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一想到他這番話不是出于妒忌,就想唱反調:“我談礙著你了?”
“別跟我扯沒用的。”
“你是我什麼人連這都管?”
“你別忘了我是怎麼同意你留下來的,我就這規矩,不了滾蛋。”陳既兇的。
琮玉坐直了:“你橫什麼?我告訴你!我這人有逆反心理,你不要我!”
陳既點頭:“所以你也親他了?”
琮玉突然僵住。
什麼?
陳既又問:“我問你,是不是親他了!”
“我沒有!”
“就你神志不清隨便親人的臭病,你跟他出去你沒親他?”
琮玉生氣了,擰著下:“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輕浮的逮誰親誰的人?”
緒破防已經間不容發,似乎下一秒就要說出早上那是的初吻,從來不是誰都可以,只因為是他陳既,但這樣一定會被討厭、疏遠,幾乎是咬破舌頭才自己沉默了,重新躺好,蓋上被子,翻過,背朝著他。
“你有什麼其他原因?”
陳既很聰明,琮玉繼續沉默就是一種回答,把和淚和在一起吞了,轉過,說了謊話:“我等了一宿,你老不來,我發燒了,頭很疼,很想我媽,你當時來了,我委屈,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前邊幾個理由,陳既就已經很理虧,所以接了這個解釋。
“你放心,我很久沒生病了,這種神志不清的時候,只在你面前有過。”
陳既別的沒說了,出了房間。
琮玉慢慢靠在床頭,眼淚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掉在了被子上。
陳既走進廚房,站在油煙機前很久。
過了會兒,陳既出門了,琮玉把臉埋進被子里,問自己,非要陳既嗎?
破很擔心,跳上床,長鉆到琮玉的臂彎里,哼哼著,安,盡管不知道為什麼難過。
琮玉顧不得它,一想到陳既、吻、他不在意的眼神,都覺得自己有病,非得是陳既就是一種病膏肓!
他不喜歡你啊,你清醒一點啊!別賤了,行嗎?
*
陳既坐在寶郡大廳,刷了半個多小時手機了,一直刷不出消息。
經理看他好像很煩,不想湊過去的,但他把額頭掐紅了,好像頭很疼,還是遞給了他一版止痛藥。
陳既沒接,收起手機:“有什麼事。”
“沒有,就是既哥你看起來不得勁。”昨天樂淵和江北在浪漫十方對峙的事傳出來,這幾個店都炸了鍋,知道了樂淵本名陳既,還知道了他曾參軍多年。邱文博那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改了稱呼,全一水兒的既哥,如此效率,一點面子都沒給江北留。
現在江北應該知道了,焰城,唐華路,還是邱文博說了算,他誰誰就有好日子過。
“我沒事。”
“嗯。那個,上次邱哥養那小娘兒們帶人來玩,他們一起的有個男的,最近有點上頭,剛從澳門回來,還想去,因為等簽注,就先在我們這兒待住了,已經有好幾天了。”
陳既沒有聽。
經理以為他聽了:“要不要注意一下,我覺得沾上那金雀,事會變得有點復雜。”
陳既又拿起手機,周惜罇的短信發了過來:“明天中午見。”
他沒回,又關了手機。
“那金雀來接了他幾趟,我覺得他們關系不簡單,你說要不要跟邱哥說啊?”經理又問陳既。
陳既聽見了這句,站起來:“不用。”
“好。”
“老錢今天過來把賬歸上,給他把利息消了,不來翻一倍。要不就聊聊廠子的份。”
“你不等了?”
陳既沒答,出了寶郡。
他專門調轉車頭拐到十字路口,買了一份江米糕,回家卻不見琮玉。
藥沒吃,梨沒,水也沒喝,沒穿他買給的服,換上了那件不抗風的棉服,還有那雙磕破了皮的靴子。
第46章
琮玉蹲在馬路邊,頭疼、嗓子疼,黏稠的鼻涕堵滿鼻子,對面就是寶郡,以為可以走很遠的,兜了一圈還是回到這里。
陳既不在這里,門口沒有他的車。
托著下,看著寶郡的牌匾。
還記得第一次來,輸了二十萬,那天認識了一個賭友,他告訴了琮玉一些技巧,還說只要肯鉆研,一定可以打回來一些。
問他這玩意兒可以發家嗎?他不說話了。
被關在小黑屋之前,他告訴,他在廣州有產業,□□只是興趣,這上邊輸一點,票都能賺回來。
問他輸了多,他說不多,玩兒了兩年,也就兩千萬。
后來被關進小黑屋,見到了用撞墻威脅老婆打錢的男人,跟外邊那位廣州來的,對比出離明顯。
賭場是人生,人生卻不止是賭桌上的籌碼。
琮玉對賭博沒那麼咬牙切齒,但這塊招牌下的熱鬧太多、太好看了,總能沉浸式觀看別人家破人亡。
有時候也會好奇,為什麼這玩意劣跡斑斑還能合法,后來偏見地以為,也許是因為稅多吧,就像煙。也或許是因為有些地方的經濟需要賭博帶。
對好壞的定義一直很模糊,認為不是做了社會統一定義的壞事就是壞人,反之也是,但必須得承認,一直找陳既的馬腳就是想找到他還是個好人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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