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願黑著臉,將該藏的東西都藏好後,才轉過了,接著就忽地愣在了原地。
徐晏清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床上,整個子往後仰,兩手撐在後,一雙長大剌剌地敞著,頭微側,一臉饒有興味地看著。
接著,怪氣的十分欠扁地來了一句:“啊——原來你喜歡那樣的啊。”
“……”
“轟”的一下,祁願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徐晏清,你去死!”
徐晏清歪了下頭躲了過去,坐在那笑嗬嗬地看著。
祁願在這方麵臉皮一向比較薄,而徐晏清也一直喜歡逗,幾年前倆人一起看電影,一看到那種床戲前奏的時候,祁願都會抬起手捂住眼睛,還要連帶著他的眼睛一起捂了。
每當那時,他總會笑得一臉混球地調侃:“害啥,又不是沒做過。”
……
而關於倆人的初次,還算得上是好。
那時候徐晏清剛從國外畢業回來,倆人前前後後有一年多沒見麵,剛好又恰逢祁願暑假,所以基本是他去哪就把帶到哪,一天能親個百八十回,膩歪到不行。
回來後不久,他就開始進徐氏正式悉業務,第一個跟的項目需要出差,地點是海南,為期半個月。
祁願知道後,窩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不高興,他這才回來,就又要出差。
徐晏清自然也舍不得,於是就說了句:“和我一起去唄。”
祁願一聽,立馬兩眼放,興高采烈地連忙點頭答應,不僅能跟著他,還能去旅遊。
但實際上,去了海南後,徐晏清就開啟了忙到腳不沾地的工作狂人模式。
祁願每天一個人待在酒店裏,就差無聊到頭頂開小花了,那幾天徐晏清早上走的時候,都沒醒,隻知道他每次臨走前,都會親一親的額頭。
然後等他晚上回來,都已經熬不住睡著了。
他也不忍心吵醒,加上自己也實在是忙到焦頭爛額,洗完澡上床後也隻親親的臉,聽迷迷糊糊地抱怨:“說是帶我帶我來玩,你就自己一直忙了。”
他也愧疚到不行,心疼地一直親的額頭,低聲道歉:“快了,這幾天抓點,忙完就帶你去玩好不好?”
那時候祁願也真的是乖,雖然喜歡鬧小姑娘脾氣,但也是真的好哄,說到底,也是心疼他的。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項目一直忙到這趟出差的結尾。
最後一天晚上的慶功宴,徐晏清帶了祁願去,席間他被敬了不酒,那時候他的酒量還不怎麽行,結束時喝得昏昏沉沉,還是同行的幾個男員工幫忙,才把他架回了酒店。
祁願前前後後好一番忙活,給他又是臉手,又是喂水的。
一直到後半夜,徐晏清才醒,一睜開眼就看見祁願托著個小下,在床邊點豆豆。
他霎時覺得心房塌塌的陷下去了一塊,湊過去親了親的:“上來睡覺,好不好?”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而後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床,像隻小貓一樣,綿綿地往他懷裏鑽。
他笑著親了親的發頂,聲歉疚:“下次再帶你來玩,或者……度月的時候來也行。”
祁願一聽,瞬間睜開了眼睛,臉紅了一瞬,撅著結結地說:“誰……誰要和你來度月啊!”
他笑著親了親的小鼻尖,回道:“你啊,不然還有誰。”
祁願低著頭“切。”了一聲,小臉紅撲撲的很可。
他們當時住的是海景房,夏日的夜晚海風吹拂,溫馨又浪漫。
就在兩人逗笑之際,忽然從隔壁臺傳來一陣怪異又曖昧的聲響。
兩人都是狠狠一愣,忽地抬頭對視了一眼。
而隔壁臺上的聲響也忽然加大了幾分,聽起來戰況應該很激烈。
在意識到是什麽後,祁願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小眼珠了,看向他們這邊開的臺門,說了句:“那個……我去把臺門關上。”
徐晏清那時候也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低低應了聲:“嗯。”而後就起去洗澡了。
等他再出來時,就發現祁願一個人一臉生無可地坐在床邊,臺門已經關了,可那聲音依舊若有似無地飄進來。
怨憤又無奈地抬頭看向他,上睡的肩帶不知何時耷在了胳膊上,因為害,整個臉一直到脖子都是紅紅的。
徐晏清愣了半晌,結滾了滾,挪開了視線,走過去,說了聲:“睡吧。”
祁願點了點頭:“嗯。”
倆人雖說親了很多次,也在時有過些小歪心思,但這卻是第一次,一起麵對這種況,都尷尬地不知道要說什麽。
關了燈,那聲音還在繼續。
而祁願卻忽然捂著咯咯的笑了起來,說了句:“時間好長啊,還厲害。”
笑完後,一抬眼,就發現徐晏清在看著,隨著的抬頭,他忽然靠了過來,一手扣住了的後腦勺,輕輕吻了上來。
他的在上輾轉輕吮,而後出舌頭撬開牙關,舌頭長驅直。
那一吻悱惻纏綿,親了好久,祁願渾發,混混沌沌,隻覺他半撐起子,大手從睡的下探進去,一路往上,煽風點火。
最後,他終於放開了,手卻還在的睡下作祟,他抵著的額頭,語氣微,又魅地說:“做吧,祁願,好不好?”
得滿麵通紅,輕輕點了點頭。
昏暗中,屋外海浪聲湧,海風吹窗戶,衫盡退的沙沙聲,焦灼曖昧的聲。
進的那一刻,痛得皺起了眉頭,他放緩作,一遍遍親吻的臉頰、額頭、鼻尖。
嗒嗒地說:“徐晏清,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打死你!”
他當時又心疼又好笑,說:“好。”
可是後來,他們沒能再去海南,委屈了也並沒有真如所說,打他出氣。
而是收拾的幹幹淨淨,走得決絕,這一離開,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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