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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風水集錄》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暗藏著不少蹊蹺

我臉一沉,口氣生了下來。

“我說,你這麼辦事可就不地道了,這鋪面才退租不到一天,而且你們兩口子都沒在中州,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著下家?再者說了,當初和你簽合同的人是我,現在離到期還有一年,你瞞著我就把鋪面給退了,幾個意思?想漲多租金就直說,能好好聊就好好聊,不能的話咱就法院見。”

“嗨呀,陶爺,您誤會了!這事兒吧……哎,媳婦兒,你聽著啊,我去踅個安靜的地方打個電話,你在這兒盯著稱重,好不好?嘿,又忘了多了是吧?兩千斤,一噸,記住了?好,你別跑啊,聽話,我一會兒就回來,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炸糕。”

我聽于海的語氣很奇怪,好像是在跟個小孩子代事似的。

但他里卻明明是的“媳婦兒”,不住就多問了一句。

“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嗨,我媳婦兒。”

于海苦笑了一聲,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在慢慢減弱。

腦子不是太好使,以前哪,我們有過一個孩子,眼看著都快十歲了,結果一場急病就……自打那以后,我媳婦兒了刺激,腦子就不是太靈了。唉,不說這個了,陶爺,我那門面是真的有人租了,我糊弄誰也不能糊弄您啊。”

于海說道,昨晚差不多七點多鐘的樣子,他的手機上突然顯示有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一開始于海還以為是要貨的老板,興沖沖的接起來,聊了好幾句才搞清楚,原來是博古軒的現任老板任詩雨打來的,要求提前一年退租。

于海這一聽就急了,本來吧,琉璃廠寸土寸金的地角,倒也不愁租不出去。

但這幾年正好趕上經濟環境不太景氣,他當初跟我簽的租房合同是三年,如果損失了一年的租金,那他兩口子的日子就又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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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急赤白臉的想要跟任詩雨爭論的時候,任詩雨卻說不是這一年的租金不會他的,而且還會介紹個租客繼續接手博古軒,之后就讓于海跟新租客重新簽租房合同,而且還主把租金漲了一

于海一聽這話,樂的心花怒放,忙不迭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隨后任詩雨就跟于海約了個地方,說新租客會帶著擬好的合同去找他,同時把租金續上。

掛了電話,于海猶豫了片刻。

起初這個租房合同,是蔣亮帶著我一起跟他簽訂的,按理說無論如何也應該先跟我們倆商量一下。

但當時于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抵擋不住白漲一租金的吧,眼看著跟任詩雨說好的時間就要到了,他也就心一橫,連忙趕到了約定地點。

新租客果然已經在那里等他了,兩人很快就簽好了合同,新租客也按照約定,一次給于海轉了整整三年的租金。

于海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走回家的這一路上都不停的打開手機,咧開大看著那一串長長的余額數字。

更讓于海沒想到的是,當天的好運還不止這一樁。

剛回到家里,他就接到了一個大客戶的電話,一開口就問他訂了一噸水果。

于海的鼻涕泡都吹出來了,今天一大早就開著冷鏈車帶著他媳婦兒趕到批發市場,正在排隊等著過秤結賬的時候,又接到了我的電話。

“陶爺,當初是咱倆簽的合同,按理說這事兒我確實是應該先跟您打個招呼,即便是續約也應該優先著您。可我這……嗨,是我財迷心竅,這事兒做的不地道。要不這麼著吧,我今晚先把貨給送過去,把媳婦兒安頓好嘍,然后您說個地方,我去當面給您賠個不是。要打要罵的都是我活該,您要是實在還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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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算了算了,沒那麼嚴重。”

我趕打斷了于海的自責,一想到他媳婦兒的病,滿肚子的火氣也就消了。

“既然已經有人接手了,那……也算是個好事兒,大不了我再重新找個門面就是了。現在我問你幾個事兒,你可得跟我說實話。”

“您問您問。”

于海見我不再追究,如獲大赦,我皺著眉頭想了想。

“你說是我媳婦兒……嗯,是任小姐親自打電話給你退的租?”

“對啊,那還能是誰……呃,不過也不一定,我也沒見過,應該……是吧。”

“電話號碼你還留著呢吧?”

“留著呢。”

“好,一會兒你把那個號碼發給我。還有,說了要把博古軒里的東西搬到哪兒去了嗎?”

“說了,代我找幾個人把東西都挪到潘家園,潘爺的店鋪里去。”

“嗯,行吧,也確實沒別的地方比潘祥記更合適了。那最后一個事兒,現在租你店鋪的人是誰?”

“這個……陶爺,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我于海的錯,您可千萬別去找新租客的麻煩,他也不知……”

“你放心吧,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哦,那就好。不過陶爺,您是真不知道這事兒啊?那新租客也是你們五魁的人,我還以為您早就知道了呢。”

“……五魁的人?!”

“是啊,嶗山家的大爺,那不是您五魁里的……”

我頓時就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幾個還在忙活著的工人,也沒聽清于海后邊到底在說什麼。

安?

他他他……

他接手了博古軒?!

那也就是說,安極有可能跟任詩雨見過面,而且還就在昨天晚上?!

我趕一把掛掉了于海的電話,迅速的給安撥了過去,他也很快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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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弟弟。”

“你昨晚干嗎去了?”

兒就沒心思跟安寒暄,劈頭就問,安連個咯噔都沒打。

“我昨晚去跟一個房東見了個面,在琉璃廠租了個鋪子。”

“你你……見著詩雨了?”

張的聲音都抖了起來,安奇怪的說道。

“沒有啊,我要是見著詩雨妹妹了,那別管多晚,肯定會第一時間跟你聯系。”

“那是誰通知你去跟房東見面把店面租下來的?”

“是家母的書上叮囑的,讓我在昨晚八點半去剪子巷的一個小茶館等一個于海的人,以每年三十萬八千的價格租下他的門面房。家母還給我留下了一份三年的租房合同,看來這間店鋪對老人家非常重要。不是,多余弟弟,租店鋪的這件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嘆了口氣,哭笑不得。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吧,你租的那個門面房就是博古軒。”

“……啊?!”

安的語氣顯的很吃驚,緩了好一會兒才苦笑了一聲。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兒,看來家母的書中暗藏著不蹊蹺。對了多余弟弟,我和岳兄商量好了,明天一早給家母和華前輩同時舉行葬禮,你看……哦,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過來了。”

我心中一沉,點了點頭。

“我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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