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書禮貌的頷首道:“我還有些詳想和您幾位了解,打擾了。”
說完,宋璃書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了過去。
人接過來就知道了裏麵裝的是現金,有些驚訝的拿著,隨即也不好把人趕走,隻能帶著宋璃書進去。
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各種家家電也是最新的,看起來這個家庭的生活質量並不差。
走進大堂,宋璃書一眼看見了擺在上麵的彭師父牌位。
“冒昧問您,彭師父……是什麽病?”
婦人還沒開口,旁邊一個正在噎的小姑娘開了口,看起來十幾歲的模樣,眉眼裏都是憂傷。
“我爸沒有什麽大病,就是有些肺氣腫,也不知道怎麽就……”
說完,小姑娘又撲在婦人的懷裏哭了起來。
宋璃書隻是看了一眼悲戚的母,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著上麵放的藥瓶看了看。
應該都是彭師父的藥,的確是治療肺氣腫的,而且看用藥,也隻是病癥前期,隻要適當的幹預治療,甚至可以不用手。
這樣的病,怎麽會像席澄說的那樣病重突然去世呢?
思索了一會兒,宋璃書開口問:“能詳細跟我說說彭師父去世前發生的事兒嗎?”
婦人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瞧著宋璃書這眼神實在是真摯,許久才點頭。
據彭夫人說的,彭師父從上周開始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開始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浮腫現象,覺得是到了肺氣腫的影響,第一時間去了醫院。
醫生診斷了之後也說沒什麽問題,給彭師父開了藥讓他回去觀察。
可當時彭師父還沒走出醫院就被了回去,醫生並沒有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隻是讓彭師父住院觀察。
沒辦法,彭師父隻能跟家裏打了電話說是在醫院裏住幾天,彭夫人要在家裏照顧還在上中學的兒,就沒去醫院。
“我要是知道,這幾天下來他就病重的說不出話,直接撒手人寰,我當時怎麽著也會去醫院陪著他啊……”
彭夫人越說越難過,坐在凳子上拍著大嚎啕大哭起來。
一旁的兒也忍不住噎,裏嘀咕著都怪自己不好,要不是因為自己,爸爸也不會就這麽孤獨的離世。
宋璃書聽著他們說的這些,眉頭逐漸擰。
“你們當時,沒有要求檢?”
這話一出,彭夫人有些差異的抬頭,“檢?”
一旁的兒也頓住了,“姐姐,你的意思是,我爸不是自然死亡嗎?”
宋璃書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事沒有確認之前,宋璃書不敢瞎說。
隻是彭師父的死亡實在是蹊蹺,醫院最後給出的診斷結果就是病人死於肺氣腫,可這樣一個簡單的病癥,還是在住院的況下,怎麽就致命了呢?
孩抹了一把眼淚,有些激的站起來。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告訴我們好不好!”
瞧著孩亮晶晶盯著自己的眼睛,宋璃書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這般,彭師父死亡不是意外,那十有八九,就和當初火化母親的事兒有關。
先安了彭家母,讓們冷靜下來之後,這才坐在一起,慢慢同他們聊天。
攀談中,宋璃書知道了席澄上次調查的況,彭師父火化嶽璐淋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渾都是傷痕,像是遭到了待。
至於席澄說的,沈白給他們賬戶一直打錢的事兒……
“你說的那個啊。”
彭夫人抹了抹眼淚,起回到房間裏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的確是有個人一直給老彭匯錢,我問過老彭,可他什麽都不肯跟我說,錢都在這裏麵,沒有花。”
彭夫人說著又忍不住哭出聲來,“老彭說,這些是留著給兒上大學用的。”
屋子裏再次陷悲戚,宋璃書的神也忍不住哀傷了幾分。
不會說什麽安人的話,隻能安的拍了拍彭夫人的背。
臨走的時候,宋璃書問彭夫人要了聯係方式,又記下了的卡號,打了一筆錢進去。
“宋小姐,這錢我們不能要,上次那位席先生來就已經給了很多了。”
宋璃書寬道:“留著吧,以後兒上大學還有很多要花錢的地方。”
彭夫人低著頭捂著臉哭起來。
不明白這個家為什麽會突然遭遇這麽多,更不清楚為什麽宋璃書他們會接二連三的上門詢問二十年前的事。
和彭夫人母告別後,宋璃書心事重重的上了車準備離開。
前腳剛走沒多久,又一輛車停在彭家門前,彭夫人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宋璃書折了回去。
“宋小姐,您……”
一開門,彭夫人愣住了,麵前的不是宋小姐,是個長相溫好看,戴了個眼鏡的年輕男人。
怪了事兒了,這家裏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
從彭家回來,宋璃書吃飯睡覺都在想著這事兒。
沈白是給裴之珩做事兒的,往彭師父賬戶裏打錢的事兒肯定跟裴之珩有關。
拿錢辦事兒無非就是堵住,或者,心懷愧疚。
如果是因為愧疚,彭夫人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彭師父知道一些不能說的,而這個,剛好和裴家,或者說,和裴之珩有關。
宋璃書盯著屏幕裏關於裴家人的資料,毫沒留意溫姨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這麽神?”
宋璃書愣了一下,眼神裏回過芒來。
溫姨歎了口氣,“你這敏銳勁兒是去哪兒了,最近總出神。”
宋璃書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尷尬的了自己的後腦勺。
“看你晚上都沒吃什麽飯,特意做了點兒海鮮粥,趁熱喝吧。”
溫姨說著,把手裏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正好瞥見了電腦上的資料,溫姨蹙起眉頭,“在查裴家?”
“嗯。”
宋璃書頷首,喝了口粥後抬頭。
“溫姨,當初是你告訴我,我媽的死可能跟裴家有關,您能再詳細一點兒跟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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