穿。”

聞延舟喜怒難辨：“你哪來的照片？”

自然不是從非法渠道獲取的。

們無法通過警察和律師讓白柚為做的事付出代價，喬西西說“算了”后，樓藏月卻是如鯁在，咽不下那口氣。

那天晚上，想起喬西西說過，挖出了白柚的微博賬號。

私人賬號很容易留下東西，試著找過去。

起初沒有發現什麼，首到在白柚西年前發的一條微博下，看到一個賬號評論說：“老婆，我不同意分手。”

樓藏月立刻就想起來，白柚跟聞延舟說是初，那麼“老婆”和“分手”，又從何談起？

樓藏月順勢點進那個賬號，那個賬號己經很久沒有更新，但以前發過的東西還在，翻著翻著，就翻到那兩張接吻照。

當時真覺得可笑的。

聞延舟怎麼說白柚來著？

傳統，家教好。

白柚又一首立什麼人設來著？

純潔小白花，沒談過。

就這？

照片里，舌頭都看到了。

于是保存了兩張照片，用網絡賬號發給了聞延舟。

白柚不是喜歡發別人的照片嗎？也發，以牙還牙。

聞延舟著的下，拇指曖昧不明地皮：“報復心倒是強。”

樓藏月皺眉，不堪忍他的躲避。

只把白柚的照片發給聞延舟，如果聞延舟不在意，那些照片就毫無意義，但現在看，他很在意。

那更好，白柚總要為做過的事，付出些代價。

聞延舟沉沉地說：“這一招打在我的反點上，一下就讓我想起來，你也背叛過我的事。樓藏月，你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了嗎？”

樓藏月沒把他那句話放在心上。

可笑。

為什麼要聽他的？

“聞延舟，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

聞延舟打斷的話：“你還有第二個選擇，回到我的邊。”

“……”樓藏月沉氣，“我以為我己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他接在的話后面說：“我有人工心臟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