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黑邁赫穩穩停進文廟街的天停車場。
費家長公子購歷來不需親力親為。
費疑舟和殷在車上等候,助理何建勤獨自下車,徑直進了一家足有四層樓高的大型高檔古玩店。
等人的時總是無聊。
費疑舟接聽了一通工作上的電話,殷識趣地在旁邊靜不作聲。不敢打擾太子爺辦公,索掏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玩起消消樂。
玩了幾分鐘,見何助理還未歸來,費疑舟的那通電話也還未結束。退出游戲,口罩墨鏡往臉上一戴,下車去風。
關上車門一抬眼,正好瞧見一道高大筆的影。
陳志生靠在車門上煙,英俊冷厲的眉眼匿在煙霧背后,平添幾寒涼。
殷是個演員,自有一套觀察人的好本領,第一次見陳志生時便覺得這個青年氣宇軒昂,英姿不凡,心中已然對他的出來歷有了猜測。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殷殷隨口跟陳志生閑聊:“阿生,你是從部隊轉業的吧?”
像是沒料到會主跟自己說話,陳志生眼中掠過一驚異,但很快便又重歸漠然。
陳志生點頭:“對。”
“陸軍?海軍?”殷好奇。
“空軍。”回憶起服役時的崢嶸歲月,這個鐵骨錚錚從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特種兵戰士,眼神里多了一獵鷹特種大隊隊員獨有的與狼,彈指間復又淡淡一笑,“幾年前的事兒了。”
殷見他模樣生得好,眼珠子轉了轉,突發奇想。
:“京城本地人?”
“不是。”
“買房了嗎?”
“買了。”
殷瞬間佩服到五投,心想這帥哥看著還不到三十,年紀輕輕就有這底蘊,實在不錯。接著又問:“那你有朋友嗎?”
陳志生搖頭:“沒有。”
得到這個答案,殷更來勁了。眼睛亮亮的,又悄悄靠近幾步,小聲打探。“欸,方不方便再一下,你家費老板每個月給你發多工資?”
陳志生:?
陳志生略微蹙了下眉,“殷小姐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沒什麼,就隨便打聽一下。”殷呵呵干笑兩聲,旋即又道:“只是在想,你是費疑舟的專屬司機,又是保鏢。收肯定不會低。”
說著說著,陳志生就看見這漂亮姑娘出一只纖白的右手,在他眼皮底下比出三手指,滿臉打探:“這個數總有吧?”
“……”
陳志生無言片刻。隨后道:“您到底想做什麼,直說吧。”
聽他這麼說,殷也懶得繞彎子了。不再打糊涂拳,冷不防從兜里出手機。翻出相冊里一張照片就展示到陳志生眼前,興沖沖地問:“阿生啊,你看這小姑娘怎麼樣?”
陳志生目掃過手機屏。
照片里的孩子不過二十一二歲,長發烏黑笑容靦腆,水靈靈的眼眸里藏著一淺淺的怯,楚楚人。
陳志生眸停滯幾秒,而后克制守禮地移開,如實回答:“好看。”
“是吧是吧,好看吧!”殷想起小芙日碎碎念要幫忙張羅男友,不笑容滿面,“把介紹給你當朋友怎麼樣?”
陳志生沒有搭這句腔,目淡淡掠過殷向邁赫的后座位置,冷靜又寡淡地說:“殷小姐還是快點回車上吧。太久見不到你人,我家老板會想你的。”
殷:“……”
不想聊天就直說,有必要講這麼驚悚的笑話嗎?
紅娘沒當,殷心里有點氣餒,最終收起手機默默地回到車里。
剛一坐定關上車門,耳畔便傳來一道漫不經心的嗓音,說:“你想給阿生介紹朋友?”
“對啊。”殷直言不諱,夸起許小芙來頓都不頓一下:“我有個小助理。溫溫,格特別好,長得也漂亮可。我看跟阿生合適的。”
費疑舟:“阿生沒有同意?”
“他看了我這里的照片之后沒說話,難道沒看上?”殷有點氣,不滿地嘟嘀咕碎碎念:“我家小芙多好呀,人心善。哪個男人要是瞧不上我家小芙,才真是瞎了眼。”
這副腮幫鼓鼓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小倉鼠,分外可。費疑舟凝視著致的側,平和道:“不是瞎眼。阿生職時跟我簽的合同是二十四小時制。也就是說作為保鏢,除開特定假期以外,他的所有時間都屬于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談。”
“啊?”殷驚了個呆,替陳志生抱不平道:“你也太榨人了吧!”
資本家果然沒人!
費疑舟淡淡地繼續:“可他年薪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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