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云瑯:……
費善清面無表,眼刀子冷颼颼,用眼神說: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了個去!怎麼是爸!”費七爺嚇得手都抖了,忙慌慌將遠鏡拿下來,三步并作兩步走,飛快溜到旁邊的視線盲角躲藏。
這副活見鬼的樣子,逗得六小姐和四爺直發笑。
好幾秒功夫,費雯曼才笑夠。抬手抹去笑出來的淚花花,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可告訴你,你那幾頭獅子的事兒,爸爸還沒消氣呢,回來這幾天夾著尾做人,仔細被收拾。”
費家七爺帥氣出挑的俊臉愁得像個苦瓜,一面唉聲嘆氣:“唉,都怪大哥,突然說有了朋友要結婚,搞得我對那個殷特別好奇。要不是為了看看,我在迪拜躲得好好的,才不回來找罵。”
不多時,忙著藝事業的四爺忽然稀罕地挑了下眉,疑道:“奇了怪了,怎麼有個小孩兒車朝咱們家開來了?”
費雯曼抬眸觀。只見一輛奔馳白CLA就跟在勞斯萊斯后面,也開進了鐵藝大門,便隨口道:“聽爺爺說這幾天后院的幾間宅子在做安全檢修,估計是檢修施工隊吧。”
三人沒把那輛小奔馳當回事兒,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咖啡聊天。
然而,奔馳車沒去后院,而是直接就在庭前停下了。
三人注意到,均是心生不解。接著,副駕駛室和駕駛的兩扇車門便一前一后開啟,穿墨藍西服的矜貴男人,和著暗繁紋旗袍的纖細影,齊刷刷映他們視野。
三人:“……”
費云朗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六姐,這就是你說的檢修施工隊?”
費雯曼一臉被驚到的表,捂:“我哪知道大哥這麼有閑,忽然買了輛小孩兒車來開。”
“誰告訴你這是大哥的車?”費聞梵懶耷耷地回了句。
費雯曼面。
“沒看見大哥是從副駕駛起下來的。”費聞梵說,“這明顯是咱準大嫂的車。”
聽完這話,費云瑯的表忽然有點哭笑不得。他驚訝道:“咱準大嫂不是文藝工作者嗎?現在的大明星這麼低調?”
“大明星?”費聞梵看他一眼,說:“你沒去了解過殷嗎?”
七爺十分呆萌地說:“沒有啊,怎麼了?”
費聞梵道:“咱們的準大嫂是文藝工作者不假,但可不算是大明星。出道5年只演過幾部網劇和網大,在京城有自己的房子。估計大部分收都供樓去了。”
“哈?”費雯曼皺眉,的同心泛濫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我們的準大嫂好勵志哦。”
“行了,別悲天憫人了,都你大嫂了還可憐什麼,不知道多厲害呢。”費聞梵抬手,一邊一個勾過小弟和小妹,說:“二哥三姐都在國外回不來,老五今天又有四臺手,兄弟姐妹里就剩咱仨給大哥撐門面了。都把神打起來,走,下樓會會這個嫂子去。”
庭院這頭,殷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三個臭皮匠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
CLA停穩后,費疑舟率先下車,繼而便繞行至駕駛室一側,開車門,紳士淺笑,出右手,親自來牽引下車。
殷愣怔一瞬,很快又回過神。褪去外套,出里頭的修暗紋旗袍,朝費疑舟婉一展,將手放進了他的掌心。
一對璧人相攜出現。
就在這時,一名穿中山裝的老者緩步行至二人前,笑著說:“大爺,殷小姐,老先生從下午開始就念叨起二位了,快跟我進來吧。”
費疑舟微頷首,帶著殷跟在老者后前行。
殷畢竟是演員,盡管心中已經張到快要嘔吐,面上看起來依然從容典雅,自信大方。
只有完全汗的掌心,泄了心世界的倉皇。
“別張。” 突地,耳畔傳來很輕的三個字音。
殷眸微跳,下意識抬起頭。
費疑舟平靜地目視著前方,下頜線條松弛溫雅,淡淡地說,“上次太平山的周氏家宴,爺爺對你很滿意,已經提前跟我父母打過招呼了。”
殷這會兒熱翻涌心跳得飛快,聽他說完,便想開個玩笑來活躍氣氛轉移自己的緒。于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蹦出一句:“爺爺跟他們打招呼說什麼,該不會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不許開個支票扔我面前,讓我離開你吧?”
想起以前看過的狗電視劇。
豪門闊太看不上出低微的主角,開出一張巨額支票要主離開男主。
主再非常有骨氣地把鈔票一撕,沉聲來一句“我才不要你的錢,我的是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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