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這一點,我已經給刑偵支隊打過電話了,他們告訴我,破不是刑偵的,是緝毒大隊的緝毒犬,因為吸毒人員毒癮犯了,對訓導員手,它護主,把吸毒人員咬了重傷,所以被執行安樂死,后來他們就沒有破的消息了。”
琮玉說完,沖破手,破跑過去,把腦袋擱在上,哼哼唧唧地喚著。
它的腦袋:“破帶我上了樓,找到一間房,然后我看到了這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份證,胡亮的。
樂淵不給任何回應。
琮玉也不要他的回應,很篤定:“唐華十字路口那個跪著求你的吸毒的男人,就胡亮吧?是九姐的丈夫。”
“這能證明什麼?”樂淵在這時問。
“我不打聽了胡亮,還問過隔壁了,他在那里住了很多年,很多年都不出來,怎麼突然就出來了?”琮玉說:“他出來就指控江北,肯定不是江北把他帶出來的。”
“是你吧?”琮玉低頭看向破的眼睛:“你比我要了解破,你一定早知道破喜歡去唐華路是因為有吸毒人員住那里,但這麼多年你都沒把胡亮從那幢危樓里帶出來,就是在等今天這樣一個合適的時機,對嗎?”
琮玉笑了笑,像是自白那樣舒緩,溫,娓娓道來:“你想讓他指控江北,原因是丁柏青在江北手里,你想借邱文博的手制裁江北,借此機會把丁柏青從江北手里弄出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在我的猜測里江北為什麼要擄走丁柏青,我還沒想通。”
琮玉破的耳朵:“但我覺得就是這樣,我的直覺是這樣。”
“猜測是基于邏輯的一種判斷,但人不能用既定的邏輯去套。”樂淵一改往常,忽然教給琮玉一個道理。
琮玉不說話了,靜默比賽持續了三分鐘,卻還是沒守住寂寞:“我敢這麼猜,是因為我發現了你的。”
“是嗎?”樂淵輕描淡寫。
“丁柏青在文化廣場書店待了很多天,只有一天跟一個男人見了面,那個男人我看著很眼,但一直想不起來是誰。昨天在等你時,我閑著無聊看了新聞,見到了這個男人。”
琮玉把截圖拿給樂淵看:“這是我在人大會議現場直播里截的,原來他是龍門省監察委員會主任,周惜罇。”
樂淵只看了一眼,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是嗎?”
“還記得我跟奪吉在政府門口被你逮到那次嗎?那天是省巡視組到焰城蒞臨指導,其中有個一米八的組員,當時因為他的站位,我以為他職位不高,昨天看直播發現他是周惜罇,我一下想起那天。原來他不是職位不高,他是在裝作職位不高,可能是任務讓他低調。”
琮玉放下手機,看著樂淵,很堅定:“陳既,真別裝了,這回真被我抓住了。”
“你抓住什麼了?”
琮玉把樂淵的手機拿過來,切另一張卡,撥打了一個電話,摁了免提。很練,樂淵全程沒阻撓。
電話接通后,那頭沒說話,但也沒掛斷。
琮玉也沒說話,只是一臉得意地把手機還給樂淵。
樂淵直接把電話掛了。
琮玉托住下,手指一直在臉上輕點:“你干嗎掛了?怎麼不說話啊?”
“小聰明。”樂淵說。
琮玉歪著腦袋,就是有這點小聰明,聰明得剛剛好。那個電話號碼是周惜罇的,從樂淵家里那部按鍵手機里翻出來的,樂淵從來沒有對設過防:“你還讓我用這部手機給你打電話,就是沒想瞞著我。”
也突然想通了炕羊排店第一次見丁柏青,他為什麼會有詫異的神。他當時一定想不通,他們見一面這麼機,樂淵為什麼要帶一個外人。
樂淵怕說太多口,又給倒了水。
推開樂淵推過來的水杯,又坐近了一些:“我猜對了嗎?”
樂淵不再否認了,但也沒有承認:“說完了?說完去睡覺。”
琮玉歪著頭看他:“中隊長?”
樂淵皮不地彎了一下角,很短暫,很微小:“滾去睡,別磨磨蹭蹭的。”
琮玉不睡,還要淘氣:“中隊長陳既?”
“干什麼。”
琮玉得意死了:“我是不是很聰明?是不是你見過的十七歲里的最聰明的人了?”
“別臭,你排不上。”
“那你說排在我前邊的是誰啊。”
“你不困?”
琮玉的問題還沒問完:“丁柏青是不是在江北手里?他是不是在調查江北販毒的事?胡亮指控江北功了嗎?邱文博制裁江北了嗎?甘西飯局是不是你走了消息?然后周惜罇為了掩護你,把揭的功勞安在那兩位老人上?你沒有變過,對嗎?你還是陳既,對嗎?”
樂淵走到廚房:“吃什麼?”
“方便面。”琮玉走過去,堵著門口,看著開火的樂淵:“你說了告訴我的,我都替你說了那麼多了,你只用說一個結論。”
樂淵挽起一邊袖口,燒了點水:“累了。”
“累?怎麼?你跟別人親了?”
樂淵皺眉:“什麼七八糟的。”
琮玉注意力被轉移了:“原來昨天的檸檬糖是這麼回事。”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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