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烏雨墨又說。
林知書點頭,笑起來:“一定、一定。”
兩人端來茶,遞給梁嘉聿和爺爺。
簡短寒暄一陣,林知書和梁嘉聿就準備離開。
梁嘉聿把林知書的行李放上車,爺爺又多裝了些特產。
烏雨墨站在院子門口同他們招手,林知書從車窗探出頭:
“再見!謝謝!”
烏雨墨揮手:“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汽車消失在道路盡頭,烏雨墨和爺爺走回院子。
驚呼一聲,看見廚房桌上不知什麼時候放上的一只厚厚的紅包。
三人對視,知道是剛剛梁嘉聿放的。
他定是來之前就已準備好,因那紅包上端正地寫著:
新年快樂,健康。
多謝照顧小書。
梁嘉聿
-
從烏雨墨家開出去的路并不十分平坦。
鄉間小道需要些技,還好現在時間尚早,走親訪友的人還未全部上路。
林知書把外套了放在后座,圍巾取下來和和地抱在懷里。
電臺播放著輕快的音樂,梁嘉聿喜歡把聲音調到很小。
他開得很慢,并不趕時間。
林知書問他:“飛機是幾點鐘?”
梁嘉聿:“我們到那里才起飛。”
林知書不解其意:“所以是幾點鐘?”
“是私人飛機。”梁嘉聿說。
林知書張開,沒有發出聲音。
而后,笑出來。
“有時候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說?”
“我爸爸還在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家有錢的。吃穿也都是牌子貨,每年放假都可以出國。但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有錢是什麼意思。”
林知書并不覺得向梁嘉聿坦誠這些有什麼問題,因知道梁嘉聿從不會貶損、看不起。
林知書:“我的思維還停止在飛機幾點起飛,但你知道這是私人飛機,不需要任何起飛時間。”
“只是認知上的不同,并非是我和你生活在不同世界。”梁嘉聿說。
“有什麼區別?”林知書問。
“當然有區別,”梁嘉聿偏頭看了眼林知書,“生活在不同世界就沒有相通的可能,但是認知是可以擴大的。比如下次你就不會問我飛機是幾點起飛。”
林知書凝思,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
角揚起,“得意洋洋”:“你希我和你是一個世界的。”
梁嘉聿笑:“當然。”
林知書別過臉去看窗外,笑得更不收斂。
喜歡和梁嘉聿討論任何問題,因為梁嘉聿絕不是盲目服從、沒有思想的人,相反,他有一套高度自洽和的世界觀。
而林知書也常常從他的思想里會到一針見。
梁嘉聿悉世界運行的規律,以金錢為自己的一切鋪下坦無虞的道路。但他又絕不高高在上,將自己劃分出普通人的世界。
他同意,他坦白,他想和林知書待在同一個世界。
梁嘉聿開了兩個半小時車來到機場,林知書跟著他上了私人飛機。
兩人坐在臨近的沙發上,沒一會飛機就起飛。
林知書想再和梁嘉聿說話,發現他已在閉目養神。
探過去的子又收回來,梁嘉聿察覺靜,睜開了眼。
“我睡一會,時差還沒倒過來。”
林知書立刻點頭。
“那我坐遠一點,不然總會不小心弄出聲響。”
梁嘉聿笑起來的時候沒有聲音,他說:“如果我不想要你打擾,我可以去里面的床上睡。”
林知書的子燒起來,因梁嘉聿還在面前展開了手掌。
放上去,是本能。
“我會來去。”提前聲明。
“沒關系。”
梁嘉聿輕輕握住林知書的手,闔上了雙眼。
一側的窗戶擋板已落下,他面上線昏暗也和。
林知書沒有辦法移開自己的目。
悲傷緒隨之而來,凝視梁嘉聿,也凝視和他的未來。
可是他們并沒有未來。
林知書同樣閉上雙眼,輕輕依靠在梁嘉聿的肩頭上,同他一起睡去。
飛機抵達南市機場,正是中午十二點。
南市比云市更冷,林知書一下飛機就把圍巾繞回脖子。
兩人回到公寓時,梁嘉聿是牽著林知書的手的。
這天中午,兩人在家簡單解決午飯。
晚上,梁嘉聿在外面西圖瀾婭餐廳定了位置。
Set menu,菜品一道一道上,慢得厲害。
林知書緒高漲,一直在同梁嘉聿聊天。打算在年后繼續自己的件項目,但不要再做從前的品類,要專注妝和服飾種類。
將品類確定小范圍,機學習的代價就大大減。更何況妝與服飾在市場上屬于有大需求的種類,到時候說不定真可以上市。
梁嘉聿偶爾提點意見,給出新思路,林知書就拿出手機記錄。
“明天早上再謄寫到本子上。”
“你有記筆記的習慣?”梁嘉聿問。
林知書點頭。
“但也不是什麼都寫,一些重要的東西我喜歡寫下來。存有實,會讓我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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