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課的時間越來越近,雨後的清北學院格外安寧。
程宜被虞夢晚拉著朝階梯教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穿梭的學弟學妹,偶爾有一兩聲清脆悅耳的鈴鐺響,一切都是那麽的好和諧。
“走快點,去晚了不到好位置了。”虞夢晚催促著,腳步毫不減。
程宜隻好小跑著跟上,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匆忙趕路。
接近階梯教室的那條路上,突然覺得周圍變得有些出奇的安靜。
微微皺了下眉,正納悶著,忽而眼睛猛地睜圓,驚訝的看著前麵不遠。
“前麵那個隊伍,你別告訴我那都是要去聽下午的經濟學的?”程宜震驚地問,這隊伍比看演唱會還誇張。
虞夢晚抬頭一看,頓時也嚇呆了。
“我靠,這陣勢未免也太大了吧!”
忍不住口,不是得有票才能聽課嗎?那這些人都來幹嘛的?
“我怎麽不知道咱學校的人突然這麽經濟學了,真是見鬼了。”程宜低喃道,忍不住加快腳步追上虞夢晚,兩人快速隊列中。
在心裏暗歎,排場這麽高調,那位教授得是什麽樣的一位人啊?
們來遲了一步,原本該占據最好的位置已經被人占了,兩人無奈隻好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
“早知道就早點回去化妝了,都沒占到好位置。”虞夢晚懊惱的嘀咕。
程宜笑著搖搖頭,沒吭聲。
周邊的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唯獨程宜,素淨淡雅。
隻是穿著最簡單的白長,帆布鞋,綁了個高馬尾,就已經是全場最佳了。
那清純幹淨的五,讓了這喧囂吵鬧中的異類,即使坐在這裏,依舊引人側目。
這節課吸引了來自不同專業的學生,除了本專業的學生是來學習的,其餘的人基本都是衝著這位年輕的教授來的。
隻有程宜,是被虞夢晚拖著過來湊數的。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三點,當上課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教室原本嘈雜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屏息以待,紛紛長了脖子看著門邊的方向,那位傳說中的新老師終於要來了。
虞夢晚張極了,的拽著程宜的擺:“要來了要來了,聽說特別帥,我好張啊。”
“別花癡了,你不是來上課的嗎?”程宜哭笑不得,相比起虞夢晚的張,則是輕鬆得多。
隻是百無聊賴的在白紙上畫畫,等著上課,並沒有那麽好奇。
隨著眾人的目,教室門緩緩推開了。
從門外進來的男人一襲簡單的白襯,袖口被挽至手肘,他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金邊眼鏡,薄微抿。
男人渾散發著清冷疏離,令人而卻步。
這種覺,仿佛與生俱來,無法抹殺。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嗚嗚嗚,好高,好帥,好像電影明星。”
“啊啊啊啊,幸好沒有白來。”
“可惜有未婚妻了,我們沒機會了。”
“好想知道這位幸運的小姐姐是誰。”
“都說了,是方芳老師了。”
坐在程宜前後左右的人都開始頭接耳,隻有本人還在低著頭畫的小人,毫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了。
男人後的助教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教學資料準備好後,隨即恭敬的退到一旁。
“宮教授,您請。”
宮冥站定之後,拿過講臺上的麥克風,淡漠地掃視一圈,直到視線定點在那抹低頭畫的小影之上,才微微勾。
小家夥,你一會會是驚喜,還是驚嚇呢!?男人十分期待。
此刻教室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用炙熱的目注視著他,除了程宜,正在空白的紙上開心的畫著小人,殊不知一會有個大炸彈即將降臨。
宮冥漸漸收斂神,淡淡開腔:“我宮冥,今天給各位帶來的是關於商務、企業管理以及經濟學的課程。”
他語調平穩又著一子難以抗拒的威嚴。
整個教室寂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楚。
虞夢晚聽著他那富有磁的聲音,興得想要尖,不斷地扯著程宜:“啊啊啊啊,你聽見沒有,他宮冥,帥死了帥死了。”
“哎呀,夢夢,別打擾我畫畫,宮冥有什麽稀奇,不就一個名字嘛,帥哥到都是,你淡定啦。”程宜無於衷的繼續畫畫,腦袋裏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宮冥’兩個字再一次從的敏神經飄過,驚得瞬間整個人炸了起來。
“什麽?你說誰?宮冥!!!”站起來失態地喊出聲,嚇得把手上的畫筆跟白紙都扔了出去。
原本就安靜的教室,因為這一吼,更是靜得連針掉下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齊刷刷地扭過頭盯著。
當然包括宮冥本人。
而虞夢晚也被的舉嚇到,連忙捂著臉,尷尬的扯了扯程宜的袖,耳語道:“坐下啊,你幹嘛啊?”
“我……”程宜震驚過後才反應過來,發現整個教室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看,瞬間臉紅了。
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在哪裏了,完全控製不住的口而出。
“這位同學,有什麽問題嗎?”講臺上的宮冥沉沉的出聲提醒,深邃眼眸正直直的盯著看,薄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這個聲音?!!!
完了!!!
是、是、是他?!
程宜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對上他深邃幽深的眼眸,頓時倒一口涼氣,真的是他?!老天,難道真的是孽緣,都躲到學校來了,還沒躲過?
四目相對下,男人優的形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他微微頷首示意,算是和打招呼。
程宜心虛的移開視線,將頭埋得越來越低。
張得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匯,慌得額上滲出細的汗珠,臉頰泛紅,程宜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希因為階梯教室距離遠,他沒有認出自己。
而這點小心思,又豈能逃過宮冥那雙察力超強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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