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覺得武安侯這個人不錯,若是子健全,跟自家小姐能做一對真夫妻的話倒也不錯,但他趁著小姐睡著爬床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唐芙搖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怕別人聽到,湊到佩蘭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佩蘭掩:“真的假的?他不是騙您的吧?”
“拿這個騙我有什麼用?”
佩蘭:“……”
那倒也是,若說是為了同床,也沒見侯爺昨晚對小姐做什麼。
再說就算他想做,也……
佩蘭抿了抿,忽然覺得侯爺有點可憐。
一個天閹,還怕打雷,傳出去不知要被笑話什麼樣。
唐芙怕告訴別人,還特地叮囑道:“你可別在別人面前說,男人嘛,要面子的。”
佩蘭了然地點了點頭:“奴婢懂。”
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愿讓人知道自己怕打雷,何況是侯爺這種子不健全的。
越是這種人心里越敏,只怕更不愿讓人知道自己那些不便為外人道的小。
傅毅洺完全不知道主仆倆說了什麼,他在外面懊惱了一會,就又開始高興起來,趁著唐芙他們沒出來,將那撮頭發放到了一個荷包里,帶著。
佩蘭從凈房出來后想把那縷頭發收起來,卻發現不見了,四找不到,還問了傅毅洺一下。
發之父母,往日里小姐定期修剪的頭發,都妥善收起來了,這縷自然也是想收起來的。
傅毅洺卻搖了搖頭,滿臉茫然地道:“不知道啊,我剛才看見好像還在床上呢,沒有嗎?”
“沒有啊……”
佩蘭又將床上仔仔細細翻了一遍,別說那一縷頭發了,一都沒找到。
后來他們要啟程走了,唐芙便道算了,只要不是故意丟棄了,心意到了就可以了,總不能為了這縷頭發耽誤了行程。
佩蘭這才點點頭沒再繼續找了,跟著唐芙一路向外走去。
傅毅洺走在唐芙邊,暗暗了藏在袖中的荷包,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第30章
這場春雨接連下了幾天,斷斷續續細細的,落雨的云彩像是長在了唐芙他們頭頂似的,跟了他們一路。
這日在驛站歇腳時,有人順說了一句:“這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稀稀拉拉下個沒完,煩死了。”
季南正好在旁邊幫著搬東西,就回了一句:“春雨貴如油,今年老天爺長臉,你就別抱怨了。”
誰知傅毅洺從一旁路過,沉著臉接道:“下雨不打雷,有個屁用!”
季南還以為是自己哪兒招惹他了,可是見他這話又不是跟自己說的,說完就走了,看都沒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沖誰發脾氣。
季南嘖了一聲,也是奇了。
往常只聽過埋怨打雷不下雨的,怎麼現在下雨不打雷也有人埋怨了?
沒人知道傅毅洺在想什麼,傅毅洺也只是隨口抱怨一句而已,等到了唐芙面前又是那個邊隨時都掛著笑的男人。
接下來的行程很順利,他們一路平安無事地到了蜀中,但速度比往常傅毅洺自己去時慢了很多,那時他輕車簡從,鮮在路上耽誤工夫,帶著季南等人直奔目的地,速度快的話半個月就到了,就算天氣不好,二十來天怎麼也夠用了,但這次卻走了一個半月。
一來東西帶的確實多,二來他中途還繞路帶著唐芙去幾個景不錯的地方玩耍了一番,這麼算下來一個半月都算快的,要不是知道蜀中那邊還有事等著他去辦,他路上恐怕就要走三四個月。
進屬地之后,唐芙發現這里果然和傅毅洺所說的一樣,雖然仍舊有些災后的荒涼之,但也沒有外界傳言的那樣,百姓雖不富足,卻也沒到不蔽食不果腹的地步,說明一切都在好轉,匪盜橫行尸橫遍野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傅毅洺掀著簾子跟說道:“這里的鄉民其實大部分都很淳樸,當初落草為寇也是不得已,若非那些貪污吏貪墨了朝廷的賑災糧款,他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這也是為什麼陛下至今不愿對他們興兵的原因。”
唐芙點頭:“陛下仁厚。”
傅毅洺笑道:“等過幾年這邊徹底緩過勁來了,便又是一片好山好水好風,那時你再來,肯定又是另一番模樣。”
“我在這邊置辦了一套宅院和幾莊子,等到了地方帶你好好看看,你若喜歡,以后可以時不時來小住一段時間。除了離京城有點遠之外,倒也沒什麼別的不方便的。”
唐芙以為他只是順路帶出來玩一次,以后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了,沒想到聽他的意思,竟是還能再帶出來的樣子。
笑了笑,點頭道:“好啊。”
眉眼間是不加掩飾的歡喜。
傅毅洺最初跟相的時候,邊雖然也掛著笑,但都是禮貌而矜持的笑,每次見到他都規規矩矩地跟他施禮,作不差毫厘,一口一個“侯爺”,讓人挑不出半分錯,卻也覺不到半分真。
不像現在,一笑起來兩眼彎彎,也不再不就屈膝施禮了,平日里都他晏平,上下車的時候甚至也不介意他扶一把。
傅毅洺能夠覺到的變化,并且對這種變化非常欣喜,覺得自己這回帶著一起出門真是帶對了,他們的關系明顯比在京城時親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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