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不知道怎麼跟家里說的,傅斯年住在容家這幾天家里倒是沒懷疑,讓他也能安心養傷。
家里一下子多了兩個人容老爺子當然是最高興的,每天讓幾個孩子陪著轉悠,連黎然也報道似的幾乎每天都來一趟。
年三十兒一過,沒兩天容宸就開始忙了,不常在家也沒留心這幾個孩子在干什麼,那天會所的事就這樣被風平浪靜的瞞了過去。但時潯細心的發現從那天之后表哥就時常在打電話,突然就忙碌起來,連黎然也有些神神的,每天過來總是跟表哥貓在一起,見了也說話,但說的都是閑話,想問幾句,黎然就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嘖……
時潯憋了幾天,這天黎然一走終于憋不住了,直接找了表哥問他們是不是在暗中安排什麼,容墨見這只小狐貍坐不住了,笑了笑:“安排什麼?”
“真的沒有?那黎然怎麼神神的?都不敢正眼看我!”
容墨一挑眉:“他不一直那樣嗎。”
時潯也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別扭,嘆了口氣:“不是那個意思,表哥你可別蒙我,你是不是真的安排了什麼?”
容墨笑了笑,搖頭:“真的沒有。”
“沒有就好。”稍稍放心,又問:“對了,那個槍……你查到了什麼沒有?”
說到這個容墨笑容斂了斂:“是查出了點東西,不過沒什麼用,那槍是走私境的,至于什麼時候的境經了誰的手,再往上查就需要權限了。”
“需要權限,那不就……”抿了下:“暴了嗎。”
能在背后支持走私的人,還能自小養一批專業殺手,一定是背景深厚的人。容墨如果非要查那就需要被開放權限,即便能不上報,但只要一查一定會驚某些人,到時候容家查走私的事一定會暴,現在還不知在背后那條眼鏡蛇是誰,說不定直接就讓那條眼鏡蛇咬住了容家。
容墨不太甘心,但為了大局還是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暫時擱置了。
時潯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甘心還要查,心中擔心,一咬牙:“表哥,不要再查了,我有辦法!”
容墨心中一笑,但依舊擰著眉,抬頭:“你有辦法?”
“我跟那個人過手,雖然沒看清楚臉,但如果再出現我應該能大致認出來。”說。
容墨聽這麼一說,眼梢一挑勾笑了笑。其實他與黎然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就等那個人來,只缺一個能認出的人。
……哦,現在也不缺了。
時潯見他忽然笑了,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表哥,你是不是就在等我說這句話呢?”
容墨眼角一彎,端起咖啡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很真誠的點點頭:“是呀。”
“……”
時潯一看表哥眼角的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天的解釋表哥本就沒信,知道自己故意瞞著他,當時沒發作不追問原來在這兒等著呢,都這麼幾天了還記著呢,可真是,稚。
“表哥一早設計好了就等著看我往里鉆呢,現在出氣了,過癮了?”
容墨又喝了一口咖啡,滿意的點頭:“嗯呢。”
嗯呢?還嗯……
時潯頓時哭笑不得,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些男人這麼稚!傅斯年是,表哥也是!平時在長輩們面前一個賽一個的沉穩懂事,都是裝的!
“行叭。”笑了笑:“反正也不是外人,潯潯心甘愿被表哥算計。”
容墨更滿意了,狹長的眼尾一瞇,像極了狐貍。時潯牙尖,又問:“那…你們要是抓到了,想要怎麼做?”
試探著問:“……殺了嗎?”
“殺了?”容墨冷笑瞇眼:“殺一個背后的人就會警醒,傅家也會暴,得不償失。”
時潯暗松口氣。
“況且殺了也沒用。”
容墨慢條斯理的說:“沒了背后的人還會再派別人,對方有了警惕再想抓一個就難了。”
時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表哥真是跟想到一去了,不過是不忍心,而表哥是為了大局,比睿智。
時潯今天過來也是想勸他,拋開與師父的先不說,如果殺了師父背后的線索算是徹底斷了,再想查到后的人只會更難!他們再派殺手來,一次兩次防不勝防,不如留著師父,從師父上慢慢下手說不定能一下揪出來背后的人。
“等抓到,再問背后的人是誰吧。”容墨忽然一笑:“你那天禍水東引,即便之后被抓了背后的人應該也不會懷疑到傅家。”
那天為了套話也為了藏自己份故意給了師父錯誤的信息,沒想到歪打正著了,表哥說得對,即便之后師父被抓那麼背后的人也一定以為是被另一波人給控制了,不會懷疑到傅家上。
一切盡在掌控,可還是不安心。師父是個烈的人,雖然不懂為什麼但一定不會出賣背后的人,否則上輩子也不會被送進監獄還守口如瓶。
“即便被抓了,我覺得應該也不會輕易說出來的。”時潯提醒:“不會那麼笨,直接出賣自己人。”
容墨眼角一挑,輕笑:“嗯……那就看審訊的本事了。”
心中咯噔一聲,咬了咬。
上輩子表哥青出于藍,就更甚于舅舅,而今更是年無畏敢于一往無前的階段,說不定還真有辦法從師父口中‘問’出話來。
只是,這樣一來,師父怕是要遭罪了……
時潯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心,也知道師父一定為背后的人做了不壞事,也算是罪有應得,可……
這幾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就總能夢到師父,夢里,師父沖一挑眉,壞壞一笑:“你乖乖我一聲姐姐,我再教你一些比上次更好玩的!”
一撇轉就走,不出意外,總會聽到師父一聲嘆,又氣又惱!
“小東西,一點都不乖!”
“算了算了,教你了,又欠我一聲,記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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