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最後的消息,是暫停了耶魯大學的教授工作,理由是進行研究。”
宋璃書聽著覺得有些頭疼。
研究?
這得去哪兒找人啊。
原本,宋璃書是想著,既然姝仗著自己是裴之珩心理醫生的份,直接阻斷了裴之珩和外界接的機會,那既然這樣的話,把父親立安找過來,或許有破解的法子。
可誰想,立安竟然找不到。
“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找了,嫂子你別太擔心,肯定可以找到的。”
“嗯。”
原本是抱著能很快找到立安的想法,宋璃書還在心裏盤算著應該如何讓立安為裴之珩做診治。
如今希落空,難免失落。
回家的路上,宋璃書眼皮一直在跳,抬手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總覺得惴惴不安,好像出了什麽事兒。
此時的哪裏知道,一個小時前,宋家的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韓慧原本約了幾個夫人來家裏,準備喝個下午茶,正等著他們過來,管家突然進門,說是外麵有個婦,要找宋璃書。
“婦?”
韓慧被吸引,問道:“你問清楚了是宋璃書的什麽人了嗎?”
“這個……沒說,隻是說大小姐看見就知道了。”
韓慧在心裏琢磨了一會兒。
宋希蕓提議開口打發,說估計是宋璃書在鄉下的時候認識的什麽親戚,這會兒知道宋璃書發達了,就想著過來投靠。
“媽,咱們家這麽幹淨,要是那個人髒兮兮的,弄髒了咱們家裏怎麽辦?”
“弄髒了讓人打掃一下不就是。”
韓慧說著,扭過頭看向管家。
“你去把人帶過來吧。”
“好的夫人。”
不多時,管家帶了一個頭發略微花白的人走進來。
人個子不高,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大概是因為平日裏經常被太曬,皮微微有些黝黑,臉上也滿是皺紋。
進來的時候倒是沒有半點兒局促,隻是打量了一周,見著沒有自己要找的人,這才皺眉。
“璃書呢?”
管家道:“我跟你說過了,大小姐不在家,這位是我們家夫人和二小姐,是他們讓你進來的。”
這話一出,人的臉立馬就變了,目死死的釘在韓慧的上,宛若看見什麽仇人一般。
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嚇了一跳,韓慧立馬幹咳一聲。
“你是哪位?來我家裏做什麽?”
人咬牙,瞪著韓慧沒說話。
一旁的宋希蕓也覺到這人的敵意,立馬沒好氣的看過去。
“跟你說話呢,聾了是不是,聽不見就在家裏呆著,出來轉!”
“沒教養。”
人涼悠悠的吐出三個字來,目從宋希蕓的上拂過,一臉的看不上。
宋希蕓瞪大了眼睛。
好歹也是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上流圈子裏的人看見那也得是禮貌的捧著,憑什麽這會兒要被一個鄉下婦這樣說。
“媽,你看,這種人你讓進來幹什麽,跟宋璃書一樣讓人討厭,趕趕出去。”
韓慧正要安兒,剛剛責罵的人就走了過來,目幽幽的瞧著。
“你說我們家璃書,讓人討厭?小丫頭,你這麽胡說八道,可是會遭報應的,知道嗎?”
“你,你……”
宋希蕓被氣的漲紅了臉。
韓慧卻捕捉到剛才那話的重點,“你們家璃書?你是璃書的什麽人啊。”
“我把從小養到大,你說我是什麽人?”
韓慧挑眉,“原來你是璃書在鄉下的……養母,你好,請坐。”
溫姨麵上沒什麽表,正準備到沙發前坐下來的時候,宋希蕓突然張。
“等會!”
瞥了一眼邊的傭人,沒好氣的說著:“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不知道拿塊東西放在下麵墊著嗎,弄髒了你可賠不起。”
“是,我現在就去拿。”
傭人一溜煙小跑,拿了一塊毯子放在沙發上。
溫姨微瞇起眸子,知道宋希蕓這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
也沒說話,隻是走到沙發麵前,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直接將屁下麵的毯子走,扔到了地上。
“這毯子,用來踮腳才是最合適。”
說完,還不忘一腳踩上去。
如此了然的挑釁,讓宋希蕓覺得自己的麵子很是掛不住。
可旁的韓慧卻一直衝搖頭示意,顯然,這是心裏有其他的盤算。
“您怎麽稱呼?”
“我姓溫。”
“那我就你一聲溫姐吧,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一路從村子裏找過來的吧,舟車勞頓,先喝杯水好好休息一會兒。”
說著,起準備倒茶,可拿起茶壺後又放下,轉頭對傭人小聲道:“去換一套茶過來。”
“好的夫人。”
傭人去廚房,拿了一套略顯普通的瓷杯,放在桌上的時候,和原來的那套鎏金鏤空花紋茶形了鮮明的對比。
溫姨瞥見韓慧這如此沒有格局的舉,忍不住嗤笑出聲來。
“媽。”
宋希蕓目落在溫姨上,拉著韓慧小聲道:“你到底打算幹嘛?”
“不幹嘛,不是要來找宋璃書嗎,就讓找唄。”
宋希蕓微微皺著眉頭,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母親這葫蘆裏賣的什麽瓜。
正困著,外麵來人了,好幾個夫人小姐結伴而來,進門後絡的跟韓慧宋希蕓打著招呼。
“誒呀宋太太,你家的傭人怎麽還能在沙發上坐著啊。”
穿著一小香風套裝的於太太看見溫姨,一時出幾分嫌惡的表來,捂著鼻子還往後退了半步。
旁邊的幾個夫人瞧著也皺起眉頭。
韓慧故作尷尬,笑了笑,“你們誤會了,這不是我們家的傭人,是養璃書長大的養母。”
“養母?”
於太太聽著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溫姨,表裏藏著一些看不起。
他們這群人大部分都是幾代人泡在富人圈子裏的,別說是想象不到窮人的生活,就是窮人,那也沒見過幾個。
於太太把放在鼻子前的手放下來,小聲的嘀咕:“你們家大小姐,還真是鄉下村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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