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春運的高峰期,回去的路上就順暢了很多。
回到薔薇苑,天剛黑。
吃完晚餐,上樓進房關燈,盛無妄急不可耐地把薑花推倒在了床上。
薑花知道反抗沒用,隻能抑著心底的恐懼任盛無妄放肆。
但盛無妄這一次沒有以前那麽暴。
他像是在品嚐一道味的甜點一樣,耐心地一點一點吻著,脖子和其他地方。
薑花好像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在盛無妄不同以往的對待下,薑花嚨裏不發出了陌生的聲音。
忍不住一陣戰栗,原本繃的了下來。
注意到薑花的變化,盛無妄好像一隻終於出了獠牙和利爪的大灰狼,慢慢放肆起來。
他著爪子下的小白兔,對著獵嗅探、抵、吮吸,啃咬,最後悉數拆分吞腹。
他發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擊,攻陷的城池……
不知過了多久,盛無妄才終於偃旗息鼓。
他抱著薑花筋疲力盡的,溫存地吻著的耳垂,回味著瘋狂過後的餘韻。
“盛無妄,你我嗎?”
黑暗裏,薑花忽然用沙啞的聲音問。
盛無妄的作頓了一下,隨即不冷不淡道:“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薑花角諷刺地勾了勾,沒有再作聲。
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在問一個可笑的問題。
盛無妄這樣自負涼薄的人,怎麽可能會人?
問這種問題,無異於自取其辱。
現在盛無妄對偶爾流出的溫,不過是為了滿足生理而已。
第二天,盛無妄按時起床,薑花還沒有醒。
他在薑花臉上落下一個吻,才不舍地上班去了。
離開了好幾天,公司裏等著他親自簽名的合同堆積如山。
盛無妄第一次會到了什麽做沉迷酒荒廢政務。
他才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腦海中就忍不住浮出薑花的臉,以及昨晚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他看兩眼文件就要瞄一眼手腕上的表盤,生平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第一次盼著早點下班。
葉熙園默默地看著手中被盛無妄簽錯了好幾份的文件,有些無語。
今天從盛無妄一到辦公室坐下起,葉助理就注意到老板的狀態不在線。
盛爺看文件的時候角總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不知道在想什麽。
本來難得遇到幾次盛無妄心這麽好多時候,對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來說是件好事,直到他看見本該簽著盛爺名字的地方出現了“薑花”兩個字。
葉熙園瞬間就明白了盛爺是在想誰了。
這是他為盛無妄的助理以來,第一次看見盛無妄在工作上犯錯誤,而且是這麽低級的錯誤。
一次也就算了,結果同樣的錯誤接連出現了好幾次,葉熙園實在忍無可忍。
盛老爺子果然說得對,盛爺就不能和那個人在一起,
那個人對盛爺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自從那個人出獄後,盛爺就做了好多以前本不會做的事。
葉熙園把盛無妄簽錯名字的文件集合到一起,直接擺到了盛無妄的麵前。
盛無妄掃到那些文件的簽名,墨眉微蹙,有些懷疑:“這是我簽的?”
葉熙園幽怨地點點頭,“是的,盛爺。”
盛無妄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給我重新打印一份。”
因為葉熙園的提醒,盛無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原本心猿意馬的心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他剛才都幹什麽蠢事?居然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
盛無妄握了手中的簽字筆,對自己剛才不可自控的走神到頗為煩躁。
他突然意識到,自從薑花出獄後,他因為這個人失控的次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這對於一向以清冷自持為行事準則的盛無妄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想到這,盛無妄的目不有點冷。
接下來的時間,他又恢複了從前工作的狀態。
薑如珍站在盛氏大樓的門口,照了照隨攜帶的小鏡子,確定自己的妝容致無虞後,才昂首地走了進去。
因為盛家和薑家即將聯姻的消息已經人盡皆知,盛氏的大部分工作人員也認識薑如珍,所以就算沒有預約,也沒有人敢攔。
薑如珍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地找到了盛無妄的辦公室。
盛無妄一抬頭就看到了推開辦公室的影,不皺了皺眉頭,葉熙園怎麽不通傳一聲就讓人進來了?
一看到盛無妄,薑如珍立馬就出了那副慣用的純潔無辜的表。
“你怎麽來了?”盛無妄麵無表道。
薑如珍看著盛無妄不冷不淡的態度,站在門口不敢走近,委屈地咬了咬,“對不起,盛哥哥,打擾到你工作了。”
盛無妄沒有回應,仿佛是默認了的話。
薑如珍頓時有點難堪,“盛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什麽事?”盛無妄看著手中的文件,沒空和薑如珍打太極拳。
“就是在殯葬館,我媽媽……”
“沒印象了。”盛無妄直接打斷了。
薑如珍呼吸不深重了一些,什麽沒印象了?被當場給了那麽大的難堪,盛無妄難道就沒有一點歉疚嗎?
可再氣,也不敢在盛無妄麵前表現出來,不然顯得好像是再無理取鬧一樣。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薑如珍狠命下心中的委屈和怒火,維持著溫純潔的神。
“你來這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沒有的話就先出去,我現在沒空陪你。”
“有。”薑如珍迫不及待道,“我和爸媽還有盛爺爺商量過了,咱們訂婚的日子就定在下周的三月一號,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盛無妄隻沉默了一瞬,道:“沒有,隨你們安排就行。”
得到盛無妄肯定的答複,薑如珍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盛無妄還願意和結婚。
這段時間以來盛無妄對的態度越來越敷衍,不用想都是了薑花那個賤人的影響,害得每天都提心掉膽的。
如盛老爺子所說,這婚得越快結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
薑花自殺了。
起床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按時下樓吃了早餐和中餐,還誇了劉媽做的飯好吃,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功地讓所有人放鬆了警惕。
然後說自己要睡個午覺,誰都不要打擾,就回臥室把門反鎖上了。
摔碎了玻璃杯,用玻璃碎片劃破了兩隻手的手腕,然後坐進放滿水的浴缸裏,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