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雅芝苦笑一聲：“反正你們也不認識，跟你們說又能有什麼，如果你們有那麼大本事扳倒他，我還得謝謝你們。”

“確實。”

頌雅芝呼出略長一口氣：“我最近在準備離婚司，但因為這人渣背景強大，哪兒都有認識的人，所以就特別難。”

奪吉聽不懂，就裝作一個形人，不給別人添麻煩。

琮玉喝了口酒：“昨晚上聽見了一兩句，犯罪記錄能燒炕，替罪羊有一個連？”

頌雅芝手指發，把長發攏到后，眼淚掛在臉頰，只一滴而已，所以妝沒花，特別江南，特別。

趴在椅背上，看著琮玉：“你剛開始看見我的時候，是不是跟常蔓一樣，以為我對陳既出那種眼神是喜歡他？”

“我不是常蔓。”

頌雅芝點頭：“嗯，你還小，還會相信，對男人心。”

琮玉不理解的偏執，但因為想知道點老公的事，沒有反駁。

“等你長大了，生活里那些惡心東西一件都不會放過你。”

“比如？”

頌雅芝一直兜圈子就是有顧慮，想說，但好像又不敢說。

琮玉了一把：“你前夫是現任新野省嘉云□□梁之勢。”

頌雅芝一下子坐直了，瞪大了眼看琮玉。

琮玉又喝了口酒：“以前是龍門省政協副主席，甘西市市長，你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頌雅芝突然站起來，臉大變：“不是！你別瞎說！污蔑領導你不想活了！”說完晃晃悠悠急急慌慌地出了房門。

琮玉也站起來，對傻坐著的奪吉說了句“別跟著我”追了出去。

頌雅芝回了自己房間，進門就沖向衛生間，趴馬桶上好一陣吐。

琮玉一直不不慢，進門筆直走向寫字臺，拿了紙，再走回衛生間，把紙放在腳邊。

頌雅芝差點吐出了膽，通紅的臉上青筋迭起不斷。

琮玉關上房門，拿了把椅子過來，坐下來，看著。

頌雅芝吐完了，扭頭告訴：“你別出去說，我前夫不是他！”

琮玉點頭：“我知道，你前夫是他親戚。”

頌雅芝的驚訝在這個下午一波接一波，沒停過。

“你應該改改你喜歡發朋友圈的習慣，想發也應該半年或者三天可見，不然從最近往前翻，很容易就看你了。”

“我沒發過家里的事……”

琮玉給找出兩個月前的一張車前風景照，出來的半張車牌號就是市委的車牌號。

頌雅芝支撐子的力量忽然被空，人靠在墻上。

“要不是你給我和奪吉拍照，順便有一個發朋友圈的作，我真想不起來看你朋友圈。”昨晚上在KTV里鬧的那一場，琮玉當著陳既面，故意吊著嗓子說了很多裝的話，又故意跟他們換了微信。

看頌雅芝臉蒼白，倒了杯水遞過去：“你是沒發過家里，但喜歡記錄東西就是會有痕跡留下，你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滴水不。”

“梁之勢是我瞎猜的，猜肯定從我認識的里邊猜，嘉云市委里我就認識書記。你聽到這個名字反應大，卻否認，那就是有關。”琮玉重新坐下：“所以，男主角是梁之勢的誰？”

頌雅芝沒答，只是頂著一張頹廢的臉，眼皮耷拉著：“他侄子，梁有節。”

原來是侄子。

“我那天是去找他們理論的，面對他們一家子不說理的態度，我很難，就發了條朋友圈，想要擺過去，重新開始，我本沒注意拍了車牌號。”

頌雅芝打開衛生間的窗戶，癱坐在墻。

冷風吹進來，琮玉早沒過眼睛的頭發散開片糊在臉上，手拂了一下，額頭被已經長長的指甲劃了一條白印，很快，白印變紅印。

過去把窗戶關上了，蹲在頌雅芝面前：“你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有主意。”

頌雅芝眼圈很紅，但還是笑了下，有些輕蔑：“你真是，但我也不至于那麼傻吧？你不就是想知道陳既坐牢跟梁有節有沒有關系嗎？”琮玉在意“替罪羊”這仨字的時候，意圖就已經不言而喻。

琮玉沒否認：“你告訴我有沒有關系，我給你出主意，這也不沖突。”

頌雅芝頂著凌發，歪著頭看：“你多大？”

“十七。”

頌雅芝像是聽到了個笑話：“才十七嗎？”

“能不能幫你跟年齡有什麼關系，能幫你的，什麼都不用你說，就能猜到你委屈。不能幫你的，你把委屈掰碎了，一塊一塊喂給他，他也理解不了。”

頌雅芝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我十七歲的時候還在上學，什麼都不懂，就知道考大學。”

“那你幸運。”

頌雅芝定睛看了琮玉幾秒，不再說年齡，站起來，一路扶著墻走到寫字臺，抖著手拆開煙盒，點了煙，纖細單薄的手指夾著，幾頭發被眼淚砌在臉上。

琮玉從衛生間出來，靠在墻邊，看著，等著。

頌雅芝的煙到一半，才說：“梁有節之前在邱文博的夜總會□□了一個過去玩兒的孩，那孩男朋友很年輕，十□□，了一幫社會上的小混混，劃了他的車，還想敲詐他一筆，他把那男孩打死了。”

說完，看向琮玉，點了點頭，以回答眼里的疑：“陳既替他做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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