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婧說得語氣里都有怒意,陸聽南聽得一愣一愣的,反而讓他后面的話都沒有了底氣。
他說:“見義勇為不是不可以,但他這下手稍微有點狠了吧?”
“我都避開了他的重要,分寸沒有忘。”尹迦丞學醫這麼多年,腦袋上的神經在哪管在哪,這些是他想不注意都不可能的。
陸聽南下完手在食堂了兩口飯就往他這里趕,尹迦丞開門的時候穿的居家的睡,鞋子都沒穿完全,不用看剛才就是陪著鐘婧窩在沙發上看劇,他人過來開門,連帶著鐘婧上的毯子都被掀開了一半。
合著他在那邊擔心得要死,尹迦丞在家里悠哉悠哉地當好好先生,竟然真的一點兒也不焦慮。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陸聽南一杯茶一口喝干,要起去添水。
尹迦丞緩緩開口,問他:“飯吃了沒有?冰箱里有餃子,手工包的,我們晚飯也還沒吃呢,你要不要也來幾個?”
陸聽南瞥了這兩人一眼:“你休息在家不做飯?就讓我弟妹跟著你一塊兒吃餃子啊?”
“昨天吃好的吃撐了,膩,自己說今天想吃餃子。”
鐘婧也才剛回來半個小時,開了門就意外瞧見尹迦丞靠在沙發上在看劇,是前幾天追的那部韓劇,已經追平,他看到第六集,也不知道是隨意選的一集,還是真的看了一整天。
中午吃得多,還不太,換了服陪他又看了會兒,剛說想要吃餃子,陸聽南就不請自來。
“那我陪一碗吧,吃飽了去機場接小祖宗。”他肚子不,但一會兒要去機場接封棠,晚上要費些力氣,是要再吃點東西的。
右眼皮突突突地跳,陸聽南抱怨:“昨晚上一直在給你刷評論,我覺都沒有睡好,你自己不上心,后面這事兒我也不管了,主任要是再讓我傳達什麼指示,我讓他自己跟你說。”
沙發上的手機震了震,看來電顯示的備注,竟然是邵啟明。
尹迦丞接起電話,兩個人簡單說了幾句,就見鐘婧披著毯子湊上來要一起聽。
尹迦丞無奈開了外放,不僅僅只給一個人鐘婧聽,也為了讓陸聽南放心。
“聽見了吧,邵律師已經在幫忙找更完整的視頻了,不是我不上心,是這種事取證需要時間,這方面我沒有人家那麼專業,只能在家里等消息,總不好做賊心虛地買東西去人家‘害者’家里賠禮道歉求原諒吧?”
陸聽南臉上閃過一尷尬。
賠禮道歉求原諒
陸聽南還是保留意見,直言:“就算找到揭對方沒品的證據,你也要被扣上一個以暴制暴的罪名,還是一樣要被通報批評給分的。”
尹迦丞放下手機,去開冰箱門拿餃子,問鐘婧要吃幾個,說:“你分配多任務,我就吃多,今天我都聽你的。”
說著沖他眨眨眼睛,意思在說:我在你兄弟面前給你面子,賢惠吧?
尹迦丞笑笑,回頭問陸聽南:“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你就一點我的心,不是說嫂子這趟去北城巡演要持續一兩個月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我拿主意,聽著像是十萬火急,我今天右眼皮跳了許多下,真是不知道能有什麼事是自己做不了決定的,還需要問我意見。”
封棠這個人一貫有主意,不論是當初追他陸聽南,還是后面在父母的反對聲中和他結婚,所有的決定都做得果斷。
就連婚后,也常是一個人拿一個家的主意。
鐘婧搶話,問:“假如,我是說假如哈,假如嫂子在舞蹈團里人欺負,了委屈,你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誰欺負?怎麼欺負了?”
鐘婧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尹迦丞接上:“你之前好像說過們團里有個男演員心思不純,總是喜歡打同事的主意,他要是真敢把主意打到嫂子頭上,你忍得下嗎?”
“那我還忍個屁,我去廢了他,保準他下半再也跳不了舞!”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廢了他,我去蹲局子都不怕,還在乎工作?醫院就我一個醫生嗎?病人離了我就治不好了?我不信。”
“所以你看,我也是和你一樣想的。”尹迦丞拿著一整格餃子去廚房,等著陸聽南跟過來。
鐘婧就站在廚房門口看他開火煮水,抱著胳膊盯著竄起的藍火焰,對陸聽南說:“他那天是在保護我,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是正當防衛,他當時沒敢報警,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沒理,只敢躲在暗的角落里面搞這些小作,錯誤引導網友的判斷,我不信白的這能被說是黑的。”
陸聽南搖頭:“正當防衛必須是在不法侵害正在進行的時候,弟妹你朋友是學法律的,這一點你不應該不清楚的,他這種上去就給人一頓拳頭的,就是故意傷害!”
“我們誰也不是圣人。”尹迦丞說:“我能夠及時收手沒把人打出什麼問題,已經是收著了。”
“大家總說不能以暴制暴,那還能用什麼治呢?他就是仗著他那些行為不算違法犯罪,所以他肆無忌憚,當著路人的面都敢對自己妻子手,差一點還要對鐘婧手,我忍不下。”
“……”陸聽南不說話了,這也是他們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不好評價,只能讓他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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