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得請你吃飯了。”
傅斯年跟大哥打完電話,抬頭看向時潯。
時潯有些心不在焉,但也笑了笑:“他欠我的是一頓飯,我給他的可是頭小豬啊。”
傅斯年被這形容給逗樂了,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有本事你當星喬面說。”
時潯哼哼兩聲,懶洋洋的笑著。塵這人可是欠大發了,白星喬幾乎是手把手塞到塵懷里去的。
“我真沒想到會有今天。”說。
傅斯年知道又想起了上一世,輕輕勾:“命里的緣分,躲不掉的。”
除了傅瑾年和淮,上輩子盡是差錯,有了重來一次的撥反正,一切自然就都不一樣了。
“大嫂說,晚上讓塵帶著星喬來家里吃飯。”傅斯年說。
時潯頓了下,輕笑:“塵怎麼說?”
“他說好啊,還能一直躲著你嗎。”
時潯想笑,但有點笑不出來。
其實自從塵將錄音筆給之后,時潯對塵就再無芥了,只是塵單方面覺得虧欠和無面對。
家主自首之后,那一家子時潯就已經不當回事了。
現在,就想著時京墨了。封伯父帶隊離開之后就再沒有人給遞消息了,心焦啊。
傅斯年哪能猜不到的心思,抬手將人拉近懷里抱著安,前線的事他知道的不多,時潯現在也長了,回來之后跟他也有了,可嚴了,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
但傅斯年也知道,封爵親自帶隊執行任務,總跟時京墨不了干系的。
傅斯年心中權衡,換位思考,覺得這一次封爵要執行的任務中,至應該有其中一項是要把人帶回來的。
只是……
傅斯年想到之前那場外事活中出現的變故,心中嘆息,或許是他想多了,他不敢告訴潯潯自己的猜測,國際形勢張的況下,這一次的任務大概率會……很艱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重傷的原因,思考問題總會更加謹慎,顧全大局。傅斯年猜不到任務的要求,但心中覺得眼下并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有時候,直覺什麼的……應該也不準吧。傅斯年覺得自己可能也有點神叨叨了。不過,封爵親自帶隊,宮辭恩也參與了行,或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前線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或許有,但沒有參與任務的人并無權知曉。
時潯一天天的心如麻,表面卻強裝出一池凈水的模樣。
不過,也算有好事。
開庭那天,蔚權和霆鈞就被當庭收監了,無期徒刑,蔚家連坐的家人不,各自判了刑,蔚家算是徹底被整垮了。
蔚家的位置一空出來,雖然短時間沒有提調人上去,但誰都看得出來得益的是秦家,不過已經到了這個高度,得益不得益都不重要了,沒有站錯隊,被上面看重才是重要的。
而家倒了之后,霆鈞的位置也沒有重新派遣人接替,只是他原本的工作暫時給了念淵來接手。
念華:啊,這……
很尷尬啊。
雖然不是他干的事兒,可家一倒霉,直接益的是他老子啊……
塵倒是沒什麼覺,除了家剛出事那幾天有點反常之外,后來就又了那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誰倒霉,誰益,他本就不關心,聽過就過了。
念華一開始還心虛,后來見塵不當回事也就嘻嘻哈哈的不當回事了。本來嘛,跟家不對付的是念家,跟麒不對付的是念景,跟他和塵有什麼關系?
至于麒被開除了原部隊之后,空下來的副隊長的位置一直有人想爭一爭,但眼下正是局勢不明的時候,底下人也拿不準容家對這個位置有沒有想法,因此雖然有人蠢蠢,但也沒人敢真的。
容墨沒想落井下石,他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夠累的,時常手一甩就給黎然哥哥了。
上面倒是真的考慮過,但最后覺得不可行。容墨和黎然掌管著第五區已經夠繁瑣了,空不出手再掌管別的區,而且說句尷尬的,眼下的形勢,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還真有點青黃不接,一時真的調不出特別優秀的能勝任的人選。
也有想過讓黎然劃過去接管,但一來這算是降級調過去,二來權力分化太嚴重。容墨和黎然本屬一家,容宸本就是掌控南部軍區,位高權重,兒子和侄子再各自掌控北部軍區,即便上面才寵才,也不能這樣大手筆。
倒是也考慮過傅斯年,可惜還在養傷,剛能下地走幾圈,也不能立刻上任。后來一想,這孩子跟容墨和黎然也是同氣連枝……都一樣的。
最后,派遣文書送到了念家,上面寫著的名字……宮辭恩。
這也當真是……神頭鬼臉了。
念華知道之后,頓時又一陣:啊,這……
更尷尬了。
這下算盤打得好,宮辭恩是九局的人,事實上都不算真正的九局的人,這些年游離在外,勉強算得上一個外編人員,就算讓接替了麒的位置,宮辭恩早晚都會離開的,重新回到九局的。
正好,解決了眼下青黃不接的難題。
打白工了就是說。
拿到這份文書的念景,嘖嘖兩聲,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氣惱讓他的恩恩打白工,極盡利用,又氣惱自己走了仕途,不能替恩恩分擔,屬實不好了心里。
念景心里不好,有一天專門把麒拉出來喝酒,跟他吐槽,怪他好好的作大死,撂挑子不干了卻讓他的恩恩辛苦,麒一聽眼前頓時就黑了黑,拿著酒杯的手直哆嗦,想殺人了。
念家的人,從上到下,心都是歪的,黑的,臉皮都是白的,厚的,屬實都不是啥好東西!
從上到下,從老到,白切黑都玩得明明白白的,一窩的黑心蓮,麒心里就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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