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岑旎在廚房里依舊做的“春雨”,但卻不是蒜蓉蒸大蝦。
給穆格做的,是錫紙花甲煲。
這道菜自己還從來沒有親自嘗試做過,因為是第一次,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一的時候, 學校東門的老街有一家小店專門做錫紙花甲煲, 每天都很多學生排長隊,生意特別火。
岑旎剛學的時候, 晚自習后經常和徐恪一起跑那家店里吃宵夜, 不僅加醋還讓老板往里加很多辣椒,所以每一次, 他們兩個都會吃得汗流浹背。
那家小店四周有很多燒烤小攤,木炭焦味夾著孜然味隨風飄散,伴著灰白的煙霧縈繞在小巷里。在印象里, 這樣的時刻就是標準且難忘的夏夜。
但是很憾的是,那家店后來關門了, 店家因為要陪孩子讀書回老家, 所以把鋪面轉讓出去, 最后那里變了一家粥鋪。
那之后,岑旎和徐恪就很去了。
別墅里的冷氣悶沉地響,盛夏的以列即使夜也依舊炎熱,暑氣黏膩地圍繞在頸側周圍,這種覺和當時在帝都時的酷熱如出一轍。
所以忽然好想讓穆格也會一下大學時最舒適愜意的夜生活。
但是很可惜,穆格不太能吃辣。
岑旎倚在廚房的流理臺前,一邊刷手機翻閱菜譜,一邊搗鼓。
穆格從車里給搬運薰草。
別墅里原本是有傭人的,但這時候已經下班了,諾大的房子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各自忙活的影溫馨又和諧。
鍋里的湯微微沸騰,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岑旎盯著屏幕,習慣地抓起旁邊一瓶辣椒油,卻猛然意識過來不能加辣,于是重新放回了原位。
端著鍋出來,放在飯廳的桌面,喊穆格來嘗。
兩人相對地坐著,面前是清湯寡水的花甲,岑旎嘗了口湯,不得不說第一次嘗試還是功的,味道還鮮的,但和以往相比就是了點辣椒。
起回到廚房取出辣椒,倒了些在自己的碗里,然后才重新吃了起來。
差不多到尾聲,穆格看了眼碗里的紅油,又看手邊那瓶紅彤彤的辣椒油,很輕地皺了下眉。
岑旎見他這模樣,輕笑著說:“你不用怕,我又不會著你吃辣椒。”
穆格停下了手中的作,舒緩了眉頭問:“這樣好吃嗎?”
“好吃啊。”岑旎歪著腦袋他,“這是我悉的夏天味道。”
他將信將疑,又躍躍試,“我想嘗嘗你悉的夏天味道。”
岑旎剛咬了一口,立馬嗆住。
打住了個手勢,“別,你可是一點辣都吃不了的人。”
上次給他嘗了一小塊甜辣味的豬干,之后他猛灌了整整兩瓶冰水,至今都印象深刻。
穆格盯著被辣得有些微微泛紅的,像是每次深吻吮吸過后的紅,語氣很是無辜,“可是你我。”
“?”
岑旎挑眉,“你喜歡卻不給你吃才引,可是你都不喜歡吃辣,我這什麼引?”
他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點壞意,岑旎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卻突然被他按住了手。
停住了話語,然后看著穆格起朝湊近,扶著的后腦勺就吻了過來。
引人的不是碗里的食。
而是。
穆格冷白的手掌支在桌面上,閉眼剛準備加深這個吻,接著卻被嗆得了下,離開了的彎著腰直咳嗽。
岑旎嚇了一跳,連忙起跑到他旁邊問他怎麼了?
穆格咳得紅了臉,說不出話只能指著桌面那瓶辣椒油。
岑旎順著他的手看去,忍不住地笑:“誰讓你要親過來的。”
“我去給你拿一瓶冰水。”轉就要走,卻被拉住了手腕,接著整個人跌坐在男人的大上。
心跳驟急,仰頭對上了那雙愉悅的眼,頓時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這個騙子,你敢騙我!”很兇地他,模樣兇看起來卻毫無威懾力,穆格笑著把往懷里一按,親著的臉頰練地哄:“寶貝,好好吃。”
“好好吃?”岑旎勾著,“那你再嘗一口好不好?”
說著就轉將自己的碗拿了過來,隨手夾起一筷子沾滿紅油的,“嘗嘗我們那夏天的味道。”
穆格擁著面難,岑旎卻勾著他的下哄他張。
他不得已咬了一口,辣意躥上嚨。
得,這次是真嗆著了。
他松開起就往浴室的方向去,岑旎放下筷子也跟了過去,卻發現他扯掉了上在沖涼水澡。
“……”
是真第一次見有人用這種方式解辣的。
又看了眼,嘖嘖了兩聲。
這材還辣。
/
從浴室出來,岑旎回到了飯廳。
桌上碗里剩的食不多了,簡單收拾清洗了一下,然后就到旁邊的小房間搗鼓薰草了。
這間房間三面都是玻璃,位于別墅的向面,很好,想把穆格送的那些薰草倒掛在這片玻璃房,做干花保存。
找來兩卷棉麻繩,將薰草分了一捆捆,然后用繩子把尾端捆扎起來。
穆格洗完澡出來時,在客廳和臥室轉了圈都沒找到岑旎,低頭思忖半晌就往存薰草的玻璃小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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