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我可以主？”

暮晚搖又氣又笑：“我不討厭的時候都可以啊。”

他聞言，有些不太明白什麽時候會討厭，什麽時候會喜歡。

言尚遲疑：“那現在……？”

暮晚搖板起臉：“現在嘛睡覺。”

言尚：……哦。

他放開手腕，有點兒不舍地翻了下去。他心中糾結，又疑今晚難道不回府，要和他一起睡麽。但是他不太敢，他隻要一靠近，就忍不住……言尚輕輕歎氣，背過了。

黑暗中，二人都沒話。

一會兒，暮晚搖盯著他僵的後背：“你睡覺真跟死了一樣，孩兒睡在你旁邊，你一點靜都沒有。”

言尚背對著，不話。

暮晚搖眼珠一轉，便大概猜到他的意思，是怕他控製不住。暮晚搖輕輕挨過去，將頭抵在他後背上。

他子僵得像石頭一樣，暮晚搖笑一聲，從後摟住他的腰去抱他，額頭抵著他後背閉上眼睛。

暮晚搖含笑：“言二哥哥，等演兵結束了，等烏蠻王、等那些使臣都離開長安了，我送你一份大禮，好不好？”

言尚：“什麽樣的大禮？確定我喜歡？”

黑夜床幃中，暮晚搖著他的後背，鄭重其事：“你一定會喜歡的。”

如此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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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開始演兵，開始文鬥。

不亮時暮晚搖被推醒，言尚提醒趁著沒人看到的時候，回去的公主府睡覺。暮晚搖想這真沒什麽，兩家仆從誰不知道他二人的關係啊。但是被言尚憂心的名聲，暮晚搖歎口氣，還是乖乖聽他的話，打著哈欠被他送回去睡回籠覺了。

等暮晚搖再次睡醒的時候，言二郎早已離開府邸，文鬥也已開始。

文鬥和演兵同時舉行，各自舉辦三日。為了方便，文鬥和演兵都在城郊舉行，文鬥在樂遊原，演兵背靠南山，被劃了將近十裏的距離給雙方。

暮晚搖騎馬去樂遊原時，能聽到地麵的震聲。

下馬時，樂遊原已經圍滿了貴人們。樂遊原旁邊的樊川有不貴人們的私宅，文鬥之時，不能去演兵的貴人們都圍在了這裏。聽聞皇帝的轎輦到來，暮晚搖親自去迎時，順口問旁邊一貴婦：“地麵震這麽大，難道演兵那裏用到了馬麽？”

貴婦人滿臉神往，笑答公主：“是。聽雙方用到騎兵了。”

暮晚搖愕然，然後了然。

用到騎兵，明大魏和其他諸國聯合起來的軍隊都十分看重這次的演兵，不隻是拿步兵、弓弩手混一混。騎兵在平原上幾乎無敵，雙方都用到，可見雙方都想贏。

皇帝從輦上下來，看到正在和旁邊婦人話。皇帝向暮晚搖招手，暮晚搖便過去扶他。

皇帝主：“聽你弄了什麽‘功德石’？”

暮晚搖愣一下，點頭。沒想到皇帝會主關心做的事，還以為自己要鋪墊很多，父皇才會興趣。

然而皇帝剛來，就表現出了興趣：“陪朕去看看。”

皇帝停頓一下，看著，歎道：“這次文鬥是你主持的？辛苦搖搖了。”

暮晚搖不太適應皇帝表現出來的慈，敷衍地笑一下。沒有偽裝自己的表，後方的太子提醒地咳嗽一聲，然而皇帝回頭看了太子一眼，神漠然。

太子微頓，不再暮晚搖了。

暮晚搖和皇帝一起過去看“功德石”，有侍騎馬而來，匯報演兵那邊的況：“雙方都劃定了勢力範圍，正準備開戰了。”

皇帝點頭：“唔……搖搖很擔心？”

他看到暮晚搖向演兵的方向，目憂。皇帝若有所思：“搖搖是擔心什麽，或者擔心誰？”

他本意關心。

暮晚搖卻瞬間警惕的：“隻是好奇演兵，並未關心誰。”

皇帝沉默一下，一哂之後，知道兒對自己的提防，他不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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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演兵場所大魏範圍，主賬營中，幾位將軍正討論著進攻的策略，這裏卻出了不大不的一件事。

言尚、楊嗣無言，看著被兵帶進來的一個兵。

那個兵被著幹淨臉，摘下頭盔，竟是一滴滴兒郎，乃是楊嗣的表妹，趙五娘趙靈妃。

楊嗣：“……你怎麽混到這裏的？”

趙靈妃笑盈盈站在幾個年輕將麵前，跟自己表哥打了招呼，又含地看一眼言尚，然後才大大方方道：“文鬥那邊我不擅長，但是我對你們的事很有興趣。言二哥，你別怪我表哥，我表哥不知道我想過來。我是溜進來的。”

楊嗣對著幾個將軍看過來的不讚同目，抱臂：“我確實不知道。”

趙靈妃正拍脯保證：“你們不要管我，放我去戰場上就好了嘛。我武功很不錯的，不信問我表哥。”

楊嗣嗤聲：“問我幹什麽？我不知道。”

趙靈妃氣：“你！不講義氣！”

言尚頭疼，又失笑，為趙靈妃的大膽。

趙靈妃可以把當普通兵用，但誰敢這麽欺負一個孩兒啊？

言尚這邊正沉著，軍營的帳門被推開，韋樹進來。韋樹正拿著一個冊子，要跟這裏的幾個人軍糧的事。

清俊的年連頭都沒有抬，就被言尚安排了：“巨源，你主持後方，任務繁重，我為你安排一個人保護你。靈妃，你跟著巨源，保護巨源好了。”

趙靈妃：“為什麽呀？為什麽不讓我上戰場啊！我不想保護人啊。言二哥，你怎麽這樣啊？表哥，你不為我句話麽？”

韋樹緩緩抬頭，迷茫：……他是不是在這裏聽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