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翻完了相冊，沒有找到照片。

又點開聞延舟的微信，找到自己的號，聊天界面也是空空如也。

……聞延舟騙的？其實他沒有拍照片？

樓藏月很快搖頭否定自己這個念頭。

不能太天真，現在的聞延舟什麼事做不出來？照片更可能是被他保存在其他地方。

聽到浴室的水停了，樓藏月握手機，首接朝墻角砸過去！

啪！

如果真的有照片，砸了手機，就有毀了照片的可能。

聞延舟帶著滿潤的水汽，走出浴室，剛好看到這一幕。

幽涼的目掃過地上一分為三的手機，又落到樓藏月上：“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云端？”

樓藏月克制著：“你還想干什麼？睡都己經睡了，還不滿意嗎？”

聞延舟穿著和同款的浴袍，乍一看是很親的畫面，他倚著墻看：“滿意，樓書的服務，我什麼時候不滿意？”

樓藏月知道他這個“服務”別有深意。

一字一字地說：“你把照片刪了。”

聞延舟沒穿西裝，站沒站相，以至于看起來有了幾分平時沒有的隨心所：“一次滿意，和次次滿意，這麼簡單的題，我會不知道怎麼選？”

意思是，他要用那些照片，要挾以后繼續跟他睡？

“……”樓藏月呼吸停滯，“你就不怕我告你嗎！”

他也太無法無天了！

聞延舟看了一陣，沒說話，率先轉，走出臥室。

這是套房，他到客廳用座機打電話，讓何清送服。

樓藏月還聽到他說：“給樓書也帶一套。”

樓藏月在書室的兩位同事，就是何清和趙鈿，都跟關系不錯，也都約知道跟聞延舟的關系。

只是很注意分寸，從來沒有在們面前展過，覺得，那種事被人，尤其是被同事知道，非常難堪，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維系了三年的面，現在被聞延舟一句話擊碎，這就好比己經把的照片發給的人看了一樣。

樓藏月在臥室僵站了小半個小時，何清送來服，識趣的沒有逗留，很快就走了。

走出去，拿了袋子，進浴室換。

再出來時，聞延舟己經換好服。

依舊是黑襯衫黑西裝，搭配了一條深暗紅的領帶，冠楚楚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矜貴優雅。

但樓藏月只聯想到“毒”這兩個字。

大自然里，越詭的事，就越有毒。

“我的手機在哪里？”樓藏月問。

聞延舟示意對面：“有你的一份。”

樓藏月重復問：“我的手機在哪里？”

聞延舟不喜歡被忤逆，仰起頭，眸泛著涼意：“你想看看照片的細節？”

“……”

早餐一人一份，聞延舟不喜歡咖啡吐司那類早餐，他只吃中餐。

紙皮燒賣、厚蛋燒、小米粥、煎餃，以及一碟洗凈的水果，香味俱全。

但樓藏月沒胃口，麻木地吃著。

聞延舟看吃完大半，才將的手機丟在桌上還給：“你的沈教授沒告訴你，想養，起碼一日三餐要準時吃？”

樓藏月沒聽他的話，快速拿起手機，開機。

一看，大姐和沈素欽昨天晚上都給打過電話。

樓藏月一分鐘都沒有多留，拿著手機離開套房。

聞延舟將煎餃送口中，細細咀嚼，表偏淡。

樓藏月按了電梯鍵，同時將電話回撥給大姐。

鈴聲響了一陣，那邊才接起來。

韓：“阿姐。”

“嗯。”

樓藏月先作解釋：“我昨晚喝了兩杯酒，所以睡得早，沒有聽到電話……你打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大姐猶豫地看向病床。

病床上，樓母戴著氧氣面罩，艱難地呼吸著，明罩上都是水霧，接到的目，知道是樓藏月打來的，無力地搖搖頭。

“不要告訴，不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