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紅纓的熱屬實是讓穆英有些招架不住。
尤其是,當真把霍毅的坐騎給牽出來了,那是一匹汗寶馬,名為破軍。
穆英以自己許久沒有騎馬為由,再三謝絕了,準備騎從王府牽出來的一匹小白馬。
不過的眼睛騙不了人,破軍的確是一匹良駒,任何一個喜歡騎馬的人都很難忽略它的存在。
然而不等穆英騎上那匹小白馬,破軍就自己噠噠噠的過來了,先是用腦袋撞開那匹小白馬,期間還發出威脅的響鼻聲。
小白馬悻悻的讓開后,破軍又用腦袋小心翼翼的去拱了拱穆英,儼然是表示親昵。
要是能說話,估計破軍已經開口了:騎我騎我騎我!
穆英哭笑不得,著破軍油水的皮,也有些躍躍試。
霍紅纓幫腔道:“破軍很喜歡你啊,穆英姐姐你就全破軍吧!”
“它可是塞上馬王,平時脾氣可大著呢,只讓我大哥騎,我還是第一次見它這麼喜歡除了我大哥以外的人。”
霍紅纓沒撒謊,今兒為了把破軍牽出來,家疾風委屈壞了,被破軍搶了老多草料,連也被破軍噴了一臉口水。
“不太好,它畢竟是霍將軍的坐騎。”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大哥一百二十個樂意!他不得……咳,不得有人治治破軍的臭脾氣。”霍紅纓差點說禿嚕。
“英姐,騎騎唄。”青嫵這時也開了口:“你再不騎,這一人一馬都要哭了。”
“那我試試。”穆英也不再猶豫,雖許久沒騎馬了,但穆家對武學和騎的覺是刻在骨里的。
就見利落的翻上馬,破軍立刻發出愉快的長嘶,隨著穆英一聲‘駕’,破軍就如朝前離弦的箭般奔馳而出。
要是尋常人怕是馬上就要被甩下去,可穆英卻穩穩坐在馬背上,似有什麼被點燃,風從面頰過,隨著馬兒起躍。
有什麼蠢蠢著,久違的興與快活,讓不住笑出了聲。
“哇!”霍紅纓發出驚嘆:“穆英姐姐的騎是真的牛,破軍跑起來那野子,除我大哥外,我真沒見誰扛住過!”
“這麼迫不及待想給自己找個大嫂?”
“啊!”霍紅纓吃了一驚,心虛的左顧右盼,咳了咳,訕訕道:“我……有這麼明顯?”
“不明顯,也就把‘我是來給我哥保的’幾個字寫臉上罷了。”
霍紅纓訕訕。
此行青嫵出來只帶了紅蕊綠翹,與幾個黑甲衛,他們聽到這話,都有些詫異。
但霍紅纓顯然也沒有瞞的意思,就是背后討論自己大哥,總有點皮子發。
“王妃你會騎馬不?”
“不會。”
“啊這……那你到我馬上來。”
青嫵似笑非笑看著。
霍紅纓訕訕的低聲音道:“不是我不信你啊,你家厭王和我大哥狼狽為,我怕我說他壞話,晚上就傳他耳朵里了。”
“你和我騎一匹馬,方便我詆毀他。”
其他人都被逗笑了,便是黑甲衛的幾個大老也忍俊不,就霍紅纓這脾氣,可以想象到霍毅的頭有多疼了。
這麼個妹妹,不得一天打個七八頓。
青嫵握住霍紅纓的手,下一刻,在對方意外的眼神中,輕盈的躍上馬背。
但和霍紅纓設想中的,把青嫵抱在懷里不同,此刻了被抱在懷里的那位,青嫵單手握著韁繩,輕聲道:“走吧。”
疾風打了個響鼻,乖乖跑了起來。
霍紅纓瞪圓眼:“不是不會騎嗎?”
“不會的意思是:不想,但可以會。”
霍紅纓:還能有這種解釋?!牛,不愧是你,我的王妃大人!
不過霍紅纓也納悶,的疾風也很桀驁不馴的啊。破軍通人,喜歡穆英說得過去,但疾風怎麼也乖乖聽厭王妃的話了?
霍紅纓能覺到,青嫵其實沒有拉扯韁繩,只是開口說了句罷了,疾風就聽懂了。
真是……有夠神奇的!
“今天這一場,是你自作主張的吧?”青嫵道:“你大哥肯定不知。”
提起這茬,霍紅纓就一臉恨鐵不鋼:“就我大哥那頭笨牛,我都不稀罕說他,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青嫵&判筆:“……”
確認過眼神,是親妹妹無疑了。
霍紅纓是個直子,也是個直腸子,許是因為霍毅和蕭沉硯背地里勾肩搭背的緣故,和青嫵相起來也沒什麼顧忌。
吐槽了親哥幾句后,也回過神,發現奇怪的地方:“我怎麼覺得,王妃你一點都不意外我哥喜歡穆英姐姐?”
青嫵笑而不語,霍紅纓見狀更覺得青嫵高深莫測,小聲道:
“我哥喜歡穆英姐姐好多年了,之前穆英姐姐嫁人了,他只能把心思收起來,這次回京路上聽說了穆英姐姐這些年的遭遇,他一直后悔不已。”
“恐怕他還會更后悔……”青嫵幽幽道。
霍毅應該還不知道,王生是頂了他的‘救命之恩’才娶到的模樣。
霍紅纓瞪圓眼,“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的事旁人說再多做再多都無用,霍將軍是真男兒,他若喜歡,就自己主出擊。”
青嫵淡笑道:“回去后你只需轉告他一句話:西郊落水,漁人得利,鴛鴦錯配。”
霍毅只需聽到這話,就能明白當年種種。
霍紅纓雖一頭霧水,有點興了,其實也好奇,自己大哥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穆英的,畢竟印象里,大哥一直呆在漠西,實在想不出兩人有啥集。
但青嫵的只言片語,信息量太多,足夠霍紅纓腦補了。
穆英一馬當先跑在前面,像是一只掙束縛的鳥兒,車馬奔騰著滿鮮活生氣。
青嫵瞧著,恍惚間也看到了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郎。
若當初穆英嫁的是霍毅,或許現在戰場上又會多一位不讓須眉的巾幗。
“對了,王妃你聽說太子妃被足的事了嗎?”
“嗯?”青嫵倒是沒關心那件事的后續,“太子恐怕還想休了吧。”
霍紅纓點頭:“太子妃背靠景氏,這些年景氏勢微,幫不了太子什麼,反拖累。拿人做花泥這事在前朝鬧得也大的,不史出來彈劾。”
“要我說太子妃也是自作自,你還記得安平縣主吧?”霍紅纓忍不住樂:“是太子妃的表妹,平時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太子妃為了保住地位,想讓嫁給太子為右側妃,太子似乎也同意了。”
“這不是純純推火坑嗎?”
青嫵眸微:“這事兒沒吧?”
霍紅纓點頭,瞄了眼青嫵的神,道:“右相夫人極疼安平,但右相不想得罪太子,決定將庶記到右相夫人名下,抬為嫡次,嫁東宮。”
“說起來,那天在東宮,王妃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霍紅纓嘖了聲:“那安平心高氣傲的很呢,我覺得在打厭王的主意。”
青嫵眨了眨眼:“是嗎?”
“是啊!你不會沒察覺吧!”霍紅纓一聽就急了:“右相就是個墻頭草,兩邊都想討好,指不定他早就去找厭王了,安平肯定樂意嫁進王府的。”
“去唄。”青嫵不但不急,還有點想笑:“嫁進來做妾,給我這主母洗腳也不是不可以。”
霍紅纓眨了眨眼,心想說那安平可不是個甘心做妾的。
“萬一厭王鬼迷心竅了呢,男人啊……”霍紅纓搖頭,除了爹和大哥,其余男人在這里一概和‘狗東西’等同。
青嫵這回笑出了聲:“鬼迷心竅,那就更不可能了。”
笑死,就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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