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按理來說,唐赫被罰跪祠堂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沒喝,是時候放他出來,爺爺那麼疼唐赫,小懲大誡,他幾鞭子也就算了。
可是剛才傳了新消息,唐赫還要繼續罰跪。
今天下午爺爺余怒未消過去祠堂,被唐赫那死犟死犟的脾氣給氣到了,一怒之下,命令繼續罰跪,這兩爺孫卯上了。
宋小蔓作為這次禍端肇事者的之一,這幾天宅在房間里,吃喝都有傭人伺候。
“唐赫這白癡。”
在自己房間的的大床展了一下四肢,舒適地一個側翻,抱住了被子,忍不住腹誹,唐赫明知道爺爺氣在頭上,竟然還火加上油。
相對比唐赫到的罰,則待遇好多了,除了唐明遠他們那怨恨的眼神毫無殺傷力之外,這幾天能好吃好睡。
爺爺也并沒有限制的人自由,就連吃飯用餐,也可以到大桌子一同就餐,只是懶,干脆宅在房間里等傭人伺候。
因為唐赫還被罰跪,唐家的人也了一團。
大客廳,大家都沒心思用晚飯,只聽到一聲聲勸解。
“……爺爺,唐赫他縱使有大錯,也罰了他三天不吃不喝了,他上還有傷一直沒理。再這樣罰他,他承不住的。爺爺,求你放了他。”
宋小蔓從自己房間里溜出來,鬼鬼祟祟的躲到角落里,往大客廳里看去。
客廳那邊,爺爺依舊一臉怒,坐在沙發中央,旁邊座著的唐眼神有些猶豫不定,而其它的人唐明遠和呂姿都沒坐著,一個個顯得坐立不安。
沈憶和周子棋這兩位晚輩很自覺地跪在爺爺面前,言辭切切的哀求。
呂姿小心斟酌的開口,“……爸,唐赫這些年為bty集團奔波勞累,你也常常擔心他的胃病,他也不是鐵打的,要是他真的落下什麼大病,那可就麻煩了。”
唐老爺子似乎還是很生氣,怒地將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到桌面,喝斥道,“怎麼了?意思是我待他,是我害了他啊——”
“不是,不是。”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呂姿嚇地連忙否認。
唐明遠立即板著臉,對著呂姿瞪眼,讓快閉。
大客廳的氣氛很抑。
這倒是有點超出了宋小蔓的預期,外界盛傳唐老爺子德高重,威嚴,不茍言笑,可是知道,爺爺面冷心熱,尤其疼唐赫。按著以前唐赫帶著懷孕的沈憶回家,爺爺也沒揍他。
凌晨半夜3點。
所有人都睡了,萬籟俱靜。
房門的把被輕輕地擰開,宋小蔓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然后一直沿著花圃的昏黃的路燈,繞了一大圈才到圍墻最北面的一間房子,格外莊重,正是唐家恭奉祖先牌位的祠堂。
祠堂這邊四周栽種了許多竹子,夜里的風吹過唰唰的竹林發出聲響,人聽了莫名有種森。
在冷風中打了個寒戰,左右瞧著沒人看守。
非常利索地推開了祠堂的兩扇厚重的紅漆木門,沉悶的吱呀一聲。
祠堂開著白熾燈,非常明亮,映眼簾的是,高臺上唐家整整齊齊有些骨悚然的祖宗排位。
而唐赫正背對著大門口,他依舊腰板直的跪著。
快速地潛進去,然后又做賊一般把門關上。
“唐赫。”小聲地喊了句。
唐赫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盹,沒有應。
可在這祠堂里,不由心都有一種森恐懼,立即三步并作兩步,提了些聲音喊他,“唐赫——”
唐赫幾天沒有吃喝,明顯力有些不支,他大腦有些迷糊,似乎聽到有人喊他,但現在是凌晨半夜,他一轉頭。
“唐赫,你快點應一下我。”已經湊到他邊。
他表有些遲鈍,怔然,而宋小蔓卻表富,雙手已經拉著他的手臂,催促著他,“……你快說話啊,我怕啊。”
唐赫腦筋轉了一圈,這下是搞明白了,這人三更半夜過來,不斷地喚喊他的名字,不是因為太過關心他,而是因為自己害怕。
“唐赫,你快說話。”表焦慮地催促他。
“要我說什麼?”
唐赫的嗓音很沙啞,開口嚨有種干裂的撕痛。
聽到唐赫的聲音,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我聽你的聲音,我就比較安心啊。”自顧自地說著。
【聽到你的聲音,我比較安心】
這句話,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唐赫那干涸的心有一種很奇怪的覺,然后反手抓住了的手腕,反倒是覺得被勒地手腕一圈淤紅,嫌棄地讓他松手。
“……我給你帶了個火龍果。”
笑瞇瞇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水果,獻寶一樣拿到他面前。
給皮剝了,唐赫并沒有要吃的意思,“……哎喲,我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一頓魯的作,把這紅果的火龍果直接往唐赫里按,連嗆了幾口。
這紅的果還糊了唐赫一臉。
“爺爺罰你跪,你就真的跪了三天了,不讓你吃你就真的不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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