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騙你,也不是哄你的。”
梁遇臣借著點酒意,低低把話說完:“我也沒有拿你當靶子,你想做ESG,我是真心想你能做好,希你在事業上一帆風順。至于沒過董事會……”
“可滿滿,當時那種況……”他聲音渙散了,沒往下說,只道,“華勤這場仗,我必須要贏。不論是為我,還是為你,甚至是為我們的以后。”
以后……
舒云眼睛眨了下。
被他牢牢抱著,臉蛋著他繃跳的脖頸,混合他的脈搏,清晰而有力。
聽著他低暗的,混含著酒氣的聲音,他襯衫下的似乎也發燙。
舒云臉有些紅,想推卻推不開,只好說:“……梁遇臣,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也不用你今天就回答什麼,但舒云……”
說到這兒,他停了停:“我沒有背叛過你。”
舒云睫一,想起那天在椰樹下,自己對他的指控。
抬頭,看見他眼底一抹見的晦暗。
那其實是隨口一說,他竟然這樣在意?
舒云遲疑地、緩慢地點了點頭。
抿,手下推開他:“但我真得回去了。”
梁遇臣眸松緩,肯點頭已經很好了。
“好,”他說,“我讓司機送你。”
門重新打開,他送去電梯。
電梯很快到達,舒云回頭看他一眼,走進去。
摁了F1,卻又不敢抬頭看他,只盯著他前的位置:“那……晚安。”
梁遇臣深深看著,頷首:“晚安。”
鉛灰的門闔上了。
梁遇臣看著金屬門上自己灰沉沉的倒影,一向筆直的脊背也稍稍松落了些。
他自嘲一笑。
如果這次還不原諒,那也只好這樣水滴石穿下去。水磨功夫沒人比他深,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
-
后面一段時間,舒云沒再見過梁遇臣。
深圳的夏天總是晴不定,中午下雨,下午又晴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香港理工作上的事,繼續帶領華勤拓寬市場與聲譽。
他講的那些話還記著,舒云偶爾想起,都忍不住走神。
他之前好和自己講這麼多掏心窩的話。可能是真喝醉了。
那日他拿走的文件,也由小鐘親自過來請范罡簽字。說華勤這邊趕著走流程,范罡這才賠笑簽完。
不管怎樣,這項目一路被范罡為難,現在終于可以落地。
七月底,結項匯報會。
這日,華勤和藍輝的主要負責人都要到場。
舒云穿了件比較正式的通勤小西裝,里面配了V領的米白襯衫和高腰包,為顯正式,頭發也沒用抓夾,嚴嚴實實盤了起來。
下午三點,舒云抱著電腦和華勤的團隊一塊兒去大會議室,和領隊落在隊伍后面,站在走廊上做匯報前最后的通。
通完畢,兩人一塊兒進去。
剛進門,余便捕捉到悉的影。
梁遇臣站在人群中央,背對著門口,落地窗外的線就落在他前方,金燦燦地鋪陳,將他高大的廓裁一道背的剪影。
因為場合的緣故,他頭發梳了上去,領帶一不茍地打著,人愈發俊朗。
他正和趙總還有范罡說話,和往常一樣磁沉:“ESG主張減企業碳排放,藍輝是科創板企業,國家政策……”
舒云腳步微頓,像回到了自己還是實習生的時候。
他總是比團隊先到會議室,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副在工作狀態里的,銳利專注的模樣。很迷人。
“舒組長,怎麼站在門口發呆啊?快來坐。”領隊給拉開座椅,回頭笑著問。
舒云回神,重新提步:“……來了。”
那頭,梁遇臣看了一眼,但因為背著,瞧不太真切,只看見他深黑的眉眼。
直到趙總再次出聲,他視線才移走。
舒云放下手里的電腦,走到窗邊給領導打招呼。
“趙總,范總,林總。”最后看向梁遇臣,心有些抖,“……梁總。”
梁遇臣角牽起點笑:“舒組長。”
“誒。”
舒云不敢看他,心跳得有點快。
好像無論過多年,自己還是喜歡他浸商場的模樣。
趙總又和他說了會兒話,大家一齊走回會議桌邊。
梁遇臣落座,室的燈下,他上的那道傷痕也明顯起來。
那一口好像真咬重的,都半個月了,結的痂還沒有落干凈。
上次車里糾纏強吻的畫面涌進腦海。
舒云不由一抖,埋下臉去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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