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聶連意。

穿著墨綠的連泳，款式保守，但也時尚，不過最重要的是，這種，如果不是白皮，穿著會顯黑。

聶連意就很白，所以駕馭得毫無力。

樓藏月禮貌地微笑一下。

聶連意也從池子那邊游向，詢問：“樓小姐，怎麼不下來泡泡呢？”

“我沒有帶泳，所以只能泡泡。”樓藏月道。

聶連意莞爾：“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樓小姐是因為小時候溺過水，所以怕水，才連溫泉池都不敢下，正想過來帶帶你呢。”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得樓藏月不一愣。

溺水……

小時候確實溺過一次，是高中的游泳課，但是怎麼知道的？

樓藏月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聶連意一頭黑長發，沒有扎起來，飄在池面上，有出水人魚的既視。

歪了歪腦袋，笑說：“我也在一中讀過書，你溺水那次，我在邊上，也看到了。”

“啊……”樓藏月更加意外了。

“那天在江南餐廳見到樓小姐，我就認出你了。”聶連意看樓藏月滿是驚訝的表，彎，“我知道樓小姐現在跟聞學長在一起時，也是你這個表。”

樓藏月只是覺得，太巧了。

不由得多看了聶連意兩眼，仔細回憶，卻還是沒有印象。

短暫的驚訝過后，樓藏月也重新調整好表，從善如流地換了“老同學”見面的語氣，寒暄起來。

“居然是校友，太有緣了，我很遇到讀書時代的同學呢，我們應該還是同級吧？聶小姐以前是哪個班的？”

聶連意后背靠在池壁上，要泡溫泉，臉上便沒有帶妝，了妝容的加持，異域淡了一點兒，但還是個人兒。

“我是8班的，樓小姐是6班的吧？我那時候籍籍無名，樓小姐不記得我很正常，我能記得樓小姐，是因為樓小姐那會兒人盡皆知。”

樓藏月會“人盡皆知”，就是因為追商時序追得十分熱烈。

果不其然，聶連意下一句便是好奇地我：“樓小姐以前不是追商學長嗎？怎麼會跟聞學長在一起？”

樓藏月頓了一下，然后一筆帶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我都己經忘得差不多了。”

聶連意微微笑：“我在國外讀的大學和工作，有一次遇到商學長，他倒是沒有忘記中學的事，甚至還記得，我當時，是站在聞學長邊的。”

樓藏月抬眼看，說這話的意思？

聶連意卻似乎只是隨便聊聊：“對了，商學長準備回國發展，最近收購了一家公司，準備借殼上市，很是來勢洶洶呢，覺最晚年后，就會正式進申城資本圈。”

樓藏月不太明白，只是想跟談論學生時代的名人，還是有別的目的，便只是回：“我最近在休假，還沒有職，不清楚這些。”

“樓小姐還沒有工作嗎？那倒是正好。”聶連意笑。

樓藏月：“什麼‘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