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別人,看樣子姝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
從見到宋璃書的第一麵,就對這個漂亮的陌生人充滿警惕。
得知是裴之珩的未婚妻,姝整個人都快要炸開。
明明自己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裴之珩,也最應該和他在一起的人,什麽時候到一個外人來足了。
之前擔心惹怒了裴之珩,所以一直維持著和宋璃書的表麵和平。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必要裝下去了。
“說吧,你想找我聊什麽。”
“那個柳大夫,不能讓他繼續為裴之珩治療。”
姝皺起眉頭看了過去,下一秒發出嗤笑。
“我還以為你找我是什麽事兒呢,為了這個?宋璃書,宋小姐,你該不會到現在還在質疑柳大夫吧?”
宋璃書抿了抿,拿出手機遞給姝看
“我查過了柳大夫的個人資料,他的確是中醫出,可很多資料都是造假的,在國外的那些行醫記錄也都誇大其詞,你不相信的話,這裏有證據。”
姝一聽果然變了臉,可不是因為柳大夫,而是因為宋璃書的這番話。
臉上的神刷的一下冷下來,滿臉憤然的瞪向宋璃書。
“你什麽意思啊你,居然還去查柳大夫?真你以為你是誰!”
姝是真的怒了,說話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宋璃書也沒料到突然撒起潑來,皺著眉頭沒說話。
“嗬,我知道你的打算,先抹黑柳大夫,讓之珩沒有醫生繼續為他治療,然後趁機說要繼續給他治,再度接近他吧?”
姝說的滿臉篤定,義憤填膺的冷笑。
“趁早收起來你這門心思,我不知道當初你用了什麽法子讓之珩那麽相信你,現在既然是我在照看他的況,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柳大夫,我絕對不會換!”
宋璃書今天過來原本是想和姝好好聊聊的,出來之前特地在心裏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說話。
可怎麽也沒料到,自己才幾句話工夫就把人談崩了。
既然如此……
眼眸猛然冷冽幾分,宋璃書再抬頭看過去時,神裏已經充滿了寒意。
“姝,你給裴之珩治療,難道就沒存著其他心思?”
聽見這話,姝子明顯一僵。
可接著又直了腰桿,“胡說八道什麽,之珩的病一直都是我和我爸在為他治療,現在做這些隻是在盡我自己的義務!”
“是不是這樣,你心裏最清楚。”
姝有些慌,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宋璃書看過來的眼神讓人充滿恐懼,就好像心的所有都能被看穿一般。
咬著牙,姝心一橫直接站起來。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試探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我更關心之珩。”
說完這些,姝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微抬起下看向宋璃書,“還有,我務必要再提醒你一句,宋小姐,你以後都不能再見他了,如果因為你的出現加重了之珩的病,裴老爺子不會放過你。”
甩下這麽一句話,姝直接起離開,毫無顧忌宋璃書的意思。
這是,徹底撕破臉了。
——
一路回到公館,姝腦海中還不斷閃過宋璃書質問起自己的眼神。
咬牙憤懣的甩下包。
剛進屋坐下,電話響了,是裴老爺打過來的。
姝換了個表,趕拿起手機接聽。
“喂,裴老。”
電話那端,裴老蒼老的聲音緩慢傳過來。
“小姝啊,之珩最近怎麽樣了?”
“正要和您說,之珩的況……不是太好。”
姝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藥,放在一旁。
裴老在那邊聽見之後很是擔心,趕焦急的問著:“怎麽回事兒,況不太好?是又出什麽問題了嗎!”
“可能是因為上次璃書過來了一次,畢竟……唉,您也知道我之前說過的,之珩這病最怕的就是出現了。”
裴老一聽這話氣得夠嗆,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那丫頭怎麽又來了,不行,我不能讓就這麽害了之珩,這件事兒我來理!”
“裴老,其實按照現在之珩的況,已經不適合繼續在這裏治療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在國外有的研究所和治療團隊,如果之珩願意,您也同意的話,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國外進行治療。”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裴老顯然是在沉思。
讓裴之珩去國外治療?
這對他的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兒,可眼下集團本就離不開裴之珩,這段時間他在治病,如果不是老爺子一直著不讓消息出去,集團隻怕是早就打了。
見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聲音,姝知道不能急了,又故作輕鬆的說著:
“當然了,我其實也隻是給您一個建議而已。”
老爺子應聲,“我知道,這件事兒還得讓我好好再想想看,小姝啊,這段時間之珩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掛了電話,姝深呼吸一口氣,拿著這些藥上樓去。
裴之珩照舊待在屋子裏,自從病發之後,他除了必要的吃飯洗漱,其他時間一直和冬眠一樣。
“之珩,該吃藥了。”
姝走進來,先把藥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將裴之珩從床上小心翼翼的扶起來,而後遞過去。
這幾天裴之珩沒怎麽吃飯,比起前些日子更加消瘦了。
姝瞧著他深陷進去的眼眶,有些擔憂的問著:“昨晚又沒睡著嗎?用不用我給你開點兒安眠藥。”
裴之珩端杯子的作一頓,隨即沙啞著聲音開口。
“不用。”
姝歎氣,“那好吧,要是實在撐不住覺得難你再跟我說。”
“嗯。”
“你快把藥吃了吧。”
裴之珩點點頭,在姝的催促下把藥片放進裏,喝了一大口水。
姝滿意的勾起角,接過杯子站起,“我去廚房看看給你準備了什麽吃的,一會兒幫你端過來。”
裴之珩點點頭,重新躺下去。
一直到門被關上,裴之珩才突然睜開眼睛,從裏拿出那兩片沒吞進去的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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