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書又點頭：“是啊，我最不想和分開。”

“之后會留在南市嗎？”

“應該是。”

“那你不會失去你最喜歡的朋友。”

“沒錯。”林知書應和道。

不知道怎麼說，卻知道自己沒辦法同梁嘉聿說出實話。

林知書坐起子，問：“你呢，你之后會回去歐洲發展嗎？國的事業可以暫告一段落了嗎？”

梁嘉聿思考了一會：“實話實話，我也還沒做出決定。眼下兩頭抓，的確不是辦法。”

林知書應和：“的確。”

梁嘉聿還未做出選擇。

若是留在南市，說不定他們還會有更久的未來。

林知書覺得眼頭熱，于是傾，去親梁嘉聿的側臉。

梁嘉聿偏頭，含住雙。

-

梁嘉聿當真在南市待了一周，但他黑白顛倒，過歐洲時間。

一周后，再次飛上前往挪威的飛機。

林知書已開始在萬通科技實習。

十一月下旬，大四上的課基本陸陸續續開始結束，林知書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公司里。

金鳴得知選擇去萬通后氣絕，但是斷不敢找梁嘉聿發問。午間休息時，常找林知書一起吃飯。

林知書不常同萬通科技的同事來往，因公司私下小話傳得快，說林知書是找關系進來的。

說來難堪，這件事林知書真沒立場反駁。但想，踏實做事、做出果，比口上反駁來得有用。

十月天氣還熱得人躁，十一月就陡然冷下來。

金鳴倒上兩杯熱水，推一杯到林知書面前。

“是不是快畢業了？”他問。

林知書點頭：“明年六月。”

“之后就打算在萬通工作了？”

“大概率。”

“這麼年輕就投計算機事業，佩服！”

林知書笑出聲：“金爺有何指教？”

“你沒想過出國讀書什麼的？”

林知書安靜了一會，大三下學期的時候的確考慮過出國讀書。

但是……大四開始，梁嘉聿就給萬通科技投了一筆資金，并且也建議林知書去萬通實習。

在萬通待得很好，一切都悉，并且也被萬鵬照顧著。于是很長一段時間，林知書就沒再想起出國的事。

而且，林知書不想欺騙自己。

留在萬通，就像是還留有與梁嘉聿的一聯系。或許梁嘉聿之后也會選擇在國發展，那他們是否就還有可能。

而如果選擇出國的話……目的地并非可以控制。林知書怕會失去和梁嘉聿有所關聯的任何可能。

林知書說：“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

“你績怎麼樣？”金鳴問。

“目前為止，綜合績點專業第一。”

“語言呢？”

“我沒考過，但是應該沒問題。”

金鳴拍大：“那你至應該申請申請學校。”

林知書卻反問：“意義是什麼呢？”

“意義？”金鳴大笑，“對于我來說，意識就是多幾年輕松日子，去不同地方驗生活，別那麼早踏工作的墳墓！”

金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但是那天離開后，林知書給吳卓發去了消息。

早就聽說吳卓放棄了保研資格，要申請國的學校。

夜晚兩人依舊約在從前見面的地方，吳卓還是給林知書帶了一杯熱咖啡。

兩人見面，并無太多的尷尬。上次的事過去就過去，沒有人再停留在原地。

吳卓知道林知書約自己出來是為了詢問留學的事，他帶了筆記本電腦出來，把自己申請時用到的文書、資料，毫不吝嗇地全部分。

他其實仍心有愧疚，希自己這次可以幫上林知書一點。

林知書問了吳卓為什麼決定要出國讀書的原因，吳卓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那時候沒反應得過來，覺得保研是最重要的事。但是后來我才意識到，我不想變和師兄他們一樣的人。林知書，我總比你慢半拍，要花費這些時間才領悟到這些道理。所以我打算出國，在爛泥里是走不遠的，但我想走到更遠的地方。”

吳卓看著林知書，又說：“我有學姐在萬通科技工作，我知道你也在那里實習。”

林知書知道他意思：“和你說我是找關系進去的。”

吳卓沒搖頭也沒點頭，他笨，不說有時候比說好。

林知書沒有介意，只又問：“那為什麼是國呢？”

吳卓開口：“要去就去最好的，別浪費時間和金錢。林知書，我想你比我更想去更高的地方。”

他們站在圖書館的門口，冷風吹得林知書手腳冰冷。

但的胃再次燃燒，幾乎痛得彎下去。

國……好遠、好遠的地方。

離南市那樣的遠，也離歐洲那樣的遠。

“謝謝。”林知書說。

“那我把資料發給你？”

林知書卻說：“……不，先不用，我還沒考慮好。”

回到宿舍，梁嘉聿照例打來電話。

林知書同他說在萬通科技實習的事，也同他說自己的編程項目已進尾聲。

“恭喜你，小書。”梁嘉聿說。

“還沒到那天。”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