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騙騙我就行了,別把自己給騙了,要我給你細數一下,被我當場撞見的就有多嗎?”
南頌眼皮都沒抬起來,“比如,我們第一次過夜后那天早上,你不就跟你的前……唔!”
林景舟堵住了的,不準繼續說。
當然,作案工是他的。
·
南頌睡到半夜被醒,醒來發現邊的床榻是空的,手了一下,上面都已經沒有余溫,坐了起來,環顧一圈房間,雖然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但也能覺得出沒有人。
大半夜,不睡覺,他去哪兒了?
南頌撿起睡袍穿上,雙腳在地上試探,沒有太強的不適才下床,倒了杯溫水潤,然后打開房門。
外間客廳的燈亮著,南頌環顧一圈,找到了林景舟,他在落地窗外的臺打電話,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什麼東西?
走近了,到玻璃上仔細看,才看清,他手上拿的是文件。
林景舟的聲音隔著玻璃傳進來,南頌分辨出,他是在,罵人。
“……你知不知道,飛機上的每個零件,小到一顆螺,都有非常嚴苛的標準?差0.01毫米都有可能會在飛行過程中造不可預估的后果!”
“你不想活了可以自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割,別拉整個恒安航空下水!這點數據,從月初到現在,十幾天了都弄不清楚,真不知道你每天在這個位置上是干什麼吃的!再給我出現這種低級錯誤,你就去人事部領三個月工資,滾回老家種!”
說完,林景舟就掛了電話,雙手叉腰,怒氣未消,轉時冷不丁看見玻璃上著一張人臉,嚇得他猛地后退,撞到窗臺一個花盆,他又手忙腳地轉回去,把花扶好了。
驚魂未定地打開落地窗:“……你要謀殺親夫嗎?大半夜嚇死我了。”
“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你大半夜不睡覺,在干什麼呢?”
林景舟吐出口氣,臉轉晴,走進客廳:“
也沒什麼,就一通電話。”
南頌看向客廳茶幾,上面攤著好幾份打開的文件,電腦的屏幕也亮著,很顯然,他是在辦公,辦著辦著,看到非常離譜的文件,于是直接打電話罵人。
“怎麼白天不做?”
林景舟摟上的腰,下擱在肩膀:“白天我要陪朋友玩兒。”
南頌這才意識到,他白天確實一副很閑的樣子,還以為他這個恒安副總只是掛個名,實際上不用做什麼呢。
在他懷里轉,拍拍他的俊臉:“你以為我聽到這種話,會很嗎?并不,我只會代打工人,老板白天不工作,顧著談,卻在凌晨……”
南頌瞇起眼看了一下時間,“卻在凌晨四點,打電話折磨人,你簡直豈有此理。”
林景舟好氣又好笑,真的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牙,干脆低頭,將的脖子當磨牙棒,含糊地說。
“我又沒去擾基層打工人,我罵的是高層,他們都是能拿分紅的,卻連數據都能搞錯,想也知道他們白天比我還要腐敗,罵他們不冤枉。再說了,如果飛機要失事,可不會去挑什麼工作日的大白天。”
南頌被他咬得疼,子后仰要躲開,林景舟干脆摟住的腰,只好問:“那你忙完了嗎?”
林景舟桃花眼里春瀲滟:“怎麼?我沒抱著你,你睡不著?想我回床上陪你?”
南頌說:“倒也不是,主要是怕你明天游玩的時候無打采,他們會覺得我找了一個腎虛的男朋友。”
“…………”南頌這張啊!
林景舟又又恨,笑著說:“我覺得吧,如果我一個人犯
困,那確實會被說,但我們兩個人一起犯困,他們就會知道我們是浴戰一整夜,反而會夸我厲害。”
“神金。”
南頌推開他就跑,但沒跑功。
沒走兩步,就被林景舟打橫抱起,臥室門砰的一下關上。
第二天上午,他們果不其然都起晚,走出房門已是中午。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同事們的興致,他們該玩玩,該吃吃。
南頌收拾好了先行下樓,拿了杯果酒跟大家一起泡溫泉。
林景舟則在房間理完手頭的工作,才去溫泉池找南頌。
去溫泉池要經過一條天走廊,走廊的地板鋪的木板板,穿高跟鞋的話,一不小心會卡在兩塊木板板中間的隙……
“哎呀!”話音剛落,走在林景舟前面的一個人就崴腳了,林景舟下意識扶住。
人轉一看:“啊,是林啊,謝謝林,要不是你,我真要摔了。”
林景舟聽這麼喊他,頓了頓,認識的?
他低頭仔細看的臉,上穿著泳,披一條白大浴巾,皮白皙,材婀娜。
是有點眼,好像昨天見過:“你是南頌的同事?”
楚瑜喜上眉梢:“林記得我呀?”
林景舟隨意點頭:“南頌應該在那邊吧?我找。”
“我也正要過去泡溫泉,一起走吧林。”楚瑜跟著他,聲音,“還沒謝林請我們來這麼高檔的酒店,我聽說這里一晚的房費就要六千,要不是您,我們普通白領消費不起。”
林景舟不以為意,散漫道:“應該我謝謝你們,南頌前段時間家里出事,工作都是你們幫分擔,投桃報李,是咱們中華基本德,所以應該的。”
兩個人邊說邊到了溫泉池,這邊是男同池,
大家穿著都比較保守。
南頌看到林景舟,剛要抬手示意,就看到他邊的楚瑜,頓時挑起了眉。
而坐在他邊的同事也在這時候說:“楚瑜嫉妒你有個有錢男朋友很久了,你看點,別被勾搭了。”
南頌笑:“要是真能把林景舟勾走了,我還要謝謝呢。”
“你瘋啦?謝小三?”
“是啊,謝幫我看清了垃圾人,我及時止損,離苦海。”南頌搖著酒杯,“跟你說,男人出軌,該打的不是小三,而是男人。”
林景舟看到南頌就徑直走過去,有點不滿:“你沒看到我嗎?不跟我打招呼。”
“在聊天。”
“聊什麼?”
“聊你要是出軌了,該打的是你,而不是勾搭你的那個人。”南頌坦白至極,同事給了一個佩服的眼神,先給他們讓位,自己去別的地方玩耍。
林景舟不滿:“你怎麼天想著我會出軌?在你眼里,我魅力這麼大?別太了南小姐。”
南頌看了看他:“蒼蠅吃屎,你覺得屎有魅力嗎?”
林景舟摟住的腰,直接將帶到自己上:“說我是屎,那你是什麼?”
南頌哼笑:“我是鮮花。”他這坨牛糞上。
這世上有沒有人能說過南頌,林景舟不知道,反正他幾乎每次都說不過。
林景舟轉念一想,自己又沒出軌,為什麼要繞進的自證陷阱里?
于是也不說了,就這麼明正大抱著,讓所有人看他們多恩,免得“疑神疑鬼”。
南頌隨手拿了一個橘子要剝開,林景舟看的甲不方便,就接過去,幫剝。
看著林景舟的側臉,也承認,自己對林景舟沒什麼信任,可能還是源于沒有真的相信,浪子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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