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絕大多朝九晚五的普羅大眾相比,明星的確高薪,某些頭部藝人一部戲的片酬就遠超一個家庭一輩子的總收。
可是,明星的收再高,于上流社會的豪門而言也不過九牛一。
殷很輕地嘆了口氣,接著說:“普通人的煩惱很多很多,比如房貸、車貸,老人生病就醫,孩子長大上學,親戚朋友人往來。但是你太不一樣了。你的煩惱,可能就是幾十億的項目選哪個乙方,幾百幾千億的存款放哪個銀行。”
費疑舟充當起最專注的聆聽者,聽講完最后一個字,倏然笑了下,似有幾分無奈:“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刻板印象。”
殷聞聲,目里跳出一驚異,下意識接話:“那你的煩惱還有哪些?”
費疑舟眸沉沉地凝視著,答道:“比如,看不見你的時候,我總是煩惱你今天工作順不順心,三餐沒有按時吃,有沒有氣,有沒有委屈。”
殷驀地呆住。
又聽費疑舟繼續說:“煩惱怎麼樣才能讓你無憂無慮,怎麼樣才能讓你每天都開心。”
“……”殷睜大了眼睛,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豎起一食指,隔著空氣點了下自己:“你的煩惱,說來說去,怎麼好像都跟我有關?”
大公子神頗為懶漫,思考這個結論兩秒,而后漫不經心地回答:“差不多吧。”
殷又不知道如何搭腔,只能沉默。
心臟在口狠狠撲騰數十下,跟撒歡的小鹿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的腔給撞開一條路,恭迎他登堂室,直抵心。
這樣一個男人,即使拋開他的背景家世不提,上他也顯得過分容易。
他實在太懂得怎麼樣讓一個孩悸。甚至不需要任何實質作,上下皮一,三言兩語,便能籠絡人心。
“為什麼不說話?”察覺到走神,費疑舟指腹蹭了下被薄汗浸的手掌心。
“……”殷回過魂,彎起沖他一笑,選了個最挑不出錯的回答,“您這麼關心我,讓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到了猶如春風拂面般的溫暖。我真的很。謝謝。”
費疑舟:“……”
費疑舟揚眉,眼睛直勾勾盯著,語氣頗為隨意:“到這份兒上,說兩句就算‘謝’了?”
殷到十二萬分的不解,誠心發問:“那您想我怎麼謝?”
費疑舟:“抱我。”
殷:“……”
殷人都傻了,低眸掃了眼和他這會兒的造型姿勢,只覺哭笑不得,甚至開始懷疑人生:“可是,我們現在不就抱在一起嗎?”
這麼,腰都快被他的胳膊勒出印子了。
還要怎麼抱?
隨之便聽大佬波瀾不興地開口:“現在是我抱你,我要的,是你主抱我。”
“……”殷再默。沒轍,只能主抬起胳膊男人的脖子,往他懷里了,再了。
玉溫香主投懷,費疑舟角不痕跡地勾了勾,手臂收攏,順勢而又自然地,把整副子完全扣在懷中,與合得嚴。
殷再次微僵。
距離本就很近,這一他這一收,整顆腦袋幾乎埋進他頸窩,能異常清楚地覺到,自己微涼的鼻尖和濃的眼睫,已蹭到他頸脈上層的皮。
這樣的姿勢,就仿佛是個洋娃娃,被迷自己的稚小孩獨家占據,霸道得講不了一點理。
殷的心臟在口狂跳,全的好像都在往臉頰與耳朵涌,窘促得甚至屏住了呼吸。
冷冽宜人的暗香浮在空氣里,被他頸窩的溫一蒸,好像也有了溫度,熏得有點昏沉。屏息兩秒,稍微吸口氣,便滿滿吸他的味道。
實在磨人。
殷心里慌慌的,不敢逃,只能在費疑舟懷里自發調整姿勢,子略微往下,同時將腦袋側過一個角度,用臉頰住他前。
再做一次呼吸,總算能吸新鮮的空氣。
殷略放松了點。
剛才整副大腦神經都被嗅覺與覺侵占,此時新鮮氧氣充盈大腦,某些遲鈍的便開始復蘇。
怔了下,聽見耳畔傳來男人的心跳聲,噗通噗通,沉沉的,很有利,可是頻率偏急。
殷困了,掀高眼簾,看向頭頂上方那副棱角分明的下頜,茫然地說:“你心跳有點快。”
很離奇,與稍顯急促的心跳形反差,費疑舟臉如常,矜平自若地應:“嗯。”
殷眨了眨眼睛,又說:“我記得,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你還告訴我,說你常年健運心臟調節能力強,所以呼吸與心跳都比正常人要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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