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看向傅斯年,說道:“斯年帶領b組,任隊伍指揮,恩恩任副指揮。”
說到這里,他不聲地看了一眼宮辭恩,語氣不輕不重:“一切行計劃聽指揮,絕對服從命令。”
宮辭恩眼梢一挑,看向他。
念景抿了下,有點想笑,是個人都聽出來了,容墨這話是在點恩恩呢。
嗐,現在誰都知道他家恩恩不太乖,不聽指揮了。
宮辭恩倒是沒生氣,就是覺得還新奇的,這麼多年一個人出生死的我行我素慣了,不服管,也沒人管。
容墨特意單點了這麼一句,估計是看到上次在游上行時的隨心所了,所以才會特別代一句。
行叭,的確是更適應單人行,但是團隊作戰什麼的,也好乖的好嗎?
眾人:嗯,我們都信了。
容墨看宮辭恩這一眼并不明顯,因此時潯還以為表哥是在點自己,抿了抿,乖乖地低著頭,心想我最乖了,我上回任務里就最乖了,你們都離崗了就我還一個人還堅守陣地,就我最乖了你們都不配說我。
正在心里默默嘟囔著,就聽到宮辭恩懶洋洋的哼笑一聲:“知道了,一定堅決服從命令,放心吧,容墨弟弟。”
容墨弟弟:“……”
水姐姐看到宮辭恩故意調侃的眼神,好脾氣的笑了笑,一點沒在意。
容墨弟弟嘆了口氣,手里的圖紙往眼前一擋:“哎,你們別這樣,我一點都不張了,這樣不好,張起來。”
眾人一下全笑了。
容墨將手里的圖紙給了慕水,說道:“你再反復悉一下所有的部結構,務必把每一層樓每個房間每一條路全都記背,不能出一點錯,行時我們要靠你找生路的。”
慕水點頭:“好。”
容墨又看向時潯:“潯潯也一樣,雖然你們的行地點不在三角大樓,但有備無患,悉一下總是必要的,另外恩恩之前定位了海底監獄的坐標,你再準確定一下。”
時潯也點頭:“明白。”
容墨手一揮:“檢查裝備,清點彈藥。”
眾人一瞬間散開,各自清點自己擅長且慣用的武裝備,檢查武有無披。
塵在調試好高狙一切數據之后,開始裝彈。
宮辭晚指間練地把玩著一把匕首,余看到塵抱起兩個長筒往盒子里放,以為自己看錯了,頓時驚得回頭。
塵繼續又裝了兩個,宮辭晚終于手指了指:“塵,你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吧?”
塵仔細的裝好,蓋上蓋子,點頭:“嗯。”
宮辭晚:“!!!”
你要不要這麼云淡風輕!
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就該知道這玩意兒的火力有多大,一枚都能把整個三角大樓平地炸起一個大窟窿,你他媽一口氣裝了四個!.七
宮辭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輕吸一口氣:“你以前跟我拍戲的時候,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躁……”
塵角很輕的勾了一下,眼尾上挑,那張冷漠絕塵的臉上有的出了幾分乖張邪氣:“那可能我演技好。”
宮辭晚給他比了比拇指:“太好了,比念華那個雙棲影帝好太多了。”
塵角笑容深了一些,玩笑道:“說明獎杯好水的。”
宮辭晚練的給手槍喂子彈,眼睛卻盯著塵的臉,眼底盡是躍躍試:“看來是我幸運,正好跟你一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野有多瘋……”
一向以為塵跟白星喬之間都是白星喬更野更瘋,畢竟是跟時潯耍在一起玩的姐妹,沒想到塵才是真人不相。
前男友是個死渣男,現男友是個白切黑。
哇星喬啊,好可憐的。
半小時后,眾人清點彈藥完畢,再三重述了作戰計劃之后,趁著夜幕降臨,開始行。
a組提前一個小時到達指定地點,念景將車熄滅遠遠停下,車上隔絕了一切雷達監測。
夜幕中,五人的影一下車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念景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有一瞬間非常想跟他們一起。
他笑了笑,無聲勾。
微型耳麥里,螺旋槳攪風聲大作,他突然就特別想笑。
……媽的,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他跟封垚竟然會淪落到當司機。
起碼人封垚開得是直升機,爽的一批。
臉真是生疼。
念景笑著搖了搖頭,手指在左耳上輕輕了,羨慕的慨:“開飛機爽吧?”
封垚聽到他羨慕的語氣,一陣心累:“實不相瞞,我真想跟你換換。”
“嗯?”念景有點意外:“什麼意思?”
封垚不想戰前搞大家心態,搖頭:“沒,就好多年沒飛機了,有點手生。”
念景:“……”
“你他媽這時候跟我凡爾賽,你還是個人?”
封垚看了一眼深海之下的萬里深淵,吸了一口氣,小聲罵道:“我去你大爺的,誰有功夫跟你凡,我說真的!”
念景聽他聲音不像是開玩笑,有點意外,擰眉道:“不能吧,你以前在部隊轟炸機都開了,這四平八穩的你來不了?不該閉眼都開的嗎?”
也是臨行之前,念景才忽然想起來封垚在部隊轉業之前就是個轉業串門的,海陸空都門兒清。
封垚的聲音在耳麥里顯得有幾分氣急敗壞:“我他媽第一次知道我有點暈海,暈得我連帶著都想暈機了……艸。”
念景:“……”
耳麥里其他人:“……”
正在悄無聲息靠近三角大樓的宮辭晚忽然笑的停了一下,接著就又消失在黑暗中,聲音卻傳進了耳麥里:“垚哥你真是的,你早說我跟你換啊。”
封垚嘆了口氣:“你快算了吧,你來估計已經嚇哭了。”
深夜的海面之上,高空俯視而下,萬里海域一片漆黑不見亮,狂風翻卷著海浪呼嘯而來,卷起幾十米黑幕,仿佛如深淵巨口,吞噬一切。
那一眼,真正的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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