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胡說。”
沈憶神大變,快速地反駁,可語氣里的慌遮掩不住。
周子棋看著這副強裝鎮定的模樣,倒是笑了,“……我胡說?唐藍藍是不是唐赫的兒,只要拔幾頭發去做個親子鑒定,就一目了然了,要不要我幫你聯系機構?”
聽著聲音里的篤定,沈憶幾乎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
仿佛是不明白為什麼周子棋會知道這件事。
沈憶板著臉,依舊不承認,聲音不知覺地提高了些說道,“……藍藍就是唐家的骨,唐明遠他們早就做過親子鑒定了,唐家的人沒那麼好糊弄,你別裝神弄鬼,弄什麼假的親子鑒定挑撥離間。”
把唐家搬出來,沈憶語氣里有些裝腔作勢。
“——是啊,唐藍藍是唐家的骨,不過是唐澤羿的。”
周子棋目直直地地看著這人,一副看戲的表,話里話外都帶著譏諷。
“……我真不明白,你跟唐澤羿生的兒,為什麼要掛名在唐赫上?”
派人去調查過了,當年沈憶在國留學期間跟唐澤羿同一所大學,應該那時候兩人就在一起了,發生關系才懷孕,沒多久唐澤羿車禍意外了植人生死不明,沈憶大著肚子回國,唐赫卻了孩子的父親。
沈憶沒有回答的問題,可那張臉蒼白出了心虛。
“怎麼,在我面前還想裝模作樣嗎?”
周子棋冷笑著反問,“還是說,你真的需要我去拔你兒幾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你才敢承認啊?”
沈憶眼神鷙瞪著,沉默不語。
大概怎麼也沒想過,這個在唐家都保持了五六年了,居然被周子棋這個外人知道了。
“唐赫愿意接我兒,這就是事實。”
沈憶也不想再與周子棋裝假了,反而大大方方地笑了起來,面相有些得意。
“周子棋,你是周家長又怎麼樣,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跟唐赫也不過是上下屬關系,你們周家一堆私生子搶家產,如果不是唐赫幫你,你在周家還有立足嗎,你敢跟他唱反調嗎?”
周子棋臉一下子也不好看了。
以為拿著唐藍藍的份可以要挾,沈憶是真的不怕曝嗎?
“唐赫他為什麼要答應你?”周子棋很不理解,眼神有些急切想知道原因。
沈憶呵呵一笑,“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我,也我兒……”
“——笑死了,唐赫你?他肯定連都沒過你!”這話,周子棋十分篤定。
雖然唐澤羿現在失憶了,但既然唐藍藍是唐澤羿的兒,那麼沈憶怎麼說也是唐赫的大嫂,以唐赫的格是不可能跟自己大嫂曖昧不清。
怪不得,唐赫平時對沈憶多了幾分退讓,原來是大嫂。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了沈憶,神鷙,上前一步,像是突然癲狂一般,大聲喝斥,“……我跟唐澤羿是被人陷害的,我跟他沒有任何,唐赫他我,他愿意包容我,就算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還是很我——”
有那麼一瞬間,周子棋覺到一種后背發寒的恐懼,后退了一步,因為沈憶這神像是神智失常一樣。
沈憶而不得,自欺欺人。
自己欺騙自己,竟然以為是真的。
這樣的人可恨又可笑。
沈憶像是沉溺于什麼過往,眼神有些空地回憶,徑自低低地說著,“我跟唐赫從小就認識,我們兒園就認識了,他從小就對我特別好,他很早就喜歡上我,他很我……”
周子棋被沈憶那蒼白鷙的眼神瞪著,心有些膽寒,是個聰明人,不想再爭吵下去,因為此時此刻沈憶臉容猙獰的模樣真的很像一個神志失常的神病人。
正好這時,周子棋包包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屏幕,是楚然打來的。
沈憶那癲狂鷙的表,似乎也被一串突兀的手機鈴聲驚醒,漸漸收斂了兇煞的眼神。
“楚然?有什麼事嗎?”周子棋接聽電話。
一邊小心地觀察著眼前沈憶的表,似乎聽到楚然這名字,心好了起來,仿佛不是唐赫找,就很高興。
周子棋跟楚然平時沒什麼來往。
手機那頭還是楚然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周小姐,陪唐爺爺吃完飯了嗎,出來玩啊?”
楚然雖然邊豬朋狗友很多,他也很會玩,嘻笑聚眾,但真正讓楚公子心的本沒幾個。
周子棋不認為楚然像那樣說他紈绔敗家,楚然有本事管理楚家傳蒸蒸日上,雖然做派有點浮夸,肯定是個有本事的。
“周大,這有好多圈里的朋友,你出來玩啊,要不,我喊人過去接你?”楚然那頭有一些喧囂聲傳來,似乎那邊多人來來往往有應酬奉承的聲音。
楚然是個自來,之前還喜歡鬧著喊‘嫂子’。
“好,你那地址是什麼?”周子棋也不好拒絕,聲音客氣微笑回應。
不喜歡應酬楚然那群喜歡胡鬧的公子哥兒,但也不想得罪他們。
楚然很利索地把地址發給了,順便提了句,“……大,你快點過來,不然唐赫把酒都喝完了。”
周子棋掛斷電話,隨即一怔。
原來是因為唐赫,所以才打電話給。
周子棋立即腳步匆匆,轉就走,沒有再理會那神復雜的沈憶,心里還有些暗暗欣喜,不管沈憶用了什麼手段讓唐赫承認兒,那也只是假的。
自己開車趕過去,路上卻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關于唐赫和沈憶的事,唐赫跟沈憶確實算是青梅竹馬,他們之間有,但怎麼也不像。
難道是沈憶威脅了唐赫?
‘唐赫真的有這麼好控制嗎?’很快,覺得好笑。
回想起來,唐赫在唐家也奇怪,唐明遠一直很排斥,甚至很忌憚唐赫這個三兒子,唐赫跟自己母親也很生疏,就算對唐老爺子的也非常克制,唐赫像個外人。
唐赫對誰都不親近。
沈憶讓兒喊了唐赫這麼多年‘爸爸’,可能只是唐赫本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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