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董聽了這些話,臉唰的慘白一片。他蠕著,似乎還想要找借口加以爭辯,卻不知還能說什麼。
何建勤故作憾地嘆了口氣,說:“貴司不了解費氏,也不了解費總。”
鄭董面疑。
何建勤:“貴司將算盤打到了咱們老爺子頭上,說費總來赴宴。只可惜,紙沒能包住火。老爺子的面子費總給了,至于合作,應該不可能了。”
*
費疑舟赴宴的地點在城西。從宴會廳出來,陳志生提前將勞斯萊斯清影開至貴賓梯門前,接他親的老板跟何生二人上車。
汽車引擎發,駛上大路沒幾分鐘,靜謐無聲的車廂,便響起一道嗓音,漫不經意地隨口問:“阿生,你有沒有自己的照片?”
聞聽此言,正在駕車的陳志生明顯滯了下,他不明所以,又不好表出來顯得自己很好奇,頓了一秒方回答:“您是問我手機上有沒有自己的照片?”
“嗯。”
“沒有。”陳志生搖頭,開著車如實回答,“我不怎麼拍照。”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又不是姑娘家,拍照的機會太了。
費疑舟聽完靜默了會兒,吩咐:“前方靠邊停一下車。”
陳志生沒有多問,須臾,靠邊將車停下。
車停穩,費疑舟端坐于后排,指骨如玉的手著手機,面上的神顯出了幾分猶豫遲疑之態,貌似有些糾結,想開口又不知從何說起。
幾秒后,還是解語小花何生看出其中端倪,思索著,非常善解人意地問道:“是不是殷小姐要您做什麼事?”
費疑舟聞聲,起眼皮涼涼看了何建勤一眼,沒有說話。
何助理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必定很八卦,卻也自信拿得準,大老板此刻心不錯,不會因為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跟自己生氣。便又很不嫌事大地問:“跟阿生有關嗎?”
費疑舟安靜須臾,抬手很輕地了下眉心,“殷小姐要給阿生介紹朋友,問我能不能拍一張阿生的照片發給。”
何建勤:“……”
陳志生:“……”
人活久了果然什麼都能見到。
兩人著實是驚呆了。
任誰能想到,那個殷的小姑娘會如此膽大包天,向親的老板提出這麼無厘頭又奇葩的要求。
作為事件的主人公,陳志生自知不能置事外。
畢竟是槍林彈雨里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很快鎮定下來,扶正因巨大震驚而微微垂的下頜,思考片刻,深沉地說:“找朋友什麼的我倒是不著急,不過殷小姐要照片,也不是不能給。爸那兒應該有我的照片,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發過來。”
“不必這麼麻煩。”費疑舟輕描淡寫否決了這個提議,接著,又很冷靜地說:“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拍一張。”
陳志生:“。”
費疑舟:“我拍照技還可以。”
陳志生默,心想我倒不是懷疑你的拍照技,我是有點驚訝你這麼聽話。然后才點點頭,回答:“好的。”
再然后,就看見親的老板手指作兩下,舉高手機、打開后置攝像頭,對準了自己。
費疑舟看著手機屏里的帥氣人臉,須臾,很平靜地抬了下眼皮:“阿生,你笑一下。”
陳志生:?
“你不笑的時候就像九十年代的黑手.黨。”費疑舟說,“需不需要我給你喊‘茄子’?”
“……”陳志生同志無法,只好放松了一下面部調整好面部表。他眼觀鼻鼻觀心,最終面朝費疑舟的手機攝像頭,彎微笑,出八顆雪白牙齒,擁有了自己畢生最難忘的一張大頭照。
邊兒上。
何建勤無言地看著這一幕,默默心想我已經不是老板最喜歡的解語花了,老板現在只帶殷小姐跟阿生玩,跟我已經淡了。
呵,喜新厭舊的男人。
*
幾分鐘后,樟樹巷公寓。
殷已經泡完澡,正哼著歌,拿吹風機吹頭發。忽然聽見手機叮叮一聲,收到新的微信消息。
眨了眨眼睛,右手繼續揮舞吹風機,左手點亮手機屏。
發信人是費疑舟。
點開來,一張端正俊朗不輸任何男星超模的帥哥照片映殷的眼簾。
挑挑眉,單手敲字回復過去:【收到。】
僅僅三秒鐘,對方的回復便過來了。
費疑舟:【周天下午5點,記得穿我送你的旗袍。】
吹風機嗡嗡的音流近在耳畔,像蜂在心田間忙碌地采。
殷心尖輕微一,角不自覺的往上彎,回了個“好的”。
稍頓半秒,又回了一句:【那你也不要忘記,系上我替你選的領帶。】
費疑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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