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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風水集錄》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馬上就自由了

孫侯掏出來的是一張黃紙,裁了兩指寬窄,一拃來長的長條形,上邊還用紅的朱砂畫著些歪歪扭扭的符文。

我微微一愣,奇怪的拿起那張黃紙仔細看了看,一聲就笑了起來。

“我說孫叔,你這是從哪兒買的?這是張假符箓啊,得,錢算是扔水里了。”

我搖搖頭把那張黃紙扔回到桌子上,孫侯卻得意的笑了起來。

“多余啊,你孫叔有那麼傻嗎,啊?我放著自家賢婿小潘,還有你這個符箓大師不求,卻跑到地攤上去買些假貨,你猜猜……這是為什麼?”

我咂了咂,苦思冥想了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猜不著,你還是直接說答案吧。”

孫侯笑道,“要論風水道行,你比我高了不止一丁半點,可說起商業手段嘛……我可就要倚老賣老,指點你點兒本事了。你還記得嗎,上次那爺出手把張俊軒手里幾個樓盤的價格砸到了地板上,用的是什麼法子?”

“當然記得了,讓那幾個樓盤鬧鬼,沒出幾天,那些樓盤就跌了白菜價。”

“著啊,那這個法子既然好使,我們不妨就照葫蘆畫瓢,再來上一回。可這里邊還存在兩個問題,一來呢,同樣的招數不能不加改就去反復使用,很容易就會被郭永喆看出破綻;這二來啊,我這子骨……哎,也不方便再施法了。”

孫侯低頭拍著自己的嘆了口氣,我干笑了一聲,扯開了話題。

“那你的意思是,把我師兄用過的辦法改了一下?”

“對,我就是用你看到的這張假符箓,玩了出雙兔傍地走,雌雄難辨。”

孫侯立馬恢復了一臉得意的神,拿起那張黃紙朝我晃了晃,我突然腦子里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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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其實現在萬亨地產的所有樓盤都是干凈的,但你故意用些假符箓到,還故意讓人看到,這樣就會有人懷疑那些樓盤鬧鬼。再加上之前萬亨地產有過類似的況發生,所以就借助吃瓜群眾的,在極短的時間把這個謠言給無限放大了!”

“哈哈哈……對嘍!要不還得說是年輕人呢,腦子轉的就是快。”

孫侯不的拍了個馬屁,又笑著說道。

“這才沒過幾天工夫,現在滿中州城都在風傳萬亨地產的項目又鬧了鬼,給他們本來就不怎麼景氣的買賣來了個雪上加霜。我仔細算過萬亨地產的資金規模,如果沒有大筆外部資金注的話,現在應該早已經負債超過十位數了,就算是郭永喆手上有再多的在建項目,也限于約定俗的結款周期,一時半會兒轉化不現金流。”

我這次算是徹底聽懂了,笑著點頭接口。

“那也就是說,萬亨地產的資金鏈已經徹底斷了,除了迅速轉手套現,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沒錯,所以我才斷定不出三天,萬亨地產必定會倒手。到那個時候,你是想撈個現便宜,還是想兌的他無路可走,可就全憑你高興嘍。”

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笑著敬了孫侯一杯。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雖然禍不會單行,但福卻也真的可以雙至。

這短短的一天時間,我的運氣就好像是開了掛一樣,喜訊接二連三。

這讓我頓時就一掃前幾天的郁心,高高興興的吃完了飯,陪小煜玩了一會兒,還讓潘浩帶著我去祭拜了一下潘和王玥的靈位,這才跟眾人告辭。

臨走的時候,孫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手里的拐杖,又悄悄的往站在我后的德福瞟了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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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啊,你這不會是……被他們給用刑了吧?”

我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憋了好半天才指了指自己的左

“不小心撞了一下,這會兒疼的走不了路,不過沒多大事兒,過幾天就好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余啊,你要有什麼事兒,嗯……一定要說啊。”

孫侯晦暗不明的表達了對我的關心,我笑著點了點頭,回跟小煜做了個鬼臉就當是告別。

小煜樂的前仰后合,揮舞著手里的玩齜著兩顆小牙。

回到了菜館里,熱鬧的氛圍剛一消失,我就又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手機上早已發來了一條信息,我打開看了看,是于海發來的一串電話號碼。

那的確是任詩雨本人的手機號,可我通過聯絡耳機詢問了黎木木,卻得到了一個令我無法置信的答案。

“陶隊,我一直都在搜索監控任小姐的手機號碼,可……從來就沒開過機。真的,我們這一組監控人員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搜索,絕不可能任何時間段,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黎木木的問題,只能掛斷了聯絡,低頭暗自嘆息了很久。

雖然我不知道柳和華神農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我能斷定,他倆閉門鉆研的這套破天針,一定會多多跟我,還有我的孩子的生死存亡有關。

否則的話,我和孩子也不可能雙雙存活下來,而且毫發無損。

換句話說,他二人……

十有八九是為我和孩子而死的。

這讓我不住滿心自責,但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

柳自知必將會在阻止赤龍進化的過程中殞命,所以提前給安留下了書。

為什麼會讓任詩雨退掉博古軒的鋪面,又讓安去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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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店鋪對來說,到底有什麼特殊意義?

從于海和潘浩先后接到了任詩雨電話的這件事兒上判斷,任詩雨肯定是還活著,并沒有出現我擔心的最壞結果。

到底在哪兒呢?

是依然留在中州,或者是藏匿在周邊附近,還是已經暗地里去了呂宋?

最后一種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原因很簡單,老j也在一刻不停的追查任詩雨的下落。

不管是車站,機場,碼頭,公路,酒店,如果有任何關于的蛛馬跡,老j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除非任詩雨用了非正常的渠道渡出國,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況。

就算是本事再大,人脈再廣,也不可能瞞天過海,在老j的眼皮子底下順利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任詩雨真的避開了老j的天羅地網,那突然消失又是為了個什麼?!

難道就不顧及為了重新跟見面而豁出命苦苦破解各種謎團的我,也不顧及剛出生幾天,尚在襁褓之中的兒了?!

這絕不正常,換做是任何一個妻子和母親,都做不出這麼絕的舉,更何況是任詩雨。

我越想越煩躁,抬起手狠狠的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德福看著我苦笑了一聲。

“二爺,別想那麼多了,我知道現在想讓您靜下心來難的,可是……唉。要不先把明天一早的事兒安排好了吧,我好歹也是中州五魁魁首的家人,跟您一起去參加葬禮也算是名正言順。哦,還有個事兒,老j讓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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