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建國讓薑花看著辦,其實薑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活了二十多年,沒有參加過葬禮經曆,更沒有辦喪事的經驗。
走了,覺自己整個人就像被幹了靈魂和力氣,變了一行走的木偶人。
如果不是盛無妄在安排,本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沒有特殊的況,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在大年初一的日子辦葬禮,覺得不吉利。
但對於薑花來說,已經孑然一,什麽吉利不吉利的對來說都無所謂了,隻恨自己不能和一塊死了。
盛無妄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再加上殯儀館隻有他們這一起喪事,所以安排起來很快。
不到十二點,靈堂就布置好了。
薑建國沒有按時出現,薑花也不想再等,讓主持追悼會的司儀按時走流程。
偌大的告別禮廳裏隻有四個人。
薑花,盛無妄和司儀,還有躺在棺床上被白花包圍的。
因為無法開展親朋好友致辭獻花這些環節,省去了很多流程,所以沒一會兒,整個追悼會的流程就走完了。
接下來,就該把人送去火化。
眼看著工作人員就要把的推走送進火化爐,原本已經平靜了的薑花忽然失控,衝過去死死地抓住推車,仿佛魔怔了般崩潰地哭道:“不要!不要燒,我不準你們燒……”
燒了就什麽都沒了。
工作人員被薑花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不知所措。
盛無妄強行掰開薑花的手指,把拉開。
他把薑花死死地錮在懷裏,“不要胡鬧!你這樣你也走得不安心。”
得到盛無妄的授意,工作人員毫不猶豫地把推進了火化爐。
薑花目空的看著焚燒爐的方向,麻木道:“盛無妄,你把我也推進去燒了好不好?”
薑建國一家三口姍姍來遲,正好把盛無妄抱著薑花的這一幕盡收眼底。
這場景直接就把薑如珍看紅了眼。
盛無妄不是有潔癖嗎?和盛無妄在一起這麽多年,盛無妄連手都沒讓過,更別說抱!
薑花這個賤人憑什麽可以?
許雅麗更是氣得恨不得生嚼了薑花。
在心裏,早已經把自己兒當盛無妄名正言順的正室,而薑花,則是個不知廉恥的勾引妹夫的小三!
看著薑花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許雅麗氣不打一來,這小賤人哭這樣子是想勾引誰呢?
許雅麗是一旦怒上心頭就沒了腦子的子,踩著紅的高跟鞋氣咻咻地衝過去,想要給薑花來兩掌。
見狀薑建國暗道不好,想把人拉住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三人剛從盛家老宅拜完年過來,連服都沒有換。
許雅麗穿著一件喜慶的大紅外套衝到了薑花麵前,直接指著薑花的臉罵:
“小賤人,連你妹夫都勾引,我們薑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說著,揚起的掌就要往薑花臉上招呼過去。
薑花還呆呆地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許雅麗的手就要落到到薑花的臉上了,盛無妄忽然一把抓住了許雅麗的手臂。
許雅麗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驀地對上盛無妄冰冷瘮人的眸子。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前一秒還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盛無妄厭惡地一把甩開許雅麗的胳膊,許雅麗不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盛無妄的保鏢立馬很有眼力見地走上前來,拉開了許雅麗和盛無妄的距離。
“薑夫人,如果你要在靈堂鬧事,請您出去。”
薑建國見狀,臉都嚇白了。
這個蠢人!
當著盛無妄的麵罵薑花不知廉恥勾引妹夫,不久是在間接罵盛無妄不知廉恥嗎?
敢這麽罵盛爺等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許雅麗的衝愚蠢也讓薑如珍埋怨不已,但這個上不得臺麵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能怎麽辦?
薑如珍下心頭湧出的惡意,眼中蓄起眼淚,走了過去。
“盛哥哥,你誤會了,我們是來參加的葬禮的。”
盛無妄打量著薑如珍的紅子,冷冷道:“參加葬禮你們全家穿紅的?”
薑如珍沒想到盛無妄會直接懟,一時之間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麽。
盛無妄現在本就沒有心去敷衍薑如珍,他隻覺得了許雅麗的那隻手好像沾滿了細菌和病毒,迫不及待地要去給手消個毒。
“追悼會已經開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盛無妄扔下逐客令,拉著薑花去了洗手間。
薑花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變故中反應過來,看著盛無妄站在水龍頭前,黑著臉一遍一遍地用消毒洗手洗著自己的雙手。
盛無妄自己也不知道洗了多遍,才終於把心裏的那惡心了下去。
薑花看著沒多久就了大半瓶的洗手,呆呆地想原來盛無妄對人真的有潔癖,以前還不相信。
盛無妄幹了手,注意到薑花慘淡的臉,忽然想起從早上到現在薑花都還沒有進食。
要火化灰一般要等上幾個小時。
盛無妄帶著薑花去了餐廳。
人太過悲傷到時候,是沒有胃口的。
薑花麻木的把飯進裏,卻半天都咽不下去。
的嚨好像被什麽堵住了,異常的疼痛。
盛無妄看著薑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忍不住又用起了常用的那一套,“不吃飯就別去領你的骨灰。”
他的威脅果然起了作用,薑花聽到後呆滯的眼神裏閃過一亮,然後努力地往自己裏塞飯,自己咽下去,生怕盛無妄不滿意。
吃完飯,薑花有了一神,忽然想起了什麽,“我想把的骨灰帶回老家下葬,可以嗎?”
老一輩人都信奉落葉歸,在夢裏也跟說要回老家,那應該是希葬回老家的。
盛無妄沉默了一下,“等我把這邊的事理完了,再陪你回去。”
他現在沒了薑這個籌碼,可不敢再讓薑花單獨離開。
萬一手下一疏忽,就讓薑花逃了,他又要去哪裏把人找回來?
與此同時,盛老爺子坐在書房裏,聽手下匯報盛無妄今天的行蹤。
聽到盛無妄親自為薑辦喪事,他氣得將拐杖狠狠敲在了地磚上。
“哼!以後我這個親爺爺死了,他都不一定能這麽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