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日後,益州刺史見到了活著的言尚。
不是言尚到來,言尚還綁來了一個材高大的匪賊,又將益州這邊的所有員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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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刺史惶恐不安,和站在園中的所有員麵麵相覷。
他們看到那個跪在言尚腳邊、被衛士們綁著的匪賊韓束行,隻心中驚恐,想難道計劃暴,言尚要和他們所有人算賬了?
可是怎麽算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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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氣沉,言尚坐在益州刺史的院落中,等到所有員到場座。
所有員不安的時候,言尚開了口:“諸位,我來益州已經兩月有餘,和你們打道也不是一兩日。你們也知道,我一直不信賴你們,對你們抱有懷疑……最近我又遭了山賊刺殺。多虧本命大,才沒有死在賊人手中。
“而我審問了這些山賊,總算知道到底是誰想殺本。”
院落草黃,因缺水而萎靡不振。
悶熱的空氣中,所有人都流了一又一的汗。他們不停地拿袖子汗,聽到言尚挑明,他們流的汗更多。彼此對視,心中有一抹狠厲湧上——
若是言二郎真的敢讓他們所有人落馬,今日就要將言二郎殺死在這裏!
言尚看著他們的表,心中然。他心知肚明這些人在想什麽,但是他確實不能讓所有人落馬。隻能選出罪大惡極的,隻能和他們談條件。
言尚的目,落在了不停汗的益州刺史臉上。
所有員的目,跟隨著言尚,落在了益州刺史臉上。有人迷茫,有人恍然大悟,有人驚恐,有人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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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悶熱的下午,言尚和這些員們談了條件。
所有的罪被推到了益州刺史上,不管益州刺史如何自己冤枉,這些員都異口同聲,站在了言尚這一邊,支持朝廷命。
言尚要上書朝廷,撤掉益州刺史的位,並且帶益州刺史進京治罪,益州的員們紛紛點頭,直郎君辛苦了。
而投桃報李,他們配合言尚,開始重新編製益州的戶籍,開始要求那些躲在山上的匪賊歸家,開始各自出銀,自願幫這些百姓重新安頓,重新分配土地。
眾人在益州,等著各地的調水,或者降甘霖,解了益州的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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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言尚終於和益州這些員磨合得差不多了,益州員們願意放下心,讓言尚帶益州刺史回京治罪。他們得到了言尚的保證,隻要他們安頓好百姓,言尚就不讓他們的位大變……
正是這個時候,言尚收到了來自長安的信,朝廷派了新的員代替他,來蜀中等著下雨;而丹公主病重,公主府的人寫來信已經過了半個月,言尚心急如焚,不知暮晚搖是病到了何種況,才會寫信來。
如此匆匆接差事,由吏們在後慢慢帶著益州刺史押送長安,言尚一馬當先,快馬加鞭先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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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離開蜀中不過十,蜀中暴雨,旱災終於得解。
而又過了五日,蜀中悍匪出沒,真正山賊下山,殺戮平民。當日下了山回歸良籍的百姓,九死一生,他們熬過了旱災,卻沒有熬過山賊們的下山掠搶。
益州將此事件定義為意外,益州新的刺史沒有任命下來,這些員就糟糟的、隨意地主持著兵馬剿匪,卻也沒剿出什麽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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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韓束行將所有的兄弟們埋了後,上山挑戰那些匪賊。
之後他從匪賊口中,得知了想殺掉那些百姓的人真正是誰。
韓束行在山中兄弟們的墳墓前坐了一晚上,沉默地喝了一晚上酒。
第二日,他砸掉酒壇,轉離開。他提劍上長安,想向那兇手,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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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言尚回到了長安,他風塵仆仆,不及洗漱,先去拜訪公主府,問起公主的病。
公主卻不在府上。
府中侍支支吾吾:“我們殿下的病?已、已經好了啊。”
言尚立在公主府邸院中,靜靜地看著麵前目中閃爍、不敢與他對視的侍。
心涼如冰,人心至寒。
秋日楓葉漫卷長安,紅葉樹下,言尚剎那間有了一個猜測——也許本就沒病。
隻是騙他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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