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思,孟點了點頭,站起,從一旁拿過一塊布將監控擋了起來。
監控室的眾人:“??”
沒等他們意外,顯示屏畫面一轉,一個以審訊桌方向為視角的監控畫面出現在了顯示屏上。
審訊室,隨著孟的作,吉勤明顯放松了幾分。
重新坐回位置上,孟開口:“現在我來問,你來答。”
猶豫了兩秒,吉勤點了點頭。
審訊正式開始,監控室眾人也不自覺提起了神,想著聽一聽孟被封神的審訊實力。.七
然而,誰也沒想到,孟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出乎所有人意料。
孟:“警局有人監控你。”
標準的陳述句。
這話一出來,監控室所有人齊齊懵了。
為首的余偉坐直了子,瞬間周氣息冷了下來。
在場的警員更是瑟瑟發抖:完蛋了,這是吃瓜吃到自家頭上了。
小心翼翼的站直子,監控室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
其中更是有人心虛的低下了頭,卻不知道,在監控室早已經安裝了監控。
另一個房間,早上參與審訊的心理專家正在監控著這里的一切。
審訊室,聽到孟的話,吉勤止不住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監控,確定被完全遮擋后猶豫著點了點頭。
滿意勾,孟開口安:“你放心,我們的對話只有你和我知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局長已經察覺了警局部異樣,也基本掌握了對方叛變的證據,現在的他自難保,更何況答應你的保你平安出去。”
“現在放在你面前的就兩條路。”
“第一:你可以繼續沉默,一旦我們局長抓到最終證據,逮出警局鬼,連帶著他和你們這些人都會一同以最重刑法置,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死刑。”
“第二:你可以選擇相信我,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沒有手殺人,如果再配合警方的話,最終不但不會死,還很可能酌減刑。”
“我們只針對兇手,只要你配合,后期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孟這番話恩威并施,卻也百出。
看似一條死路一條活路,可仔細思考又會有哪里說不通,比如集死刑,比如只針對兇手。
若是之前,吉勤或許會猶豫,會深思考。
但現在,他嚴重缺水,又在黑暗之中被關了一天,早已經疲力盡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的心只有一個:喝水。
聽到孟的話,他沉默了幾秒,而后選擇了后者。
滿意勾,孟依舊是那句話:“我來提問,你來答。”
“好。”
孟:“死者康文是你大兒徐琳的繼子?”
吉勤低著頭,言語苦:“康文的確是我大兒的繼子。”
孟:“康文的妻子魏雅是你兒。”
吉勤:“……是。”
孟:“被洗機甩死的小孩兒是你的外孫,小蘿卜。”
聽到孟的話,吉勤原本死死低著的頭瞬間抬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孟:“小蘿卜也死了?”
很顯然,吉勤沒料到這一塊。
孟點了點頭,特意強調了重點:“被洗機活生生甩死的。”
得到確定信息,吉勤一臉難的垂下了頭:“怎麼會……”
垂在側的手握,吉勤咬牙切齒的低語:“那個禽,他明明說好了,只給小蘿卜注一點點藥,只會讓他昏迷然后把他帶走的……”
將吉勤的表現盡收眼底,孟短暫的就勢繼續追問:“那個人是誰?”
原本吉勤還有一點猶豫要不要說出他的名字,但隨著孟提到小蘿卜的死因,吉勤心最后的猶豫也消散干凈。
“他康旭,是康文的雙胞胎哥哥。”
這個問題是孟意料之中,卻是監控室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雙胞胎哥哥?”李警看著手中的資料,徹底懵了:“關于死者康文的相關信息上并沒有顯示康文有同胞哥哥啊。”
別說同胞哥哥了,資料上康文就是一個獨生子。
這個問題,孟也問了。
吉勤自嘲一笑,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心:“康旭一出生就沒有呼吸,被認為是一個死胎扔掉。”
“如果不是我路過時聽到他的哭聲把他撿回來,如今的他可不就是一死尸。”
很顯然,吉勤很后悔當初把康旭撿回來。
“既然康旭是你養大的,為什麼要讓他姓康而不去隨你姓魏或者吉呢?”
像是被提到痛,吉勤眼底沒了半分神,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渾頹廢:“這關系已經夠了,再讓他跟著我姓,我自己都要捋不清了。”
二兒了大兒的兒媳婦,孫子又了大兒的孫子,他這個父親倒是不知道該自稱父親還是祖父了。
若是婿的同胞哥哥再跟自己姓,他又該是什麼份?
聽著吉勤的話,監控室眾人表示贊同。
也就孟還思緒清晰,反正他們已經聽懵了。
這家人的關系,剪不斷理還。
跳過這個話題,孟看出吉勤眼底的掙扎,站起給他倒了一杯水。
待他逐漸放松后繼續詢問。
“你知道康旭要殺康文?”
吉勤:“他從小就憎恨康文,無意間知道我的大兒徐琳以及二兒魏雅和康文和他的關系之后,更是把這段理不清的關系全部算到了他們頭上。”
提到這里,吉勤又拋出了一個炸彈:“三年前,我的大兒徐琳并不是不小心墜樓而亡,而是被康旭推下去的。”
“他借助與康文一模一樣的長相瞞天過海,以康文的不在場作為護符,一直藏到了現在。”
“你們警方之所以沒在監控查到嫌疑人出,其實只不過是康旭利用了時間差和無論是型還是面孔都與康文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份做了掩飾。”
“甚至……”提到這里,吉勤有些難以啟齒:“甚至這些年,有時候與我的二兒魏雅在一起的都是康旭。”
而他這個父親,養了一頭狼,手上的生意被康旭搶了過去,兒還被他霸占,自己卻懦弱不敢言。
這麼多年,終于得到了發泄口,吉勤緒徹底崩塌。
監控室的眾人更是一片沉默,誰也沒想到這樁案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不能說這一切是吉勤的罪過,但每一樁每一件都與他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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