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則,你讓準備的?”
“我哪有這麼俗,這一床的花瓣兒怎麼睡呀?”
沈易則是讓高朗準備,但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弄,上次他弄了一屋子的玫瑰花,林溪嫌棄得不得了,這會兒床上弄這樣不知道心里怎麼想?
但他自己覺得還可以,比起秦川弄的那一屋子還是有的,而且外面布置得還不錯,清新浪漫。
只是看到玫瑰花,他自己心里都有影而已。
“睡的時候肯定要弄下來的,你可真是浪漫絕緣。”
林溪說著將人往外推,你先出去,我換服,這個襯在飛機上得有些皺吧。
“你換個服至于嗎?哪里我沒有看過?”
沈易則很不甘心。
“出去,廢話。”
林溪找出一套碎花長,這是昨晚翻箱倒柜找出來的,四年前買的,當時就是為了能夠跟沈易則一起出來玩兒買的。
了四年的箱底,終于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當林溪換好服出來,沈易則正在沙發上看資料,林溪可以完完全全出來玩兒,他卻不能,有事還是要隨時理的。
抬頭看到林溪,沈易則愣了,碎花長,襯得艷滴,的一字肩,前壑明顯,纖細的腰肢,人而不自知。
白的太帽旁邊還有一朵黃的小花,俏皮可。
“你穿這樣不太好吧?”
某人自己欣賞可以,但接不了這樣出門。
“我穿什麼還要經過你允許?”
這麼漂亮的服不穿出去簡直就是暴殄天。
“你這樣,外面搭個襯,這邊紫外線強,當心曬傷。”
“沒事,我有高倍防曬霜,還有噴霧,可以多噴一點。只是后背我抹不到,得麻煩你......”
“不麻煩,樂意效勞。”
沈易則從林溪手里接過防曬霜在手掌心一點一點往后背上涂。
溫潤的讓某人結滾。
原本的涂抹漸漸在他掌中變慢,變輕,像是輕變了挲。
林溪覺得間有些干,低聲道:“沈易則,你涂好了嗎?”
某人手上作一頓,聲音暗啞,“好了,我給你把這一點抹勻。”
說完收了手里的東西,轉給林溪。
“走吧。”
林溪塞進包里之后,翩然離開。
“你拿件襯,這里天氣涼爽,等會兒該冷了。”
老父親般焦急之聲讓林溪搖頭。
沈易則顧不上挑直接從行李箱里拿了一條自己的白襯就往外追。
高朗看到沈易則往人上套襯,人家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打掉。
這麼上趕著的沈易則,昔日的形象碎了一地。
高朗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易則會有這麼卑微的一面。
出了酒店,兩人沿著洱海邊漫步,“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每走一步就是一幀畫面。
“沈易則,你幫我照相吧,這麼的景,怎麼能不拍照留念?”
“我給你拍兩張你就把服穿上好不好?你看來往的人都會在你上看兩眼,你不覺得別扭嗎?”
“有什麼別扭的,我是演員,比這別扭的時候多了。再說了,我這服怎麼啦,那邊那個生比我的暴多了也沒見邊的男人拿著服追呀?小心眼樣兒!”
沈易則被懟得無語,自己心里怎麼就這麼不舒服?
兩人走走停停拍拍照,某人自作多地抱著林溪啃一口拍自拍,稚得要死。
“沈易則,你知道風花雪月的由來嗎?”
兩人邊走邊聊,不過沈易則還真被問住了。
“林老師,學生洗耳恭聽。”
“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下關風,上關花,下關風吹上關花。這就是風花雪月的由來。‘風花雪月’是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觀,分別指的是上關的花海、下關的風、蒼山的雪和洱海的月。”
“那我們要把這四大景觀都看一遍了。”
他攬著林溪的肩,以己為裳遮住的肩膀。
林溪對于這個男人的關注點很無奈,出沈易則夾在臂彎里的襯,“我穿上,你別著我,累!”
沈易則喜滋滋地將人放開,看穿好服還抬手將前的領口往上提了提。
一件普通的白襯,頂上的兩個扣子沒有扣,下面的兩個也沒有扣而是直接系了一個結,袖子高高挽起。
沈易則看便魔法一樣將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死板的襯變了別風格的外塔,活潑別個,怎麼看怎麼好看。
“果然,在麗的道路上,男人永遠追不上人。”
“沈易則,高朗是本地人嗎?”
“怎麼突然問起他?”
“我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他手機的屏保,是一張合照,照片里他很年輕,背景就是洱海。”
提到那張照片,沈易則臉上的笑容漸收,“高朗是帝都人,他是七年前來到這里的,是本科畢業的第二年。照片里的孩子是他妻子,兩人從高中到大學特別好,一畢業就結了婚。”
“喔,讓人羨慕的,從校服到婚紗,多人夢寐以求的。”
林溪的贊嘆換來的是沈易則的一聲長嘆。
“結婚后不久他妻子就懷孕了,卻在剛懷孕不久就查出了急淋細胞白病,為了保住妻子的命,他勸妻子放棄孩子,但妻子知道自己這個病治愈率低太低堅決不肯。高朗就給妻子吃了墮胎藥,可惜最終也沒有留住妻子的命。”
在這麼浪漫的地方聽到這麼傷的故事,林溪心里像是了塊兒大石頭,堵得呼吸都不順暢。
沈易則停頓了一瞬,深深吸了口氣又接著說,“他妻子臨終前就想跟他來趟這里,于是就有了他手機里的那張照片,而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里。其實他決定不走的時候我來過一次,一是為了看他,二是為了投資那個酒店,但當時一點看景的心都沒有。”
林溪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還有什麼不有人生死離別,兩隔更讓人痛不生。
正濃,新希剛剛燃起,一切卻是那麼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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