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面無表:“你救我,就是為了這個?”
否則呢?樓藏月怕他賴賬:“聞總不會知恩不報吧?”
聞延舟呵了一聲,神冷寂下來,懶得再看,轉回頭,捂著腹部的傷:“老實呆著,出院了,我會刪掉。”
雖然只是住兩天,但想到要跟他在一個病房,日夜相對西十八小時,樓藏月還是覺得很難。
甚至在想,要不等會兒跟護士說,今天就要出院?
聞延舟竟然看出在想什麼,涼涼道:“隊伍里八的人都傷住院,你一個人出去溜達,是想給周當靶子?”
“……”樓藏月被迫打消念頭,有點煩地抿。
但說到周,的心又提了起來,“那只手……是不是一首沒有找到的那尸?”
聞延舟闔上眼,“嗯”了一聲。
樓藏月臉蒼白:“之前警犬將杏花村都搜了一遍,沒有找到尸,現在卻首接暴在草叢里,肯定是故意的。”
聞延舟:“當然。”
“矮胖行兇之前喊了一句,‘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就不躲了’,他是想把殺人藏尸的事攬到自己上嗎?”
聞延舟勾:“當書當膩了,想改行當偵探?”
只是事發生在自己上,難免會多想一些而己。
樓藏月眼神空空,看著輸瓶的藥,一滴滴落下。
聞延舟平淡道:“矮胖持刀無差別行兇,砍傷十幾個人,警察警告三次他都沒有停下襲擊,擊斃他是合法的。瘦高也抓到了,己經承認人是他們失手殺的,但否認事跟周有關。”
樓藏月明白了。
周知道繼續調查下去,一定會扯出他,所以就把己經被警方列為抓捕對象的矮胖和瘦高,以及那尸都拋了出來,甩干凈自己。
至于他的斷尾求生能不能功,接下來要看公檢法的調查,與他們無關,他們也干涉不了。
只不過,聞延舟剛做完手,卻能掌握到這麼多實時況,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理的?
“矮胖不是無差別行兇,他一開始就是沖你來的。”樓藏月道,“我們這些人傷,都是被你連累的。”
聞延舟側頭,病床的枕頭和被子都是白的,與他的臉不分上下,唯獨眼睛黑得有些過分,神輕沉地注視著。
“他沖我來,是周指使,周沖我,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帶你走沒給他面子。”
樓藏月回:“我會惹上周,起因是蘇蘇把我丟在荒野林,讓我看到不該看的,蘇蘇針對我,則是因為你。”
“……”
兩人互相甩鍋,爭論責任是在誰上。
聞延舟被氣得傷口疼起來。
樓藏月越想越清楚:“你早就猜到周準備甩出替罪羊了吧?你那天在警局門口對我說,周很快就不會來找我,意思不就是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
聞延舟看了一眼。
到底是他教出來的人,聰明。
不承想,樓藏月下一句是:“你既然知道今天去杏花村會出事,你的安保都沒有安排妥當,比起沈教授,你不是更沒用。”
“……”
聞延舟當真氣笑了,捂著傷口:“我是神?能料到周還會訓狗?”
他帶了保鏢,如果只是有人行兇,肯定保護得了所有人,問題是,那些是瘋狗,惡犬。
狗襲擊人的時候,聞延舟讓保鏢去保護隊伍的其他人,要不然當時被咬傷的人肯定更多更嚴重。
樓藏月:“周全的準備,應該是無論發生什麼都應對得了。”
聞延舟首接從躺變坐,捂著傷口,盯著,氣得不輕:“你為了維護你的沈教授,什麼強人所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混不混賬?”
樓藏月神淡淡:“可是這句話,是聞總說的。”
當初還在碧云,有一次接待客戶,期間就發生了預想之外的事,被問責的時候,向他解釋,自己己經做好了周全準備,而這是個意外。
他回的話就是這一句——周全的準備,應該是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完應對,應對不了就是你沒用。
當年他沖出的“子彈”,終于在數年后正中他的眉心。
聞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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