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釋,可轉過剛要開口,往日溫雅的世家長公子一手捧住臉頰,毫不留地堵住的話。
這是他們第一次邊親吻邊親昵,這覺讓人恐懼又迷,靈魂和軀都陷不能自抑的迷醉之中。
太迷,太不可思議。
待晏書珩放開時,阿姒也不想在此時再解釋表兄的事了。
有時他偶爾吃味,也不錯。
扣池壁,任由池水狂烈飛濺。
“現在,可悉了?”
青年幾l乎咬著牙說的,阿姒回答只晚了半瞬,他近得更加深刻。
阿姒有氣無力地回應。
“……悉了!”
其實這樣的他,更加陌生了。
偏偏此刻又看不見他的面龐,只能聽到那勾人沉'淪的嗓音,但因為比平時喑啞,陌生又添一重。
阿姒腦中簡直要一團混。
央求晏書珩:“夫君,轉過來,你轉過來好不好。”
晏書珩寵溺地說好。
他把阿姒轉過來,將整個抱起,掛在自己上。青年子高大,輕而易舉地將抱得穩穩當當。
不僅如此,他還就這般踏著臺階,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出水中。
他往上邁步時,阿姒便會不由往上,上了一記,步子稍定時,又狠狠落下,區區四級臺階,“走”得無比煎熬。
邁完臺階,還要走回臥房。
等到被放在桌案上,阿姒再也抓不住晏書珩的手,整個朝后癱倒,只有與之相的還連不分。
晏書珩扣住桌角,俯吻。
桌上擺著的花枝隨風搖擺,被燭打在墻上人影也來回搖曳。
太荒唐了。
桌上很快沾滿水漬,得躺不住,他們又轉到帷帳,幾l顛倒,饜足的青年才放過,在耳邊輕道。
“睡吧。”
阿姒倦極,閉眼前,迷糊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燭臺,晏書珩回來時剛續上的燭臺,此刻只剩一豆微火。
竟做了這樣久。
拋卻君子面皮的晏書珩,不僅是個黑心郎,還是個狼!
次日,日上三竿時分。
阿姒睜眼,回想昨夜,只覺恍然如夢,了下似要散架的子。
“嘶,好疼……”
虧還一直以為他是克己自持、風度有家的翩翩君子!阿姒不住罵道:“這個混蛋!偽君——”
紗帳外,約有窸窣響。
阿姒轉過臉。
紅羅帳,一只修長的手,絳紅的紗帳綺麗曖昧,配上那只玉白的手,輕挑紗帳時,繾綣而纏綿。
思緒停滯須臾,看到一雙漂亮的、含脈脈的眸子。
“醒了啊。”
前所未有的溫存阿姒恍惚,以為他還是過去斯文的青年。
下意識朝他禮節笑笑。
與此同時,昨夜種種像一盞走馬燈,在腦中過了一遍。
阿姒的笑逐漸僵。
晏書珩倒是從容,笑意清淺,又變回那風姿如月的世家公子。
但昨夜的一切太過荒唐靡。
阿姒已經信不過他了。
用過午膳,晏書珩收了逗弄的笑,正道:“京中傳來消息,陛下下旨褫奪太子殿下儲君封號,封為楚王。”
阿姒手中筷子“哐當”掉在桌上。
出于謹慎,晏書珩不多說,但見阿姒擔憂,他眉心也跟著蹙起。
“殷氏權勢正盛,然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如今儲君雖未定,但朝野外都認為三皇子必將主東宮,其余世家不見得會甘心讓殷氏獨大。如今的朝堂,已非陳家和晏家所能掌控。”
阿姒明白了:“你是說,未來朝局,韜養晦才是存活之道?”
晏書珩雖只說了這麼多,但阿姒也知道,這是他對的例外。
昨夜對他的“恐懼”被平一二。
接著,他說他不日要去建鄴。
“阿姒可愿與我同去?”
阿姒遲疑了。
建鄴離南潁川都很遠,離更遠,去了建鄴,恐怕就不能時常與爹爹聯絡:“我還是留在南吧。”
晏書珩同意了。此行他并無把握,若非必要,不會勉強同去。
數日后,他離了南。
他走之后一個月,殷后所出的的三皇子主東宮,朝中大,在世家支持下,諸皇子紛紛展野心。
一出宮變,陷大。
胡人大舉侵,來勢洶洶,剛主東宮的三皇子在守城中殉國。
好在因太子被貶,父親隨太子到了遠離的荊楚,也算因禍得福。
最終淪陷,帝喪。
一些世家擁戴在荊楚的表兄至長安即位,表兄卻墜馬傷。
皇位落到別的皇子上。
這一連串的“因禍得福”在阿姒看來是喜事,就是太過巧合。
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的。
不過對而言,家人平安便是大幸,無暇思考這些巧合。
胡人兇猛,眼看就要南下。
晏氏一族決定往建鄴避難,遠在潁川的陳家,則要趕往荊楚。
阿姒放心不下爹爹,以探太子表兄為由前往荊楚。
啟程兩日,馬車在半途被截停,車外,是一隊陌生人馬。
“我家夫人邀見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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