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袁浩森提出陪著宋璃書去警局做筆錄,也沒拒絕,在車上和袁浩森聊起天來。
“其實我爸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
袁浩森有些別扭的開口。
宋璃書奇怪的看過來,“提我?”
“是啊,我爸說自己有個得意的學生,不僅醫厲害,長得也好看,我一直覺得他是在胡說八道,沒想到。”
袁浩森苦笑著搖搖頭,“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聞言,宋璃書也忍不住失笑起來。
看向窗外,深呼吸一口氣。
當年孟老在世的時候,也時常和周圍的人炫耀,說自己有個乖巧漂亮,天資卓越的學生。
一晃,孟老都過世三年了。
“對了,我之前好像在我們醫院見過你,你過來神經科做什麽?”
“你居然看見了?”
宋璃書有些驚訝,苦笑一聲,“沒什麽,就是過去諮詢一些問題。”
“你有什麽問題,以後可以問我。”
聽著這話,宋璃書輕笑一聲,點點頭。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經過了今天這麽一場比賽,倒是和袁浩森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了。
也不知道他心裏對於中西醫的看法有沒有發生改變。
希在袁老的有生之年,可以看見兒子對他這一輩子的榮譽產生肯定吧……
——
這邊,姝回去的路上氣的手抖,地握著方向盤,還是撞到了前麵的大眾。
撞讓整個人在被彈了出去,好在有安全帶保護,隻覺得髒被這一下的衝撞搞得移了位。
劇烈的疼痛後,姝這才解開安全帶。
大眾的車主是個不好惹的中年男人,下了車就過來用力拍打著姝的車門,沒好氣的辱罵。
姝看了一眼沒有開門,打電話了保險公司過來。
車門外是不斷的拍打和辱罵聲,姝覺得奇怪,自己剛剛明明是沒有撞到腦子的,可為什麽這會兒就是覺得腦子疼的厲害呢?
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回著剛剛發生的事。
想到自己徹徹底底的輸給了宋璃書,姝就抑製不住的苦笑出聲來。
“嗬,宋璃書……”
很快,警過來,認定了姝是全責,走了保險賠償,姝又給了對方一萬塊錢讓他們消氣,這事兒才算是解決了。
“小姐,你傷了,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保險人員看見姝胳膊上的淤青和痕,走過來詢問著。
姝搖頭,眼神有些空。
“不用了。”
招手了出租,上車離開。
到了公館,姝發現院子裏停放著的陌生車,眼眸猛地沉下來。
管家過來也發現了姝的傷痕,驚訝的詢問怎麽了,姝沒有理會,隻是用略顯狠的眼神盯著管家。
“誰來了?”
“什,什麽……”
管家被姝的樣子嚇到,支支吾吾的開口:“是,紀,他過來看裴爺。”
“人呢?!”
“剛過去,現在應該去裴爺房間了。”
姝咬著牙,顧不上上的疼痛,快步就朝著屋子裏走了過去。
彼時,紀長風正在裴嶼的床邊站著,圍著他轉來轉去,左看右看。
“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麽就變樣了呢,裴哥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是不是有人待你啊?”
紀長風進來看見裴之珩消瘦的樣子,充滿了擔憂。
他喋喋不休了一陣兒,裴之珩皺起眉頭,明顯有些不悅了。
“閉。”
裴之珩冷眼掃過,開口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虛弱,可那氣勢卻沒怎麽變化。
紀長風做了個聽話的表,見裴之珩招手讓他靠近,趕坐了過去。
“怎麽了裴哥?”
“拿著。”
裴之珩突然出手來,手心裏躺著兩片藥。
紀長風眨眨眼睛。
“這啥?”
“去查一下,這藥是什麽分。”
紀長風瞪大眼睛。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在吃的藥!”
裴之珩沒說話,可這表已經是告訴了紀長風答案。
他吸了口涼氣,從裴之珩的手裏拿過來藥片左看右看,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是覺得這藥不對勁?裴哥,不會有人要害你吧。”
“小聲點。”
裴之珩蹙眉,“這件事兒要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姝。”
紀長風也不是傻子,直到這種時候姝是最值得被懷疑的對象,哪兒還會把這件事兒捅到麵前去啊。
他小心翼翼的把藥片收好放進口袋裏,點點頭認真說道:“放心吧裴哥,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紀長風趕換了神,用誇張的口吻說道:
“裴哥你這得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啊,咱們可好久沒一塊兒喝酒了!”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兩秒,接著姝推開門進來。
“長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過來了。”
微笑著看向兩人,“你們聊什麽呢,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不用,我就是過來看看裴哥,不過他好像不太願意搭理我。”
姝將目落在裴之珩上,他這會兒恢複了麵無表的樣子,整個人呆滯的坐著,好似對他們說的話題都不興趣。
見狀,姝心裏悄然鬆了口氣,走到他邊無奈的說著:“不是不願意理你,之珩現在隻是對所有事都失去了興趣,放心吧,等病治好了,你們還是可以一起喝酒的。”
紀長風笑著點點頭。
“行,反正大醫生在這兒,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隻是盡我所能。”
姝說著,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時間,“到休息時間了呢……”
上雖然沒有明說,可這想趕人的意味格外明顯。
紀長風也不多留,起說自己還有事兒要出去,跟兩人揮揮手就離開了。
一直到離開淺水灣公關,紀長風的表才沉下來。
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從口袋中把那兩顆藥拿出來細細的端詳了一會。
“這會是什麽藥呢……”
紀長風想了一會兒,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吩咐人去查,可拿著手機又頓了頓。
“不行,別人都不靠譜!”
他落定了心思,裝好藥就再次發車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