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花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的發,“那你還想幹什麽?繼續讓我這樣在你邊?”
盛無妄反問:“呆在我邊難道不好麽?”
盛無妄的話,讓薑花覺得莫大的諷刺。
盛無妄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待在他邊很好?
在出獄以來的這段時間,盛無妄除了肆無忌憚地踐踏的尊嚴,淩辱的,還做了什麽?
就連最簡單的單細胞生草履蟲都知道趨利避害,更何況是一個人!
薑花冷笑,“盛無妄,就算你不考慮我的,你讓薑如珍怎麽想?會允許我的存在?”
“怎麽想不用你心,你老老實實的待在我邊就行。”盛無妄看起來不以為意。
“盛無妄,你把我當什麽了?”
盛無妄沉默了一瞬,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婦。”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娶薑如珍的同時,還想讓我當你的人?”
“你可以這麽認為。”
薑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邊冠楚楚的男人,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渣,才能如此輕鬆地說出這樣混賬的話。
“盛無妄,我和薑如珍是親姐妹,你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
想到這一點,薑花忽然到胃裏一陣惡心。
盛無妄終於側過臉看了薑花一眼,“我不會,這個你大可放心。”
“嗬,那我還真得謝謝你了。”薑花無不諷刺地冷笑。
“難道不應該?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花了五個億把你買下來,你現在指不定落進了哪個老變態手裏。”
“我寧可被變態買走。”
盛無妄怒意微蘊,他用舌尖狠狠地抵了抵後槽牙,“薑花,昨晚把你做得還不夠狠是吧?”
提起昨晚的事,薑花覺自己的後腰又開始酸痛了起來。
咬了咬,最終沒再說什麽。
對於這方麵,是真的怕了盛無妄。
用網上的詞形容,盛無妄就是個沒有的打樁機。
盛無妄也沒有再說話,車的氣氛霎時間就沉悶了下來。
薑花低頭繼續刷視頻打發時間,但接連好幾個都是關於盛無妄和薑如珍訂婚的新聞。
哪怕點了不興趣,平臺依然繼續往手機裏推送。
看得薑花心煩,幹脆關了手機茫然地看著窗外。
漆黑的夜空中忽然開始飄起了細碎的雪花,並且越來越大。
這是C市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薑花喜歡看雪,但不喜歡冬天。
人生中最讓痛心的那幾件事,都發生在冬天。
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盛無妄把通卡從窗口遞給收費員。
薑花無聊中看了一眼,瞥到盛無妄左手的掌心好像有一條疤。
薑花有一瞬間回不過神。
盛無妄注意到薑花的眼神,“怎麽了?”
薑花收回目,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左手上的疤怎麽來的?”
“你問這個做什麽?”盛無妄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不了。
他以前出過一場車禍,估計是那時候,被尖銳劃傷留下來的。
盛無妄自己也覺得手上的疤很難看,所以一直都很注意不在別人麵前展自己的左手掌。
沒想到薑花這麽眼尖。
薑花淡淡道:“林盛的左手上也有一條疤。”
薑花忽然意識到,自己都記不清林盛手上的那條疤是什麽樣子了。
隻記得那是林盛為徒手擋刀留下的。
時真是過得好快。
聽到薑花又提起林盛,盛無妄麵微沉,幽邃的眸子裏閃過一鷙。
什麽林盛也有?他和那個死人就那麽像?
他抑著腔中的怒意,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這個人的名字,我不是他。”
最後四個字,盛無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薑花對盛無妄的心思毫未察,看著擋風玻璃前仿佛沒有盡頭的馬路,有些失落,“是啊,你不是他。”
回到薔薇苑。
薑花先洗了澡,就自顧自地躺在床上準備睡下。
盛無妄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進浴室不久,就有人給他打視頻聊天。
薑花看了一眼屏幕,是盛子蓁。
看到盛子蓁的名字,薑花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了盛子蓁可的模樣。
忽然想到,等薑如珍就要嫁盛家,就為盛子蓁的後媽了。
盛子蓁從小就沒有母親,盛無妄看起來對他也沒有有多喜,而薑如珍麵善心毒,盛子蓁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想到這些,薑花不有些為盛子蓁擔心。
可惜自難保,對於盛子蓁也是莫能助。
隻希薑如珍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連一個三歲小孩都不放過。
薑花估計盛無妄一時半會出不來,就給按了拒聽。
但盛子蓁那邊卻一遍一遍打過來,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找盛無妄。
薑花隻得起,去敲了敲浴室門,裏麵的水聲停住。
“什麽事?”
“盛子蓁給你打電話過來了,打了好幾遍。”
“等會,我馬上出來。”
盛無妄有些無奈,這個狗兒子自從會用視頻通話這個功能後,就經常打電話給他,淨說些“有沒有吃飯”“早安”“晚安”之類的廢話。
他不接,盛子蓁就不停的打,打到他接為止。
後來盛無妄威脅盛子蓁再打就拉黑理,盛子蓁才有所收斂。
盛無妄穿著黑睡袍,一邊頭發一邊從浴室裏走出來。
他拿起手機出去接了。
薑花以為,盛無妄會就此離開,就關了燈準備睡。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盛無妄接完電話又進來了。還掀開了被子,挨著躺了下來,把圈進了懷裏。
聞著薑花上一特殊的香味,盛無妄的心思不有些蠢蠢起來。
果然這種事男人沾不得,一旦沾了容易滿腦子都想著這種事。
薑花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咬牙道:“盛無妄,我還痛著。”
盛無妄到繃的,沒有繼續行,“你不用張,我不你。”
“你明天陪盛子蓁去遊樂場玩一天,他說想見見你。”
“我沒心。”
盛無妄到有些意外,“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明天是他的生日,這是他的生日願。”
“可是盛無妄,明天是我那個孩子的祭日。”
薑花說的很平靜,但眼睛卻在黑暗裏悄悄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