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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風水集錄》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陳年老瘸子

看著舒籍的瞳孔,我也一下子懵了。

“……呃?難道是……蒙對了?”

舒籍沒說話,但從他的反應上來看,的確應該是不幸被我猜中了這杯茶的個中滋味。

生死人之間的甜回憶……

這只不過是我突然聯想到了那些跟任詩雨朝夕相的日子,一時間有而發吧。

說實話,婚后短短的一年多時間,我們倆也并不是完全如膠似漆。

除了執子之手,相濡以沫之外,也有過誤會,有過口角,有過冷戰,甚至還在氣頭上萌生過“離婚”這個最壞的打算。

而如今,我們倆已經有將近一年沒見過面了。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在一起的那些時是多麼好。

即便是臉紅吵架,那也是夫妻之間蒜皮的日常,平淡生活的佐料。

酸甜苦辣方為人間煙火,十全十乃是水月鏡花。

正如同這茶一樣,有甘甜,有苦,混合在一起,才是這杯茶的個中滋味。

想到這里,我突然微微一愣。

個中滋味……

哎呀我去!

這個中齋特麼的不會是因為舒籍跟任詩雨之前有過一,為了紀念他們死去的而起的店名吧!

否則的話,他倆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還含脈脈的深對視,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一聽我說道“兩個生死人之間的甜回憶”,舒籍就立馬陷到了沉思之中。

這狗東西不會是想起了任詩雨吧???!!!

想到這里,我再也抑不住滿腦門的綠怒火,“疼”的一聲站起了

嗯,沒錯,我沒寫錯字,就是疼。

因為我站起來的時候,左膝狠狠的撞在了那塊老船木茶臺上。

鉆心的疼痛讓我好幾分鐘都沒說出話來,倒吸了半天冷氣,我狠狠的盯著舒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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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深沉,說對了沒有,給句話!呵,反正是對是錯全是你說了算,你要是有臉耍賴皮,我也沒辦法。”

舒籍失神的看著桌面上的茶杯,瞳孔里慢慢的褪去了剛才的那略帶囂張狂傲的神采。

“陶老板,請回吧。”

舒籍長呼了一口氣,“舒某人認賭服輸,愿意免費接下你的生意,半小時就會把陶老板要的東西送到府上。”

舒籍說完就低下了頭不再搭理我,我捂著膝蓋蹦跶了一步。

“你知道我住哪兒嗎?”

“慢走,不送。”

“……哼。本來還想送你個人個朋友,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我招手來了德福,一手摟著他的肩膀,齜牙咧的朝門外蹦去,后傳來了一聲冷笑。

“會有機會的。”

“哎喲,別介,我高攀不起,免了!”

我沒好氣的嚷了一聲,德福扶著我走出了個中齋的后門,還回頭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麼玩意兒,我德爺好歹也是一等公第的大總管,走到哪兒去都被人像祖宗一樣供著。今天倒好,連口茶都沒混上,還……我不配!%#&&%¥……”

一串碼國粹不要錢一樣的送給了舒籍后,我也沒心思再去生氣了。

因為我的左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說來也怪,以前磕著著的時候其實也不,最嚴重的一次是在天南巫門的時候,我急于去翡翠溪救岳杏林和梁多多,一下子撞在一塊大石頭上導致了骨折。

即便如此,我都撐著跑出了幾里地,直到白桂仙“借”來了一輛面包車,我才簡單的給自己理了一下傷勢。

這一次,我只不過是無意間撞在了茶臺角上。

按正常況來講,頂多就是磕出一塊淤青,疼上一兩天也就沒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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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的況卻讓我心里暗自發,我試探著

從膝蓋往下一直到腳底板,竟然一點兒知覺都沒有,就好像這條已經不是我的了一樣。

說句心里話吧,我對早晚都會失去左這個結果,早已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

畢竟早在失去左眼視力和左耳聽力的時候,我就很清醒的意識到了一個避無可避的結局。

瞎,瘸,聾,啞,瘋。

中州五魁的所有五弊三缺,都早晚會齊聚在我一個人上。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曾經逆天改命,破解了五魁的天命詛咒。

而老天爺豈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我,我給五魁解除了什麼樣的厄運,老天爺也會同樣報應到我的上。

沒給我來個超級加倍,都已經算是上天恩典了。

所以我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任由德福把我扶進一家跌打損傷的鋪面,一個戴著厚鏡片的老中醫趴在我上又又是扎針的鼓搗了半天。

“我說……小哥兒,和這位爺。”

老中醫推了推眼鏡,狐疑的看著我們倆。

“你們二位這是……來消遣我的嗎?這位小哥兒的已經起碼殘疾了差不多有將近二十年了,此刻再想讓我妙手回春……唉,即便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也無能為力了啊。”

“不是……你胡說什麼?!我們家二爺……”

德福急赤白臉的就想要發火,我揮揮手阻止了他,指了指倚在門邊的一副拐杖。

“謝謝大夫,那玩意兒多錢,賣給我。”

幾分鐘后,我拄著拐杖慢慢的回到了菜館,德福一臉生無可的捶頓足。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出門的時候還好模樣兒的,回來就了二十多年的陳年老瘸子了?這讓我怎麼跟大爺和上邊代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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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找個地兒剖腹去吧。”

我惡狠狠的回頭瞪了德福一眼,一屁坐在床上,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從個中齋出來這都過了快四十分鐘了,舒籍不是說半個鐘頭之就給信嗎,這怎麼還……哎,這是什麼東西?”

我突然從屁下邊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奇怪的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空白的a4紙。

“這……這是誰放在這兒的?!”

我瞪大了眼睛問德福,他茫然的搖了搖頭。

“咱倆一塊出的門,您都沒看見是誰放的,我哪兒知道去。”

我拿起檔案袋反反復復檢查了好幾遍,沒有署名,沒有其他東西,甚至就連那張a4紙上也沒留下一個字跡。

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舒籍送過來的。

可這家伙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又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把檔案袋放在我的床上的?!

我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先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異樣之后,低了聲音問德福。

“你給老j打個電話問一下,能不能查到這個舒籍的底細。”

“嗨,剛才顧著置氣,忘了跟您說了。老j早就發來了消息,這個舊書店老板的個人信息……應該全是假的。您先別急,沉住氣再等等,我估計不出幾個小時就會查到一些蛛馬跡。”

我只能點了點頭,拿起那張空白的a4紙仔細看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就在我心煩意的把a4紙換了只手,打算打電話給胡磊問問況的時候,突然我的左手食指指尖毫無征兆的……

傳來了一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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