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瞧著舒云,笑:“我們說會兒話,你的小朋友不介意吧?”
舒云直愣愣點頭:“當然不介意。你們不用管我。”
林森滿意一笑,一副“上鉤功”的表看著梁遇臣。
梁遇臣則睨他一眼,意含止。
舒云茫然地看著他們眼神一來一回,地問:“……怎麼了嗎?”
“沒怎麼。”梁遇臣扭頭,對道,“在窗戶這塊兒等我,別走遠。你手機沒開漫游,走遠了我聯系不上你。”
“噢,好的。”舒云點頭,趕站去他指定的地方,過玻璃窗去看外面繁華集卻帶有一老舊的港式街景。
林森和梁遇臣走去一邊,“嘖”一聲:“代得真詳細。還怕你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拐了不?”
梁遇臣瞇了瞇眼,忍著沒接茬。
林森難得有刺他幾句的機會,怎舍得放過:“某人終于要朋友,擁抱好生活了?你早該這樣,別總拿從前的事兒抑自己……”
梁遇臣掀掀眼簾,已然帶有警告的冷意:“說正事。”
林森這才收了玩笑,嚴肅起來:“今天在你名單里的人都來了,幾乎都是潘明遠的老部下,他們一半已經歸為袁總那派,還剩一半,我們需要把握。”
“行。多謝。”梁遇臣頷首。
“道什麼謝,一條船上的人。”林森放低聲音,“你手里的業務線去年盈利能增多?”
“17%左右。”
“能到18%嗎?”
梁遇臣說:“不太行。只能到小數點后5或者6。”
他點點頭,“增幅穩住就行。還有,華勤亞太的總負責人一直空缺,你兩頭跑終究不是長遠計劃,得早做打算。”
“急什麼?”梁遇臣手抄進兜里,涼笑道,“這邊沒負責人,不也照樣轉麼?”
林森一愣,回過神來,也不著急了:“也是,除了你,沒人拼得過袁家。”
林森知道,華勤這些年一直斗不斷。
國潘明遠和那群老古董一天到晚吃回扣;袁定山說是退居幕后,實則還握著華勤亞太董事會的實際控制權,里里外外都梁遇臣一頭。
這幾年集團的戰略轉型一直是他在牽頭,但以如今的局面,他想逆風翻盤,勝算不大。
“這仗,慢慢打吧。”林森嘆口氣,“但如果靜太大,影響年終利潤,那些站你的合伙人和董事也會不滿。”
梁遇臣抬抬下:“沒事。先上去吧。”
說著,他目轉回,落去窗邊。
舒云站在他指定的地方,估計是覺得這邊熱,外面的大已經掉搭在手里,里面是常見的白襯衫配開叉黑牛仔,顯得人四肢纖長,俏皮靈。
好奇地觀察周圍,時不時拿手機拍照,驀地對上他的目,眼睛微亮,還揮了下手,仿佛在告訴他,自己真的一沒。
林森見狀,也不廢話了:“你們先去吧,我去拿個郵件,后頭就來。”
“行。”
說完,梁遇臣走去舒云那邊,還在那認真搗鼓手機相機,他問:“在拍街景?”
“嗯,這里的撞還是好看的。”舒云說,“加點濾鏡更好看,隨便幾張都能發個朋友圈。”
“走吧,上去了。”他牽牽角。
“好。”忙收了手機,跟他一塊去坐電梯。
電梯廂的鏡子里映出兩人的影,舒云心里冒出一個問題,頻頻看向他的側臉,一言又止的好奇。
梁遇臣:“有問題就問。”
眼睛果然一亮,開始打探:“梁總,你也有英文名嗎?”
“有。”他說。
舒云眨眨眼:“那你的英文名是什麼呀?”
“Land。”
點點頭,又追問:“陸地的意思嗎?”
他“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電梯快到樓層的時候,梁遇臣才轉頭看向,眸很清,“但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詞翻譯——”
“降臨。”
-
一下午,舒云終于明白梁遇臣那句“不是來旅游的”,這句分量有多重。
而他忙碌的行程安排,這回也算親見識了。
從三點到晚上七點,連線會議一場接著一場沒有停過。
除了中途去茶水間和衛生間。
幾乎咨詢部門重要的業務線圓桌會,梁遇臣都領著聽了一遍。并且要寫全英文會議記錄。
黑一屋子的人,除了地和香港本地人,還有一些新加坡和歐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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