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先靈山？”

小魔師聽著從白子口吐出來的八個名字，神一陣發怔。

他借了方貴之眼，閱讀各方典藉，也算是博覽群書，如今一聽這八個名字，便覺得有些恍然，其有些名字，分明是以前聽過的，但也有一些，聽起來卻覺非常陌生。

不由問道：“那這八代表的是……”

“路！”

說到了這裡，白子也沒有繼續賣關子，而是神冷傲，緩緩開口：“八之地，便是八條路所代表的產，一旦有機緣踏其，便有可能會接到這八條路，甚至得到他們的造化，但也在那時候開始，便已經為了他們的傳人，接下他們所賦予的重擔……”

小魔師喃喃道：“那這……”

“我還沒說完！”

白子忽然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小魔師立馬了腦袋，鼻青臉腫笑瞇瞇：“那你繼續講嘛……”

“哼！”

白子鼻子裡通氣，道：“鏡州地出世之時，你們應該已經去過了！”

小魔師心裡一驚，連連點頭：“去過了！”

說著把方貴賣了個乾凈：“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坑來的訊息，又是怎麼胡弄進去的，反正是好幾方大勢力都盯了那地，結果偏偏他給賺了，還搞了幾個不穿服的……反正是那種特別讓人討厭的畫，我當時一看煩了，讓他拿走……可惜了，現在那副畫已經跑出去了，是之前他結嬰的時候，穿的那一副，不然的話給你看看也是好的，那可真是……”

“那便是道的產，不過應該並不完整……”

白子本不搭理小魔師，隻是冷幽幽的開口說道。

“那也是一方產？”

小魔師聽著眼睛微微一亮：“這麼講，豈不是還有七個類似的？”

“你想多了！”

白子淡淡道：“另外的產，也應該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啥？”

小魔師聽著，微微一呆，心想，這世間大部分人，連八之地究竟代表了什麼，都還不知道呢，結果這八之地，便已經被瓜分乾凈了？

“若不是早有人發現了這些地的痕跡，你以為八之名，是誰傳出來的？”

白子冷哼一聲，道：“看他們各自的路，便已知曉，南疆修的是天地寂滅法，應該是想走合天道的路子，這樣瘋狂的想法，也八妖塔裡麵纔有記載，所以八妖塔應該早落在了南疆手。西荒走的是不滅之路，那麼六墓應該是指引了他們這條路的存在！”

“至於東土……”

說到這裡，眼神有些森然：“他們野心更大，居然想封神牧天！”

小魔師聽著呆了呆，其實心裡有點糊塗，但還是小聲附和著道：“對，太過分了！”

白子道：“若我料得不差，那九霄宮，一定早落在了東土手裡！”

“對！”

小魔師連連點頭，掰手指一算：“那應該還有四個呀……”

“棋宮怎會有你這等蠢貨？”

白子滿麵嫌棄的看了小魔師一眼，道：“七海是最早走出了這條路的，但你看那條小龍，祖龍源，可煉化世間仙源，分明便是想開天祖的征兆，這樣大膽的想法，你以為七海龍主一拍腦袋，可以想得出來了？算他們想得出來，但若沒有海眼之得到的產，怕是也沒有足夠的基去孕生出這條小龍來，所以海眼產，便在他們手裡！”

小魔師微微一怔，倒也理解了過來。

七海之名，是如今才傳出來的，而古來相傳，皆稱四海。

據說，便是因為自開天辟地以來，世間有四個最為古老的海眼，各占一方。

海眼向來是龍族所占，那麼他們通過四方海眼，尋得產，倒也正常。

“太白師那對師兄弟，一個了當世劍仙，一個走了魔之路，卻皆沒有崩壞心神，若是我所料不差，他們應該都與知見院接過，或是得到了知見院的指點，或是尋得了知見院的典藉，走的是七之路，但他們應該沒有得到這產，起碼……是不完整的！”

小魔師下意識道：“為啥？”

白子冷聲道：“因為他們得到的若是完整的，太白宗早被滅了，不可能守得住！”

“哦！”

小魔師一下子老實了下來，靜靜的聽著他講。

白子道：“如此說起來，八之地，便已有六於世間顯了行藏，所以如今的八之地，應該隻有五靈臺還沒有完全顯出蹤跡，可是這魔山之下，又不像是五靈臺……”

小魔師憋的很難。

白子吶吶深思：“若不是五靈臺……”

小魔師已經完全憋不住了，又不敢問，忍不住了自己一個子。

“啪！”

極為清晰響亮。

白子的深思被打斷，叱道：“你乾什麼？”

小魔師訕訕道：“還有一個呢……”

白子道：“什麼還有一個？”

小魔師一手張開五手，一手出兩個：“南疆奪了八妖塔地，東土得了九霄宮，西荒得了六墓，太白宗那倆與知見院有關，龍族與四海眼有關，我們……哦不，他又見過鏡州地，再加還沒現世的五靈臺……這也才隻有七個啊，那不是還有一個沒說……”

白子聽著，已是怒不可遏，喝道：“先靈山早在我棋宮手裡，你還要問？”

小魔師恍然，腦袋深深埋了下來。

“罷了，一世太過慘烈，又斷的乾凈，本留下了太多難解之！”

白子不搭理小魔師，自己沉了半晌，便也不再多想，隻是低嘆道：“想必這魔山之下，封存的也是某個一世留下來的吧，至於別人都不敢深，更是無法輕易深，他卻可以這般輕鬆的下來……嗬嗬，與他那其他的相，這其實也不算什麼了！”

小魔師聽到這裡，約覺得應該是在勾引自己主問。

心裡起了抵，是不想問。

白子等了一會沒聲音，又是一個眼神狠狠瞪了過來。

小魔師哆嗦了一下，忙道：“你指的……是啥？”

白子心裡滿意，臉卻更嫌棄，一副看傻瓜的眼神：“如今他不過是元嬰境界，便可以力敵西荒、南疆、東土三方神子，重重守護之下毀了大陣，你不好他這本事？”

小魔師想到了自己的境，倒是真好了：“快講！”

“他……是個怪！”

白子冷哼了一聲，眼睛都瞇了起來：“他有燈盞，那是殿的異寶，也是鑰匙之一，有青木仙靈，那是之前那幫煉五靈的人煉製出來的，與五靈臺有關，有不滅仙意，那應該是天劍仙傳的，與與知見院有關，最關鍵的地方，是那一顆怪眼與蛤蟆……”

說著，都忍不住低了些聲音：“若是我所料不差，那一顆怪眼，便是六之一，古不死神魔，被分眼、耳、舌、、臂、足，各自封印，所以才稱六，西荒那位應該隻是得了魔，並不完整，而那一隻魔眼，便是如今他修煉進了自己元嬰的一顆……”

“而那一隻蛤蟆，雖然如今看著不像，但好似與東土封神法也有點相似……”

“……”

“……”

“哎喲……”

小魔師聽著這話，忍不住一驚：“快湊齊了，連那黑糊糊的小龍也跟他親近……”

“不錯！”

白子緩緩道：“已有七條路與他有了因果！”

小魔師又是一臉憋的難的樣子。

白子臉難看，緩緩開口：“想說你說！”

小魔師道：“我算了算，一共六條……”

白子眉頭都已皺起：“你加我們了麼？”

小魔師恍然，忙嘿嘿笑了兩聲，道：“我沒想到自己還重要……”

白子打斷了他：“你本來不重要，隻是好歹沾了點邊！”

“哦……”

小魔師臉的笑容沒了，默默低下了頭。

白子自己緩緩想了一陣，臉的神，卻是愈發的難明，自語道：“世間之路，由來攻伐不斷，你的路可以補我的路，你煉的異寶對我也有大用，因此九條路的東西，向來都是爭來奪去，極有完整的，可是如今七條路卻皆與他一人生出了因果，實在罕見……”

“對啊……”

小魔師聽著，不由怔怔道：“我早覺得他古怪，你看這方道宮，一進來出不去啊，還有以前道宮麵的那幅畫，居然可以吞噬很多與路有關的東西……明明他其實很笨的，又懶，還，但是我幫他推衍的功法，他總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便修煉功……”

“憨裡著……”

越想越覺得糊塗，看向了白子：“這代表了什麼？”

白子想了好一會兒。

或者說不是在想，而是不太敢接這個答案。

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世間九條路，你可知為何卻隻有八地？”

小魔師猛得抬頭：“為啥？”

白子慢慢道：“因為一世，本有一條路贏了，所以不必留下他們的產！”

九天

九天黑山老鬼

九天黑山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