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宮冥瞇起了狹長幽深的眸,角的笑意卻愈發的濃鬱,那張妖孽的麵孔在此刻看起來格外危險,猶如暗夜裏的撒旦。
“這的確是事實沒錯,但今日討論的是你出軌背叛宮家一事,賬要一筆一筆算,我跟千羽的事,自然要到父親麵前談,但你勾結外人來算計宮家,還綁架程家兒,就這兩件事,已經足夠讓你敗名裂,永遠都翻不了!”
聽見宮冥這番話,穆玉的臉瞬間慘白如紙,形晃著往後退了一步。
“宮冥...你…”穆玉死死咬牙,眼中帶著恨意地瞪著宮冥,想不到對方竟毫不畏懼的就承認了與程家兒的茍且之事。
他是那麽的坦又無畏,仿佛做這件事的人,本就不是他。
而這話落宮陸的耳朵裏,卻是猶如晴空霹靂,炸得他渾上下一片模糊。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宮冥,那可是他一直當做乖巧懂事聽話的四弟啊,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
這可是他最信任的四弟啊,他從來都不曾懷疑過他。
可他卻欺騙了他,虧他還一直想著讓他的婚禮舉行在千羽之前。
這下他宮陸徹底了全京城的笑話。
“四弟…你告訴大哥,這不是真的,你沒有欺騙過我,沒有欺騙過父親,你沒有做出傷害宮家的事,是不是?”
宮陸踉蹌的朝著宮冥走去,一雙眼睛裏滿含淚花,他希對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哥,關於我跟的事,今後我會親自向您跟父親做解釋,但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宮冥的語氣十分平淡,可宮陸卻難以接。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在騙我,我這個宮家大哥當的可真悲哀,一生聽父親的話,聽兄弟的話,聽老婆的話,到頭來卻被自己的親兄弟跟自己的老婆算計,還把父親進了醫院,真是好悲哀,好悲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陸徹底瘋了,這個世界太黑暗,讓他看不清真假。
“大哥...”
宮冥皺眉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就在這時,穆玉跟程與燁想趁逃跑,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可才剛跑出幾步,就被迎麵而來的黑手下用武攔截住。
穆玉跟程與燁兩人看見兇神惡煞的黑手下,嚇得連忙往後倒退,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居然都在宮冥的掌控之中。
“大夫人,程先生,今日你們恐怕是走不掉了。”聞濁的聲音冷漠無,眼神中著森冷的殺意,他一揮手,那幾名黑保鏢便圍攏了上來,將穆玉跟程與燁包圍在其中。
“狗奴才,你想幹什麽,我可是你主子的大嫂,你敢對我怎麽樣嗎?我告訴你,我們穆家可是京城的豪門世家,我父親可是軍區司令,你敢我試試看!”
穆玉嚇壞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但還是聲嘶力竭地喊著。
聞濁輕嗤一聲,語氣冰冷:“我們隻聽宮先生的命令,至於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重要,廢話,跟我們走吧。”
聞濁說完,那十幾名黑手下便上前將兩人抓了起來,穆玉掙紮著想反抗,卻沒有毫用。
而程與燁也是一個勁的衝著宮冥的方向哀嚎:“婿,婿,看在我兒的麵子上,你放了我吧,那事都是這賤人做的,跟我無關啊,我答應你,把兒嫁給你,你放過我吧,我讓明天就立刻嫁給你。”
這番話讓穆玉怒火衝天,一掌猛的甩在了程與燁的臉頰上,憤恨地罵道:“你什麽意思?程與燁,這會把鍋都甩我頭上來了?當初你都是怎麽答應我的?這會死到臨頭就翻臉不認人了?”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自己設計綁架我兒,憑什麽讓我跟你一起背鍋,老子最多隻是想想,並沒有這麽做啊,可你呢?陷害老子,還好意思在這裏讓我跟你一起背鍋。”程與燁氣得不行,抬腳踢打著穆玉。
穆玉也不甘示弱,抓住程與燁的手臂,用力一擰:“放肆!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辱罵我一句,我就撕爛你的,讓你一輩子都別想開口說話,老娘要不是看你那玩意夠猛,還能用,我能看得上你,沒用的老東西。”
“好你個賤人,整天不是你纏著我要的嗎?還一天好幾次,賤人,得到好就反過來咬人?我要跟你拚命,啊...”
兩人互毆起來,很快就扭打一團,這對出軌的狗男,在大難臨頭時,隻想著洗自己的罪名,然後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在另一個人上,這是何等可恥的人。
宮冥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廝打一團,眉宇間滿是厭惡,眼裏更是著一抹嘲諷的神。
“把他們拉開,送到警局去!”宮冥淡淡吩咐了一句,連看一眼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都懶得再看。
程與燁跟穆玉一路囂著,可終究抵擋不住幾名黑手下的暴力攻擊,最終被拖了出去。
罪魁禍首被拖拽出去後,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宮陸瘋瘋癲癲的坐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的,看的一旁的宮寒跟宮晟兩兄弟心驚膽戰。
“大哥,你別這樣...你振作一點啊。”宮晟忍不住勸說道。
宮陸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目呆滯,流著淚的同時角還掛著笑:“哈哈哈哈哈,說我沒用,說是個孬種,我替辦了事,轉過頭來把我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陸突然仰頭長嘯一聲,聲音淒厲刺耳。
宮晟跟宮寒嚇得不輕,紛紛看向宮冥。
而宮冥的表依舊淡漠,隻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一抹意味深長。
“把大爺送到醫院去。”他對著一旁幾名黑手下吩咐道。
那幾名手下立即應了下來,扶起地上瘋瘋癲癲的宮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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