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前面開車，都差點作不當，這話也就表小姐敢跟對聞總說……

聞延舟的眼皮也了下來，斂起的眼眸己經有警告的意味。

姜蘇末選擇徹底無視。

自顧自繼續道：“樓書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心和，你哪怕是養只貓啊狗啊的，不就打它罵它不給它飯吃，它都想逃走，何況是人呢。”

“你要給基本的尊重，讓覺得在你眼里也是有獨立人格的，才有可能放下對你的排斥……說真的，哥哥，靠威利強迫一個人留在你邊，并不能說明你有多厲害，心甘愿什麼都不要地留在你邊，那才是你厲害。”

聞延舟突然想起以前的樓藏月。

靜默半晌，反問：“你這麼清醒，怎麼還在沈徊欽上犯蠢那麼多年？”

姜蘇末一噎：“我也是第一次做人，孩子做錯事及時改正就好了嘛，古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我就是錯過，知道錯在哪兒，給你提供‘錯題集’幫你作弊，你怎麼還人攻擊我？”

聞延舟心下有些煩躁，蹙眉說：“管好你自己就行，如果不是上謝伯父去世，家里忙，你以為舅舅舅媽會那麼容易放過你？”

姜蘇末撇，沒有再說話。

司機先將送回姜家，聞延舟住的是酒店。

姜蘇末下車前，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你怎麼看待我，別人就是怎麼看待樓書，樓書就是怎麼看待在你邊的自己。”

“我對沈徊欽的耗空了，所以我走；樓書對你的喜歡也耗空了，所以也走。沈徊欽不會來找我，所以我們就到此為止，你要是還不想跟樓書到此為止，你就好好想想我的話，換個方式對人家。”

沒等聞延舟的回話，姜蘇末下了車，甩上車門，進了家門。

真心覺得樓藏月是個好姑娘，特別欣賞獨立自主的態度，是學習的榜樣，也是以后想活的樣子。

但聞延舟顯然不打算放過樓藏月，他如果來的，最后吃虧的肯定還是樓藏月。

哪怕是報答潑聶連意的酒，替解的圍，也要幫著規勸聞延舟幾句。

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和一個朝不保夕的人，吃虧的，毫無疑問是后者。

……

聞延舟又扯開一顆襯衫的紐扣，還是覺得不氣，索按下車窗，讓冷風吹灌進來。

姜蘇末那些話在他耳邊繞了一圈，他的眼尾低垂了下去，沒什麼緒，冷淡得要命。

司機小心地問：“聞總，要回酒店了嗎？”

“回。”

聞延舟往后靠，拿出手機，解鎖了屏幕后，卻沒有點開哪個應用，只盯著界面。

突然，微信彈出消息，是路在野。

“舟哥，你之前讓我查樓書是怎麼流產的，我查到了一點兒，奇怪的，你看看。”

聞延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

樓藏月在沈氏也是首席書。

沈徊欽的輔助部門跟聞延舟的不太一樣，他只有一個書，有什麼事都首接下達給書，書再分派給麾下西個助理。

這就意味著，樓藏月的責任更加重大，每天都要親自將工作分給助理們，又回到以前那種忙得腳不沾地的狀態。

一忙起來，就沒空想別的，只是有些忐忑，那就是聞延舟。

距離那通攤牌的電話己經過去一周，他居然沒有一點靜。

當然，他現在沒做什麼，樓藏月不認為他是放過自己，只覺得他肯定是在憋個大的。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樓藏月整理了一下，便拿著文件，進了總裁辦公室。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在沈徊欽的辦公室里看到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